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拜拜。”
然后貼心地關上了后門,順便往前門走,關上前門。
段辭挑了挑眉,陸尤還挺有眼力見的。
教室里只剩下段辭和林與,安靜地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林與按了按胸口,他緊張得心跳加速。
段辭側著頭,促狹道:“想好咬哪里了麼?”
林與搖搖頭。
段辭輕笑道:“那我幫你挑了。”
他指了指左肩,鎖骨正上方:“這邊。”
小不點兒會撲進他的懷里,正好。
林與雙手撐著椅子,小聲問:
“我可以咬重一點點嗎?”
咬出血的那種。
段辭猜到了林與為什麼這樣問。
他垂下眼,看見了筆筒里的美工刀。
他拿起美工刀,在鎖骨上方輕輕劃了一下,溢出了血珠。
林與愣住了:“你、你干嘛?”
段辭坦然:“你不是喜歡我的血麼?”
林與臉色大變:“你知道了?”
他還以為那天晚上的段辭沒有發現這件事。
“我、我……”
林與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段辭難道已經知道他是妖怪了嗎?
還以為他是吸血鬼?
段辭撫上他的臉,安慰道:
“不要怕,只是異食癖,很多人都這樣。”
“有些人還會吃玻璃、刀片……”
林與詫異地睜大眼睛,人類居然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毛病?
段辭輕聲道:“我不介意你吸我的血。”
不僅不介意,還很喜歡。
見小不點兒依舊心神不定,段辭道:
“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可以治好的。”
不想和段辭聊起醫生、體檢的話題。
林與果斷地咬上段辭的傷口。
香甜的味道口腔中散開,他忍不住抓緊段辭的肩膀,用力咬了下去。
段辭悶哼一聲,攬住林與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林與著迷地吸食他的血液,身體逐漸開始變熱。
他扯了扯衣領,熱度沒有絲毫降低。
兩人緊貼的肌膚讓段辭心蕩神怡,他緊了緊胳膊,低頭在小不點兒通紅的耳垂上輕輕啄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林與完全沒有察覺段辭在做什麼,段辭的血液讓他的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
他動了動,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把全身重量都放在對方身上。
精神上的愉悅讓林與無法克制自己,用力地吮吸。
過了一段時間,他發現段辭的身體變燙了,呼吸也有些急促。
以為是自己吸多了,林與看著段辭的肩膀,戀戀不舍地舔了舔。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只剩下一道紅色的痕跡。
林與眨了下眼,又湊過去舔了舔,紅色痕跡依舊。
按理說舔過之后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來。
林與有些慌了:“段、段辭,我好像把你咬壞了。”
段辭喉頭微動,眸色暗沉:
“那我咬回來,好不好?”
不等林與回應,他箍著對方的肩膀,咬在了脆弱的腺體上。
林與不禁嗚咽一聲,他靠在段辭懷里,身體緊緊地繃著。
如果是吸血是精神上的滿足,那麼被段辭標記,則是身體上的滿足。
他渾身酥麻,手指無力地勾著段辭的衣角。
段辭滾燙的呼吸噴脖頸處,林與雙腿發軟。
濃郁強烈的信息素由內而外的占有了他的身體,林與覺得自己變得不對勁了。
他想要更多……
林與的聲音帶著絲哭腔:“夠、夠了。”
“不要了。”
段辭回過神,他咬的很用力,鮮血順著小不點兒的脖頸滑了下去。
他皺著眉,吻上了腺體,用舌頭卷走上面的鮮血。
很快的,腺體變成了原來的模樣,一絲被標記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愈合的太快了。
段辭心底升起了疑問。
他輕柔地撫摸懷中人的發絲:
“乖,沒事了。”
林與把頭埋在段辭肩頸處,聞著尚未完全消散的血香,勉強找回了點力氣。
他想離開,段辭卻死死地抱著他:
“別動,讓我再抱會兒。”
小不點兒身上的標記褪的太快了,他強忍著才沒有再一次標記。
良久,段辭才松開手。
林與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
他趴在桌上,迷蒙著雙眼,對段辭說:
“我要睡一會兒。”
“嗯。”
段辭盯著林與的睡顏,恍了恍神。
不知道這個謊言還能撐多久。
他趴在林與邊上,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唇,輕聲道:
“小不點兒,介意我喜歡你麼?”
林與捂著耳朵,迷迷糊糊地說:
“煩。”
段辭垂著眸子,忽然有種用完被扔的感覺。
“小沒良心的。”
林與這一覺只睡了半個小時,卻非常滿足。
整只妖煥然一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感覺還能再寫十張試卷,不,二十張!
段辭不見人影,桌上貼著張便利貼,說是去買晚飯。
臨近晚自習,同學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陸尤遞給林與一根棒棒糖。
林與拆開包裝,抬眼愣了下。
陸尤的嘴巴很紅,眼睛也紅紅的。
他不假思索道:“陳風風欺負你了?”
陸尤一口咬碎了棒糖,心說你也不是被段神“欺負”了麼?
走廊上忽然吵吵嚷嚷,陸尤站起來看了眼:
“成績出來了,老師在貼榜。”
林與眼睛一亮:“我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他就撞到了段辭。
段辭順勢攬住他肩:“看成績?”
林與點頭,還想往外走。
段辭把手上的表格給他:“噥。”
林與低頭,是高三全年段的成績。
第一名:段辭
第二名:陸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