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抱著睡不方便,怎麼弄得像我欺負了你?”蕭箋嘆氣,明明冷冷淡淡的語氣,竟詭異地透著幾分寵溺。
張牧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瞬間滿血復活,更主動地抱緊蕭箋,腦袋枕著蕭箋肩膀,像樹袋熊般纏著他,還借機偷偷摸蕭箋腹肌,滿臉的理直氣壯道:“我們剛剛親熱過,我現在心理還是很脆弱的,你抱著我安撫我本來就是你的義務。”
蕭箋語氣中帶著笑意:“你心理脆弱?”
“嗯,我心理很脆弱的。”張牧一本正經地道:“只是我精通偽裝,所以你才看不出來。”
蕭箋便笑道:“那你偽裝得可還真好。”
“嗯,以前我還經常被夸有演戲天賦。”張牧說完頓了頓,又舒服地道:“那我以后能都抱著你睡嗎?”
蕭箋淡道:“看情況吧。”
張牧很不滿:“什麼叫看情況?你好像很嫌棄我?”
“……”蕭箋道:“我沒有。”
“你有。你都不肯抱著我睡。”張牧越說越起勁:“我身材不夠好嗎?抱著不舒服嗎?你憑什麼……”
“閉嘴。”蕭箋低頭,直接用吻將他還沒說完的話給堵了回去。
張牧被吻得腦袋發昏,總算肯乖乖睡覺。
他睡得很香,還做了個奇怪的美夢。
夢里他跟蕭箋結婚了,他們還有兩個孩子,一個還很小,路都走不穩,另一個卻身材高大,倚著門框冷冷地看他。
他總感覺那人很熟悉,像在哪見過,偏偏那人的身影卻始終被霧罩著,他怎麼用力看都看不清楚。
后半段的夢境則是他跟蕭箋,倆人翻云覆雨,不知停歇。
次日醒來,張牧就糟糕地發現,他有了反應,而且還是當著蕭箋的面。
第10章
昨晚飽食饜足,卻還有精力做那場翻云覆雨的美夢,這讓張牧因為一早身體坦誠的反應,有些無顏面對蕭箋,特別是蕭箋還用那種怪異沉思的眼神認真注視著他。
張牧低垂著頭滿臉羞愧,也覺得他近來太貪心了。
明明沒遇到蕭箋前,他還保守禁欲,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性冷淡,更無法理解為何會有人沉溺□□,還對此嗤之以鼻很是不屑。
卻沒想到自己如今竟也深陷其中,嘗到一點甜頭,就像上癮般,對蕭箋極度的迷戀起來,他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但只要碰到蕭箋,他就特別容易失控,難以自拔。
蕭箋眼神清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牧總感覺他在笑話自己。
“這很正常。”張牧沒頭沒腦地突然解釋,音量倒挺高,底氣卻心虛不足:“我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又跟你抱著睡了覺,會有這種反應一點都不奇怪。”
“哦。”蕭箋回得漫不經心:“我沒說奇怪。”
“但你就是這麼想的吧,你一直用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幾渴了?你肯定是這麼想的吧!”
“我沒有。”蕭箋道。
張牧懷疑地盯著蕭箋:“你沒有干嘛心虛?”
“我沒心虛。”
蕭箋表情平靜,張牧看不出端倪,卻還是感覺蕭箋在偷偷笑他:“像我這種年齡,想做這種事是很正常的。我還算好的,你是沒見過更夸張的,而且明明是你太禁欲了,你要是熱情一點,我也不會這樣的。”
“你這種年齡?”蕭箋眼眸微沉,問:“你是在跟我表達不滿嗎?”
張牧見蕭箋語氣不對,連忙解釋道:“我沒說你老,你別瞎猜!再說你體力超棒,技術也很好,我是說你太消極怠工了。
雖說這樣也沒什麼,但你如果能再熱情一點,我也是非常樂意的。”
蕭箋冷睨張牧,面無表情地翻身下床,接著開始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身后張牧絮叨道:“你可能不信,我以前其實很純潔的,對做這種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沉迷。說起來,還是你把我帶壞了,我是跟你做過,才一直想著做這種事的,而且你根本就沒跟我做過幾次……”
他說著就越來越沒底氣,情緒也越來越消沉。
好像自從遇見蕭箋,自己就像完全變了個人,想跟蕭箋接觸,想跟蕭箋瘋狂,越是了解他就越覺得他好。可是反觀蕭箋,卻一直冷靜得不像話,看著也不像對他有多大的興趣。
他越想越挫敗,很受打擊,心想蕭箋怎麼就對他沒有沖動呢?都說男人沾了性很容易沖動的啊,難道是他的吸引力不夠?蕭箋對他缺乏興趣?
蕭箋穿好衣服,見張牧還坐在床上發呆,不知想到什麼,滿臉的沮喪失落,有點可愛,也有點可憐。
他并不善于理解感情,也不知道張牧突然沮喪的原因,但頓了頓,還是猶疑地走過去親吻了下張牧,語氣也溫柔了些:“不是說要出去玩嗎?”
張牧沒想到蕭箋會過來吻他,畢竟對方在**方面毫無天賦。
然而一吻結束,張牧還是瞬間精神了,剛剛低迷的胡思亂想轉眼也被拋到腦后。
他愉快應了聲,跳下床就往浴室跑,途中太慌亂還險些一頭撞到浴室的磨砂玻璃。
蕭箋心也隨之懸了下,感慨年輕人就是熱情洋溢充滿活力,雖說吵鬧了些,黏人了些,火氣大了些,卻也還是挺招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