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小不點兒沒有回過微信、短信等等，電話也是不在服務區。

　　“段神，鐘老師讓你去趟辦公室。”

　　段辭走進辦公室，鐘忠把兩個信封交給他：

　　“我都差點忘了，這是你和林與的獎學金。”

　　看著信封上端端正正的“林與”二字，段辭問道：

　　“林與他……請了多久的假？”

　　鐘忠說道：“他叔叔說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好像是家里有事。”

　　“哦。”

　　段辭抿著唇，離開辦公室。

　　他把兩人的獎學金放進抽屜，手機忽地震動兩下。

　　段辭眸光閃了閃，看到消息后又暗淡了下去。

　　季大大：【在哪里？】

　　Duan：【教室。】

　　季大大：【我現在過來。】

　　沒過多久，季弘推開門，坐到后排的空位上喘著粗氣。

　　他掃了眼教室，低聲道：

　　“出去說吧，教室人太多了。”

　　兩人走到樓道的角落，上課時間，幾乎沒有人會路過。

　　季弘看著段辭，慢吞吞地說：

　　“爸媽就我哥是公務員，具體什麼部門什麼崗位都不知道。”

　　“我翻了點東西，他的職稱好像是安保部門的，說不定是假的。”

　　段辭垂下眼，開口道：“我讓爺爺幫忙了。”

　　季弘連忙問：“然后呢？”

　　段辭道：“小不點兒一家的保密等級很高。”

　　所有能查到的東西都是假的。

　　季弘點了根煙，嘀咕道：

　　“你說這個林小與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還是高三這種時候轉校過來，現在想想是真的奇怪。”

　　段辭一直沒有說話，季弘扭頭一看，他緊抿著唇，神情冷淡，眼里不帶一絲情緒。

　　季弘有些不習慣。

　　段辭好不容易回暖了點，突然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

　　他想了想，撓頭道： “我哥最近出差了，要不等他回來我再想辦法套套話。

”

　　“至少問問林小與現在的情況，或者要個聯系方式什麼的。”

　　段辭瞥了他一眼：“你哥還搭理你？”

　　季弘想起被收走的游戲機，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親兄弟哪有隔夜仇。”

　　“他可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弟弟，遲早會理。”

　　季弘狠狠地吸了口煙，哀怨地說：“老段。”

　　“我的卡都被凍結了。”

　　段辭：“寢室有張卡，自己去拿。”

　　季弘瞬間變臉，嘿嘿一笑：“謝謝段哥，段哥真好。”

　　聞到飄過來的煙味，段辭淡淡地說：

　　“煙給我。”

　　季弘問：“你不是戒了嗎？”

　　段辭看著他不說話。

　　季弘只好把煙和火都放到他手里。

　　他動了動嘴唇，直到段辭轉身離開才問出口：

　　“如果林小與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段辭頭也不回地說：“看著辦。”

　　風名山

　　林與不是不想回他們的信息，而是山上忽然沒信號了。

　　從他回家踏進風名山開始，一格信號都沒有。

　　清晨第一抹陽光灑進屋子，林與翻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看手機。

　　又是沒有網的一天。

　　他把手機扔到一旁，繼續睡。

　　直到中午，林與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桌上擺著他常吃的桂花糖，林與往嘴里塞了兩顆，匆匆跑出門，撲到正在曬太陽的鳳九身上：

　　“九爹，王姨來過了嗎？”

　　鳳九動了動身子，懶洋洋地說：

　　“可能吧，沒看見。”

　　林與嚼著糖，含糊地問：“為什麼還沒有網啊，季叔叔呢？”

　　鳳九回道：“最近有個重要任務，那幫人類都去干活了。”

　　“至少還要個一周。”

　　“還要一周？”

　　林與耷拉下腦袋，抱著鳳九毛絨絨的翅膀蹭了蹭。

　　“都快一周沒上課了……”

　　以前哪怕沒有網，他一個人也能在山上玩的很開心。

　　從來沒有覺得無聊過。

　　現在哪怕九爹陪著，林與也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很奇怪，很陌生的感覺。

　　知道林與想去學校，鳳九用爪子把一旁的平板電腦勾過來：

　　“學校有什麼好玩的？”

　　“噥，里面有好多單機游戲，還有電影什麼的。”

　　林與看了眼，那些單機游戲他早就通關了，至于電影，都是白爸喜歡看的。

　　他把平板電腦放到搖椅上，掃視一圈，沒有看見白爸。

　　“白爸呢？”

　　以往這個時間點白爸應該和九爹一起曬太陽的。

　　鳳九酸溜溜地說：“去青丘了。”

　　“好像是因為那小狐崽子的事情。”

　　林與擔心地問：“白離不會出事了吧？”

　　鳳九剛想說話，忽然感應到了白澤。

　　他側過頭，看著湛藍的天空：

　　“你白爸回來了，問他吧。”

　　片刻后，一名溫潤如玉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嘴角帶著淺笑，摸了摸鳥頭：“生氣了？”

　　鳳九鉆進白澤懷里，哼哼兩聲。

　　林與連忙問：“白離怎麼了？”

　　“他沒事，就是……”白澤頓了頓，看向林與，“想去學校了？”

　　林與低下頭，不敢看他們：

　　“嗯……想去上課。”

　　白澤莞爾一笑，語氣帶著絲欣慰與不舍：

　　“林林長大了。”

　　“走吧，去給你收拾東西。”

　　“息壤都用完了嗎？”

　　“息壤用不到。”

　　白澤問道：“沒有花卉課嗎？”

　　林與搖搖頭。

　　“太乙精金呢？”

　　“也用不到。”

　　白澤問道：“沒有鍛造課？”

　　林與搖搖頭。

　　白澤疑惑：“那有什麼課？”

　　林與掰著手指頭說：“高三只有語文、數學、英語、物理……”

　　“好像高一高二還有音樂課美術課什麼的。”

　　聽完，白澤的目光帶了絲憐憫：

　　“所以你們除了體育課都要在教室坐著聽課？”

　　林與終于點頭了。

　　白澤猶豫片刻，問道：

　　“要不要帶幾個小妖過去？”

　　林與愣了下：“帶小妖做什麼？”

　　白澤道：“免得你在教室無聊，帶幾個小妖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