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才發現男人竟不知何時站起了身,此時抓著自己手臂的也正是他。
張牧頓時滿臉困惑地看著對方——剛剛明明沒興趣,現在又拉住他是想干嘛?
蕭箋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淡淡看著張牧,言簡意賅地說道:“跟我走。”
張牧驚愣,對方卻沒給他反應的時間,緊拽著他徑直走出了酒吧。他也始終沒想通,對方究竟是什麼時候改變的主意。
酒吧外,停著輛奢侈名貴的黑色勞斯萊斯。
張牧熱情主動,牽住了蕭箋的手,指著勞斯萊斯旁邊的豐田道:“這是我的車,我們找家好點的酒店,行嗎?”
蕭箋瞥了眼那輛勞斯萊斯,點點頭主動坐進了駕駛室。張牧剛喝了不少酒,沒辦法開車。
第一次跟人開房,張牧既緊張激動又很興奮,頻頻轉過頭看蕭箋,越看越覺得滿意,又邊給對方指路,去了家很高檔的四星級酒店。
進了房間,張牧先去洗澡,洗完出來的時候猶豫了下,還是沒穿浴袍,只用浴巾隨意裹了下。
畢竟都跟人開房了,也沒必要再扭扭捏捏的。
他出來的時候,蕭箋正站窗邊看著外面,聽到動靜才轉過頭。
張牧赤著上身,膚色極白,沒有贅肉,極是好看誘人,蕭箋下意識就盯著他多看了幾秒。被他這麼認真地看著,張牧忽然還有點難為情了。
蕭箋卻突然道:“抱歉。”
張牧頓時笑了起來,唇紅齒白,對他說:“你也趕緊去洗吧。”頓了頓又多加了句:“我等你。”
蕭箋沒多說什麼,只是道:“好。”
蕭箋洗澡的時候,張牧先翻了翻抽屜,確定該有的物品都有,然后就解了浴巾鉆進被窩,只等著男人過來了。
沒過多久,浴室水聲停歇,蕭箋也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張牧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眼前一亮。男人裹著條浴巾,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水,硬朗且紋理漂亮的腹肌掩著強大爆發力。食色性也,張牧自然也不能免俗。
“你真帥,身材也好棒。”張牧毫不吝嗇地夸贊道。
蕭箋擦著頭發,邊看了眼張牧,沒說話,卻像是笑了下。
張牧就又問:“我叫張牧,你呢?”
蕭箋道:“蕭箋。”
“哪個箋?”
“詩箋的箋。”
“哦。你比我大,我就叫你蕭哥,行嗎?”
蕭箋點頭。
張牧接著挺不好意思地說:“蕭哥,那個……我沒什麼這方面的經驗,你要多教教我。還有,你動作溫柔點,我怕疼。”
他聽說第一次做那事都會很疼,也不知道有多疼。
張牧說溫柔點的時候,表情是羞澀緊張的,像只等著垂憐的貓。
蕭箋注視著床上那難得沒讓他潔癖發作,更沒讓他產生厭惡感的青年,終是沒忍住欲念勃發,扔掉毛巾徑直走向了床邊。
第4章
這一晚真是瘋狂又快活,張牧像掙脫掉滿身的枷鎖,第一次嘗到了這種事的滋味。他想難怪蕭嘉佑會那麼沉迷,原來做這事果真快樂至極,連他都失了控制,欲罷不能,只想一直沉溺其中。
他忘了昨晚是怎麼停下的,總之到后來就累得昏昏沉沉,不太清醒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張牧睡醒已經是下午了,窗簾遮得嚴嚴實實,房間內很安靜,也空蕩蕩的,蕭箋已經走了。
他坐起身,才發覺腰酸腿軟,白皙的胸膛還印著斑駁吻痕,見證了昨晚的瘋狂。不過身體倒是很清爽舒適,顯然蕭箋有給他清理過,還算體貼細心。
激烈運動一晚,還一直都沒吃東西,張牧餓得都快前胸貼后背了。
他站起身穿好衣服準備離開,才發現床頭還壓著張紙條,拿起來發現上面寫著電話號碼,應該是蕭箋留的。
張牧對著那串電話號碼愣了下,心想不是說好過了昨晚就當陌生人的嗎?蕭箋這是什麼意思?特意考驗他的?
昨晚他跟蕭箋很契合,彼此都體驗到了愉悅,說實話,張牧還真挺舍不得的,但他并不想跟人保持偷情的關系,即使不舍,也還是要遵守承諾。
他想到留下紙條也許會忍不住再找蕭箋,就狠狠心把紙條扔進了垃圾桶,
過了退房時間,張牧下樓先到前臺補交房費,卻被告知房費已經結清,前臺還說那位結清房費的先生還給他訂了餐,請他到餐廳去用餐。
這也實在太貼心了,張牧心跳快了些,那股不舍感更強了,只是可惜,這麼優秀體貼的人,他以后是沒機會再見了。
張牧跟著服務員到餐廳用餐,蕭箋考慮到他的身體,點的餐都很清淡。
他用過餐就準備回家休養,昨晚內耗過大,他現在還感覺身體空虛全身乏力。
車剛開出酒店沒多久,張牧又接到徐清暉打過來的電話。
他戴好藍牙,一接通就聽徐清暉問:“你在哪?”
“車上。”張牧說道:“怎麼?你找我有事?”
徐清暉是他進公司實習時候的前輩,幫了他很多,也教了他很多東西。后來徐清暉辭職自己創立了公司,倆人也沒斷過聯系。他跟徐清暉很聊得來,也會談些知心話,是相交多年近乎無話不談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