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峯臉色漲紅:“放肆!”
段辭看著眼前的人,凜聲道:“明天我會宣布和林與訂婚。”
“我名下的資產都會寫他的名字。”
段峯知道段辭說的出做得到。
他怒道:“爸爸如果知道你這樣,是不可能把——”
“他知道。”
段峯越生氣,段辭心情越好:
“別再插手我和林與的事,不然你連剩下的股份都拿不到。”
段峯氣血翻涌,抬手就要打段辭:
“你、你居然敢威脅我,你他媽和你媽一樣賤……”
段辭側身躲開,一腳踹在段峯胸口:
“這腳是替她踹的。”
“其余的……”段辭緩緩地說,“你慢慢還。”
段峯雖然外表保養得宜,但內里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段辭這一腳踹得他往連連往后退,跌坐在地上。
他捂著胸口翻起白眼,很快便暈了過去。
段辭嫌棄地皺緊眉頭,確定段峯沒意識了,他才撥通電話,叫人送他去醫院。
他走到樓梯口,腳步一頓,看見了倚著墻的人。
“叔叔好。”
鳳九挑眉道:“訂婚?”
段辭正了正神色,恭敬道:
“如果您允許的話。”
“臭小子。”
鳳九瞇起眼睛,果斷地說:“我不允許。”
段辭半闔著眸子,應道:
“我會繼續努力的。”
鳳九上下打量段辭,冷哼一聲:
“你和父母緣薄,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遇到林林。”
段辭點頭道:“您說的對,能和林林在一起是我最大的福分。”
鳳九不喜揪字眼,沒有注意到段辭把“遇到”二字改成了“在一起。”
他揚起下巴,睨了眼段辭:
“知道就好。”
段辭臉上多了抹真情實意的笑容。
另一邊,林與看到了窗外熟悉的身影,連忙跑了出去。
白澤站在花園里,撫摸著一棵百年槐樹。
“白爸!”林與撲到白澤懷里,激動地問,“你怎麼過來了?”
“九爹也來了嗎?”
白澤笑了笑,聲音溫潤:“該過來了。”
林與眨巴眨巴眼,疑惑道:
“什麼叫該過來了?”
白澤摸了摸他的發絲,笑道:
“葉子在儲物戒里麼?”
先天雪參幼年期應有一葉,為掌狀復葉,葉具三小葉,俗名“三花”。
林與靈智初開時,入目的是毛毛蟲和自己僅剩一片的葉子。
被鳳九從雪山帶走,能化形后,他便把自己的葉子藏了起來,再也不拿出來。
林與愣了下:“在,怎麼了嗎?”
白澤領著他往屋里走,淡然地說:
“沒什麼,只是能解決你現在的問題。”
林與思索片刻,明白了。
他驚訝道:“就、就這麼簡單嗎?”
白澤輕笑出聲:“寶貝,你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嗎?”
“最后一株先天靈植,”白澤抬眼看向站在鳳九身邊束手束腳的某人,輕嘆道,“便宜這小子了。”
林與小聲說:“段辭其實挺好的。”
白澤抿唇笑道:“不好也無妨,讓你九爹挨上幾記雷劫便能解契了。”
林與臉頰微紅,磕磕巴巴地問:
“我、我和段辭真的結契了嗎?”
“一半。”
林與沒來得及問一半是什麼意思,就進屋了。
鳳九和段正安在下圍棋,段辭則是為他們添茶送水,看到林與進來的時候神色一喜,見到他身旁的白澤后又恢復成了正經模樣。
一局結束,幾人坐在餐桌上,段正安笑道:
“鳳先生棋藝高超,在下甘拜下風。”
鳳九揚起眉毛:“那是自然。”
段辭坐在林與右手邊,只在夾菜的時候說上幾句話:
“這個菜好吃。”
“這個菜也好吃。”
林與每次想要和段辭說話的時候,正在和段正安聊國家大事的鳳九眼睛就瞥了過來。
這一頓飯,只有他們倆吃的格外沉默。
林與本以為吃完晚飯就好了。
可晚飯一結束,鳳九就和段正安繼續下圍棋。
鳳九是個臭棋簍子,白澤不愿意和他下棋,國安局的人不敢和他下棋,好不容易找到個水平相似的對手,他根本停不下來。
林與拿出手機,想和段辭微信聊天,剛打了一個字,鳳九就皺起眉頭,對他說:
“認真點。”
林與有點懵。
鳳九繼續說:“認真看我們下棋,別出聲。”
林與無奈地看向段辭,段辭盯著棋局,一臉認真,還時不時地點頭附和。
林與:……
手談到十一點半,白澤說了兩句話,鳳九才放過段正安。
段正安順勢道:“不早了,不如就住下吧,明早繼續。”
看在圍棋的份上,鳳九答應了。
客房早就備好了,張姨帶著他們住下。
等白澤和鳳九走進客房,林與悄悄地打開房門,鉆出一個腦袋,盯了會兒隔壁的房門,沒有任何動靜。
他呼出一口氣,躡手躡腳地下樓,在樓梯上遇見了輕手輕腳上樓的段辭。
林與彎起眉眼,跳到他身上,壓低聲音問道:
“你怎麼上來了?”
“想和你說話。”
段辭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頰,抱著人飛快地跑回自己房間。
“滴滴——”
林與的手機響了,段辭緊張地問:“誰找你?”
林與笑道:“鬧鐘。”
段辭怔了怔:“鬧鐘做什麼?”
“12點了,生日快樂。”
說完,林與湊過去吻上他的唇。
段辭勾住他的舌頭,用力地汲取對方口腔內的每一絲甜味,吻得難舍難分。
上顎的酥麻感席卷了全身,林與雙眸逐漸濕潤,臉頰染上了緋紅。
他含糊地說:“禮、禮物。
”
段辭掐了掐他的腰,低聲道:
“你不是嗎?”
“不是!”
林與臉頰更紅了,他把臉埋在段辭懷里,甕聲甕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