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的臉噌地紅了,聲音低若蚊蠅:
“嗯……”
段辭眉宇間的冰霜一下子化開了。
他彎了彎嘴角,露出兩個小梨渦:
“不是夢,我們真的親了。”
臥槽!
林與驚呆了:“我、我酒后耍流氓了?”
流氓本尊恬不知恥地點了點頭:
“對,那是我的初吻。”
“你賠我。”
第56章
林與腦袋完全是懵的,怪不得那個吻這麼逼真。
根本就是真的!!
他居然強吻了段辭?!
喝酒誤事啊!!!
“對,那是我的初吻。”
“你賠我。”
聽見段辭的話,林與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也是初吻。”
段辭眼里藏著笑意:“你說怎麼辦?”
林與試探地說:“扯、扯平了?”
“你還咬了我兩口。”
段辭指指下巴,又指了指嘴巴。
在“咬”這件事上,林與非常大方。
他十分大氣地說:“那你咬回來吧,兩口。”
再多幾口他也不介意。
段辭瞇了瞇眼:“真的嗎?”
林與點頭:“君子一言。”
段辭勾唇輕笑,緩緩俯身,鼻尖抵著鼻尖。
林與心臟微顫,下意識往后退。
段辭卻箍住了他的腰,擦過林與的臉,在紅到快要滴出血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一口。”
腰部的手微微用力,林與身體一軟,跌進了段辭的懷里。
聞著小不點兒身上的香味,段辭低下頭,薄唇在腺體的位置來回摩挲,遲遲沒有咬下去。
林與拉著段辭的衣角,催促道:
“你快點。”
段辭低笑一聲:“先欠著。”
林與不解:“為什麼?”
段辭掐了掐他的腰:“怕你沒力氣上體育課。”
說完,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林與連忙拉著段辭往外走:“體育老師要點名的。”
段辭放慢腳步道:“反正已經遲到了,沒必要急著過去。”
林與被說服了,跟著段辭慢慢走。
教學樓離操場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兩人走到的時候,一班的人都已經在自由活動了。
陳晨抱著籃球數了數人,扭頭看見段辭眼睛一亮:
“段神,打球不?”
段辭比了個OK的手勢,脫下外套蓋在林與頭上:
“小不點兒,乖乖看我打球。”
呼吸間都是段辭的氣味,林與臉一紅,抱著外套去找陸尤。
陸尤在一旁的樹下看書。
林與還沒走近,陸尤忽然抬起了頭,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衣服。
陸尤微微皺眉,段神平常信息素收斂的很好,忽然會這麼濃郁,只有一個解釋——標記。
他看了看林與的嘴巴,又瞅了瞅他的脖子,問道:
“你怎麼來上課了?”
吃得消嗎?
林與解釋道:“剛才有點事情,不小心耽擱了下。”
陸尤聞到了他身上近乎于沒有的Alpha信息素,問道:
“不用去休息嗎?體育老師那邊我幫你說過了。”
林與身體差這件事,體育老師沒有懷疑過。
球場上多了個段辭,所有上體育課的Omega都圍了過去。
林與和陸尤坐在草坪上,視角被遮的很好,只能時不時地看見段辭的半個腦袋,從圍觀群眾的歡呼聲中判斷是哪一隊得分了。
陸尤看著一臉愜意的林與,糾結半天,忍不住湊過去問了一個他感興趣很久的問題。
“段神是怎麼標記你的啊?”
林與眨了下眼:“咬脖子。”
陸尤又問:“可、可是你不是沒有腺體嗎?”
林與疑惑:“有腺體才能標記嗎?”
他一直以為是隨便咬的。
林與摸了摸后頸,段辭的確好像是盯著一塊地方咬的。
陸尤臉色微紅:“臨時標記一般是咬破腺體。”
林與呆住了,但是他沒有腺體啊。
段辭在咬什麼?
他問道:“單純的咬脖子,不算嗎?”
“當然不算啊,”陸尤想了想,又補充道,“深吻也算一種標記。”
深吻?
林與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可是那不是戀人間才能做的事情嗎?”
“是啊……”
陸尤點了點頭,心說林與連標記都很淡定,深吻怎麼就反應這麼大了?
而且林與怎麼連這種基礎的生理知識都不清楚?
陸尤仿佛抓到了什麼思緒,可下一秒被季弘打斷了。
季弘小跑到他們面前,氣喘吁吁地問:
“你倆有沒有看到一個白狐貍?還有紅眼病?”
這個形容有點眼熟,林與愣了下。
季弘解釋道:“就我哥新買的那寵物。”
“剛剛在溜他,一眨眼就不見了。”
林與站起來道:“我幫你找找吧。”
“它叫什麼?”
季弘道:“小嘰嘰。”
林與:“???”
季弘嘿嘿一笑:“它不是季家老三麼,就叫小季季,諧音小嘰嘰。”
“而且狐貍嘛,能大到哪里去。”
人家的寵物,林與也不好說名字什麼的,問道:
“是在這里丟的嗎?”
季弘說道:“我剛去別墅把他抱來,一進學校就溜了。”
“我追著他跑來這里的。”
陸尤把書本放到一旁:“我也一起找吧。”
季弘點頭:“行,它是全白的,尾巴很大,很好認。”
三人分別往不同的方向走。
林與往學生活動中心的方向走,邊走邊給白離發信息,問他有沒有什麼找寵物狐貍的好方法。
白離一直沒有回,林與只好靠自己的眼睛找,不放過每一棵樹。
主要是因為那小白狐的名字太羞恥了,他不好意思喊出來。
季弘則不一樣,他取的名字,一點都不羞地喊了出來:
“小嘰嘰!”
“小嘰嘰!!”
看見保安大叔詫異的目光時,他主動迎上去問:
“叔,你看見只白毛狐貍了麼?剛才跑丟了。”
保安大叔恍然,指了指教學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