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弘被夸的自得意滿:“那是。”
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林與拿出手機,不是他的電話。
段辭看著手機,臉色一沉,離開了醫務室。
季弘沖著林與笑笑:
“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了,我回教室了,”林與搖搖頭,他還是回教室比較好,“不打擾你們了。”
季弘啃著包子有些納悶,打擾什麼?
回到教室的時候,正是大課間,班里吵吵鬧鬧的,隔著幾個班都能聽到陳晨的大嗓門。
林與推門而入的剎那,班級頓時安靜了。
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陳晨轉身,對林與擠眉弄眼:“你和段神……嗯嗯?”
這個“嗯嗯”十分靈性,林與一下子明白了。
他連忙說:“我們倆就是普通的前后桌關系。”
關系甚至比普通還惡劣。
不過經過早上這事,應該算是好轉了些。
“哎呦,”陳晨笑道,“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藏著的,大家都懂。”
林與極力辯解:“真的沒什麼,他就是帶我去個醫務室,然后自己補覺。”
這就是段辭的作風,陳晨不信也得信:“我還以為段神鐵樹開花了呢。”
林與差點就脫口而出“說不定他會喜歡你”。
幸好及時止住了,就算段辭喜歡Aphla,他現在也有對象了。
還是個壯漢。
白爸說的尋常小妖打不過的那種壯漢,
第10章
大課間過后是連著兩節語文課,林與唯二聽得懂的兩門課之一。
聽著語文老師分析簡單易懂的文言文,林與覺得這位中年婦女看起來都和藹可親了不少。
林與昨天走的早,作業沒有交,見他聽得認真,語文老師忽然記起了這件事,點名道:
“林與,你翻譯一下第一題。”
林與站起來,念道:“對忠誠老實可以重用的宦官,給他們恩寵,讓他們自己去剪除同黨,這個辦法絕不會失敗。”
這個回答和正確答案一模一樣,只是稍稍改了幾個無關緊要的詞。
語文老師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坐吧。”
文言文的最后一題是斷句,林與又被叫了起來。
“何以明其然/蓋《風》《雅》之興/志思蓄/而吟詠情性/以諷其上……”
這個長句不簡單,能全部斷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就連方情英自己都會錯一兩個。
她轉身向講臺走,翻了翻答案,確定和林與說的一模一樣后,沉聲道:
“行了,坐下,下課到我辦公室來。”
林與愣了愣,就這麼簡單的題,也優秀到要單獨表揚他了嗎?
陸尤抬頭的時候,方老師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想起林與昨天寫作業的速度與正確率,他笑道:“沒事的,可能想問問你之前的成績怎麼樣。”
林與點點頭:“哦哦。”
課間的時候,方老師走到林與身旁,拍拍桌子:“帶上試卷,跟我走。”
林與把試卷遞給她,站直身子,等待表揚。
方老師細細地翻閱一遍試卷,基本上都對,就連錯誤選項的解釋、該劃的段落,都和正確答案一樣。
她沉下臉,對林與說:“林與,我知道你以前的學校可能要求比較高,高二就開始做高考試卷。”
林與在心里默默地搖頭,不,你們真的想太多了。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抄答案,就算做到做過的試卷,也提前和我說一聲。”
方老師板著臉,眼里充斥著不悅:“你要對自己負責,能從小縣城到首都來讀書也不容易,抄作業沒有辦法給你一個好的將來,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寧愿你交白卷上來,也不想看見花了十分鐘抄上來的作業。
”
林與開口道:“老師,我沒抄。”
方老師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不用狡辯,教了這麼多年書我心里有分寸。”
林與解釋:“是真的,我昨天……”
這時,另外一個老師走過來,對方情英說:
“方老師,教務處的王主任讓你過去趟,說有急事。”
“好的,謝謝,”方老師把試卷還給林與,擺擺手,“行了 ,你回教室吧。”
“以后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不然我要叫家長了。”
林與回教室的時候心情很糟糕,陸尤問道:“怎麼了?”
林與氣呼呼地說:“她居然說我抄答案,這就算了,還不給我機會解釋。”
陸尤皺了皺眉,他是看見林與自己做完一整張語文試卷的。
“我去和方老師說,是她誤會你了。”
“不用了,”林與撇撇嘴,“她被叫去教務處了。”
陸尤又說:“那我晚點再和方老師解釋。”
見陸尤這麼為自己著想,林與心里暖暖的。
他笑了笑:“沒關系的,這不說明我作業做的好嗎?”
“方老師教了這麼多年書都看不出來。”
教室忽然騷動起來,林與抬眼望去,是季弘。
季弘大大咧咧地走進一班教室,手上還拿著剛才的糖,一包奶糖,一盒巧克力。
他把糖放到林與桌上:“噥,你忘了拿,還得我親自給你送來。”
班里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陳晨更是直接轉身,看看季弘,又看看心型巧克力。
季弘對林與印象挺好的,拍拍他的肩,提醒道:“乖乖吃糖,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離開后,班里炸了。
林與都能聽見某些人的驚呼聲:
“原來是和季弘啊。”
“怪不得段神護著。”
“林與也太厲害了,才來幾天。”
…………
林與:……
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