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下巴,促狹地問道:
“你這麼喜歡我的信息素?”
林與是喜歡,但又不想被段辭知道他喜歡。
正想著該怎麼說,上課鈴聲救了他。
“好好上課,別說話。”
解決了困擾的難題,林與整個人精神奕奕,神采飛揚,上課的時候主動回答了不少問題,中午休息時間就寫完了兩門作業。
下午自習課的時候陸尤回來了,看見段辭趴在自己位置上睡覺后愣住了。
“我們換位子了嗎?”
林與搖搖頭,把段辭拍醒:
“陸尤回來了,你快回去。”
段辭抬眼看陸尤,心道回來的還真是時候。
陸尤明白了,他打擾到他們小倆口了。
他連忙說:“我坐后面就好了。”
段辭走了出來,懶懶地說:“沒事,你坐吧。”
也坐不了多久了。
陸尤放下書包拿出書,剛和林與說了一句話,鐘忠就走了進來。
“馬上下課了,我念一遍新的座位表,下課后你們換一下。”
“第一大組,田瓊、方發。”
…………
“陳晨、陸尤。”
“段辭、林與。”
林與驚了,轉身看向段辭。
段辭無辜地攤攤手,一臉這事和我沒關系。
鐘忠剛念完全班的座位表,下課鈴就響了。
陸尤屁股還沒做熱呢,就被迫換座位。
林與的座位就是從現在靠過道換成了靠窗,只要把桌子和椅子往里挪一挪就行了。
段辭站起來,主動幫他推進去,接著把自己的課桌往前推。
他坐下,對著林與眨眨眼:
“好巧啊。”
林與完全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滿心眼都是他右手指節被螺絲擦傷的傷口。
傷口很淺,只有微微的一點血絲,段辭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見他沒反應,段辭抬手,在林與面前晃了晃。
湊近后,更香了。
林與緊張地握住他的手腕,小聲道:
“你手破了。”
段辭看了眼,輕笑:“這算什麼。”
林與鼓足勇氣,對他說:
“不行,要消毒。”
趁段辭沒說話,他舔了舔受傷的手指。
傷口太淺,味道很淡。
林與忍不住吮了吮,終于滿意了。
甜絲絲的,比奶糖還甜。
段辭只覺得有一道電流從手指蔓延到全身,酥酥麻麻,心尖都在顫栗。
半晌,他啞著嗓子說:
“要多舔舔才能消毒。”
第32章
“要多舔舔才能消毒。”
林與松了一口氣,美滋滋地想著幸好段辭是個蠢的,沒有發現他是想吸血。
因為他的唾液,段辭微小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嘴里的那點甜味也消失了。
林與貼心地拿了張紙巾幫段辭擦擦手指:
“好了。”
所有人都忙著換座位,愣是沒有人發現他們倆的小動作。
段辭看著自己的食指,上面仿佛還殘余著小不點兒口腔的溫度。
濕軟溫熱。
難以自拔。
他抿了抿唇,盯著林與,問道:
“你經常幫別人這樣消毒麼?”
林與搖搖頭:“沒有。”
他們的血又不好吃。
“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三個字在段辭腦海里旋轉跳躍,欣喜遏制不住地涌上心頭。
他輕咳一聲,對林與說:
“不能對別人這樣。”
說完,他補充道:“很多人接受不了這種消毒方式。”
“但是我不一樣,我很傳統。”
這樣子的消毒給我來一打!
林與絲毫沒有懷疑:“奧。”
這不正合他心意麼!
此時此刻,兩人難得產生了同樣的想法——要是再多來點傷口就好了!
段辭翻了翻抽屜,想要找出削筆刀美工刀什麼的危險物品,翻遍了抽屜只找出一個打火機。
他見煙盒里還有最后一根煙,笑道:
“我出去抽根煙。”
這是他第一次不是因為煩躁抽煙。
而是為了平緩過于快速的心跳。
林與看著他手里的煙,提醒道:“抽煙不好。”
段辭摸了摸他的頭,輕笑道:
“嗯,以后不抽了。”
段辭走后,林與才有機會關懷前同桌。
他趴在桌上問陸尤:
“不是說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嗎?”
“病已經好了嗎?”
陳晨也忍不住問:“是什麼病啊?你都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
陸尤解釋道:“沒什麼,就是普通的流感。”
他沉默了會兒,又說:
“然后有點發燒,就拖著一直沒來。”
陳晨一拍大腿,遺憾地對陸尤說: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學校了發生了超多事,我給你講講……”
“我知道,”陸尤笑了笑,“陳風風都告訴我了。”
林與疑惑:“陳風風?”
他不覺得他們倆關系很好啊。
陸尤笑意一僵,連忙解釋:“我們倆是鄰居,他這段時間在幫我補課。”
“所以有時候會說起學校的事情。”
林與覺得更奇怪了,那怎麼之前陳風風老躲著陸尤?
“鄰居?”
陳晨愣了愣,他知道陳風風家境很好,每天都是坐豪車上下車。
既然是鄰居,陸尤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行啊陸尤,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隱藏的富二代。”
陳晨笑著拍了拍陸尤的肩膀。
陸尤被拍的臉色發白,勉強笑了笑:
“一般般,算不上什麼富二代。”
林與忽然注意到走廊上有一團黑影。
他抬眼看去,是陳風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們。
林與扭頭問陸尤:“陳風風是不是找你有事呀?”
陸尤側頭看了眼:“應該吧,我出去趟。”
“小林啊,”陳晨長嘆一口氣,幽幽地說,“以后就我們倆相依為命了。
”
林與不解:“為什麼?”
陳晨指指陸尤的課桌,又指指段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