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璁這麼“小氣”的人,自家“夫人”最風情的一面,哪里舍得被外人全都看了去。
除去裙擺本身這一點小小改動,旗袍本身刻板、傳統的設計將裴筱身上那股妖嬈嫵媚的勁兒全都化成了一根看不見的手指,能勾住人心,卻不會被任何人抓住;再用一頂潔白的頭紗層層蓋住,讓人總是好像能窺見些什麼,再仔細瞧瞧,卻又好像什麼都看不見。
也無怪裴筱第一眼看見擺在衣帽間正中央衣架上的禮服時,就明白了,這不僅僅是一套禮服,而是沈璁為他量身打造的——
喜服。
他捧著一束將將半開的大紅色郁金香,緩緩走過身后那片沈璁為他打造的“星空”。
在眾人的注視中,他余光瞥見兩旁的傭人正一路將他腳下的紅毯鋪向前廳的正中央,那里已經擺上了一把椅子,正有人扶著喜伯上座。
遠遠瞧去,喜伯都已
豪門華屋與旗袍美人-第96章 番外十
經熱淚盈眶了。
而在裴筱身后,孔立文的兩個兒子一左一右牽著他的裙擺,中間長達三米的頭紗則被囡囡捧在手中。
走到這里,一切都已經不再是猜測了,這就是一場沈璁送給他的一場盛大婚禮。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今晚的盛大,他現在尚未窺及萬一。
見裴筱已經緩緩走近前廳的中心位置,沈璁抬手示意樂隊奏樂,還是曾經他第一次與裴筱在馬斯南路二十七號共舞時,那一首華爾茲第二圓舞曲。
在高雅的樂聲中,他單手背在身后,款款上前兩步,紳士地微微欠身身,向裴筱伸出了另一只手。
“May I?”
一切如同當年復刻,一切卻都不一樣了。
頭紗之下,裴筱得體地微笑著,伸出右手,屈膝回禮,將指尖搭在沈璁的掌心之上。
雖然第一次跟沈璁在馬斯南路二十七號跳那支交際舞時,他因為從未接觸過,只能完全被對方帶著走,但畢竟有那麼多年的童子功在身上,這些舞步對他來說并不難,之后稍用些心思,不久便也學會了。
眼下雖然身后拖著三米長的頭紗,但主人跳一支開場舞本也只是酒會的慣常禮儀,而非炫技,沈璁只是摟著裴筱的腰身輕輕搖曳著。
加上前廳足以容納百人的寬闊場地,所有人也都很識相,只是在遠處圍觀,留出了足夠的空間,基本不會給兩人的這支開場舞造成任何的不便。
音樂聲中,裴筱像第一次那樣,任由沈璁帶著自己的身體,偏頭靠在對方的肩上,輕聲道:“七爺這回——”
“瞞得可真好。”
“裴筱竟一點兒也沒猜到。”
沈璁臉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斯文笑容,聞言只是微微頷首,卻沒有說什麼,直到第一支舞結束。
這一支舞的時間不長,沈璁全程都沒有說話,一切似乎太過稀松平常,在某一個瞬間,甚至連裴筱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方才的開場太過震撼,才讓他會錯了意。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第一支舞已經結束了,但沈璁并沒有帶他退回場邊,把中心舞池的位置讓給其他等待的賓客,并且在音樂聲停止后,樂隊遲遲沒有演奏第二支舞曲。
就在疑惑時,他看到方才幫他捧著頭紗進門,又在交給沈璁后被傭人帶走的囡囡,重新出現在了人群里。
當年在國際禮拜堂那場倉促的婚禮中,囡囡就是他們的花童,那會小丫頭才兩三歲大,剛經歷了一場大難,餓得面黃肌瘦,穿著不合身的花襖,走起路來還搖搖晃晃的。
現在的囡囡已經出落成了個漂亮的姑娘,穿著可愛的粉紅色公主裙;她從人群中走出來,把一只精巧的禮盒交到了沈璁手中,轉身離開前,還俏皮地沖裴筱眨了眨眼睛。
在場的眾人,包括裴筱在內,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直到沈璁打開盒蓋,鉆石的光芒幾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庫里南鉆石,原石超過三千克拉,一九零七年被獻予英王愛德華七世,加工成了九粒大鉆,分別命名為庫里南Ⅰ到Ⅸ號。”
沈璁低頭看著盒子里的鉆石,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庫利南Ⅰ號’,梨形,鑲嵌在象征英王權勢的權杖上,也就是所有人都聽說過的“非洲之星”。”
“‘庫利南Ⅱ號’,方形,鑲在英王的皇冠下方的正中央;‘Ⅲ號’,梨形,鑲在女王皇冠的頂尖;‘Ⅳ號’,方形,鑲飾在英瑪麗女王王冠的邊上。”
“‘庫里南V號’,心形。”他說著取出盒中的鉆戒,不動聲色的提高了音量,“只有它——”
他深情地望向裴筱,“才能配得上我沈璁的太太。”
沈克山曾經嘲諷他,高調地向全世界昭示他對裴筱的寵愛,最終只會給裴筱帶來災難。
當時他也曾經后悔過,但并不是因為人渣的洗腦。
他恨自己還不夠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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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護好裴筱,但卻從不會后悔對裴筱的寵愛,并且仍然驕傲地想讓全世界知道——
他擁著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