也不知道蕭箋是怎麼得罪徐清暉了。
他給蕭箋使了個眼神,接著徑直自來熟地過去勾住了徐清暉肩膀。
“走走走。”楚爾琛不容反抗地硬把徐清暉往外帶,邊笑道:“你是張牧的朋友,我也是蕭箋的朋友,還是讓他們自己談吧,我們家屬之間也順便交流交流感情。”
徐清暉簡直氣壞了,偏偏掙脫不掉楚爾琛的控制,惱羞成怒道:“你要不要臉,誰跟你是家屬啊?”
“臉嘛,關鍵時刻,也可以不要。”楚爾琛認真回答。
徐清暉懶得跟他廢話,被拉遠了還不忘叮囑張牧:“張牧,你記住我說的話,不管蕭箋想怎麼迷惑你,你都要穩住,別動搖,不能敵人給點糖衣炮彈,你就輕易屈服了。”
張牧:“……”
他只覺得腦袋疼。
等楚爾琛跟徐清暉走了,現場頓時陷入死寂般沉默。
張牧有些緊張心急,他想解釋清楚,怕蕭箋誤會,可是蕭箋沒問起,他也沒法直接就坦白。
程柏突然開口說道:“剛剛不是說要去健身房嗎?都吃得差不多了,不如現在就去?”
他是對張牧說的,張牧愣了下,這才發現程柏也還在,他只顧著看蕭箋,根本沒注意別的。
剛剛都答應了,張牧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
心想要是蕭箋問的話,他就解釋清楚,絕不隱瞞。
“我對健身也很感興趣,你們不介意多一個人吧?”蕭箋突然道。
程柏看了看張牧的表情,沒拒絕,笑道:“好啊,歡迎。”
三人走出餐廳,里外都沒看到楚爾琛跟徐清暉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跑哪去了。
程柏剛要去開車,蕭箋突然臉色一變,擰著眉表情有些痛苦。
張牧時刻注意著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連忙緊張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蕭箋緊皺著眉:“不知道,肚子突然痛了起來。”
他這麼說,張牧頓時擔心起來,看蕭箋臉色都不對了,立馬把別的事都拋到了一邊,當機立斷對程柏道:“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去不了了,要不改天吧?我得先送他去醫院,不能耽擱。”
他當局則亂,程柏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蕭箋,才道:“好吧,那你先去醫院,我這兒不著急。”
張牧迅速扶著蕭箋上了車。
等他走后,程柏才想起,哪還有什麼改天,張牧壓根就沒給他聯系方式。
張牧坐進副駕駛,開車就直奔醫院去。
走到中途,他才慢慢冷靜下來,想起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他再側頭看蕭箋,見他神情正常,哪還有半點剛剛痛苦的樣子。
張牧逐漸放慢了車速:“你是故意的?”
蕭箋直視張牧雙眼,坦坦蕩蕩,沒有隱瞞地就承認了。
張牧忍俊不禁,沒想到一本正經的蕭箋竟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
“為什麼?”
蕭箋直接道:“他不適合你。”
張牧笑容更深,憋不住,“那誰適合?”
蕭箋沒說話。
張牧愣了下,想起什麼,也陡然沉默了。
然而過了半晌,他還是越想越覺得有趣,又沒忍住調侃道:“不過蕭哥,你還真出乎我意料,我之前果然沒說錯,你的確很有心機啊。”
他說歸說,話里卻沒帶半點厭惡的情緒,反倒是喜歡居多的。
蕭箋也聽出來了,神情放松下來,唇角也微微上揚。
他所做的不過是場試探。
而結果證明程柏的確不適合張牧,起碼在那瞬間,張牧絲毫沒有猶豫地就選擇了他。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們就回去吧,我還得去找徐清暉。”
提起徐清暉,張牧也有些尷尬,干咳道:“他性子急,剛剛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啊。”
蕭箋冷道:“我才懶得跟他計較。”
張牧目視前方,微嘆口氣,看來蕭箋對徐清暉的成見也很深啊。
到了餐廳,張牧準備下車的時候,蕭箋突然叫住他,遞給他一張演唱會的門票。
張牧納悶接過來,才發現那竟是歌后雍亭的演唱會門票,還是內場第一排的位置。
他瞬間震驚了。
蕭箋平靜道:“你不是說想去看她的演唱會?明晚剛好就有,我們一起去看吧?”
張牧之前說想看雍亭演唱會還是旅游期間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沒想到蕭箋居然還記得。
“這票……肯定很貴吧?”張牧猶豫問道。
他也搶過演唱會的票,但雍亭人氣太高,票剛上架就被搶購一空,他舍不得花高價去買黃牛票,只能遺憾作罷。
蕭箋道:“沒花錢。霄滕贊助了演唱會,票是送的。”
“送的?”張牧頓時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羨慕道:“這麼好的位置,有錢果然好啊。那我就收下了?”
“嗯。你不去也只能浪費了。”
張牧聽說浪費就肉疼,連忙道:“去,我肯定去。”
蕭箋帶著淡淡笑意,道:“那就明晚不見不散了。”
……
周日上午,張牧開車去了醫院檢查。
他有個高中同學姜鵬,剛好在第一人民醫院上班,倆人關系很好,也經常聯系著,張牧去前就跟他打了聲招呼。
姜鵬是婦產科醫生,跟張牧的病情八竿子打不著,倆人見了個面,約好等檢查完一起吃個飯。
張牧按照他的病情,掛的是消化內科。
周日醫院人滿為患,到處都擠滿了患者,他等看診等了快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