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源必須死。”
源微微一顫,竟沒有反駁江泉的勇氣,因為江泉說的一點都沒有,當饑餓到了極點后,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他安靜地看向月楚,目光深深地想要將他的模樣映在心底,永遠都不會忘記。
愛一個人,就是要保護他。
為了月楚,他愿意選擇死亡。
【讓江泉把藥劑給我吧。】
月楚微愣,低下頭看向手里的紅色小球。
【我只希望在這最后的時刻你能夠一直陪著我。】
【月楚,你不會忘記我,對嗎?】
源甚至不敢要求月楚以后都只愛他一個人,因為他知道在相對人類來講漫長的歲月里,總會有人出現取代他的位置,更好地去愛月楚。
嫉妒,不甘,絕望,像螞蟻一樣啃食著他的心,讓他恨不得立刻反悔,推翻自己那看似大度無畏的豪言壯語。
憑什麼!
他不怕死亡,卻害怕失去月楚。
他根本就不想讓任何他代替他去愛月楚,因為他只會嫉妒那個人、憎惡那個人。
月楚卻是笑了,點了點小球圓圓的殼,白皙如玉的修長手指在那熱烈紅色的映襯下顯得愈發精致美麗。
“那就寄生我。”
什麼?!
江泉和源同時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卻在那溫柔的笑意中一個化為無盡絕望、一個變為瘋狂喜悅。
“我不知道我能承受多少,但是我愿與你一起化為灰燼,可以嗎,源?”
不,不要,江泉無聲地吶喊著,清冷如水的眼角流出眼淚,卻只化為無言。
他卑微地看著月楚,顫抖著無色的嘴唇,想要請求他收回這句殘忍的話,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這是月楚的堅持。
月楚微微一笑,對他說了句“照顧好自己”,便義無反顧地捧著小球走進了存放室。
他一顆顆解開扣子,將小球放置在胸口,任那紅紗穿透自己的皮膚,緩緩爬進他的血管、細胞、基因。
月楚閉上了眼睛,猶如圣書中獻祭的天使,虔誠又圣潔地和源一起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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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的對象總是不對啊[快穿]
三天后
藍耀緩緩醒來, 看到自己手臂上的針管,微微不解地轉向站在旁邊記錄數據的江泉。
怎麼回事?他明明記得自己昨天還在開會,怎麼就突然病倒了?
“江泉, 這是怎麼回事?”
那語氣中的命令帶著讓江泉熟悉的冰冷感, 他抬頭看向藍耀,那雙眼眸失去了曾經被溫暖過的色彩, 重新回到了無機質的獸性。
他淡淡地看了藍耀一眼:“沒事,只是低血糖。”
而一旁,牧悠也悠悠轉醒,捂著頭總覺得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然而這都不妨礙他醒來第一眼看到江泉后感覺有多惡心。
這家伙可真是陰魂不散。
對了, 藍弈呢?他有沒有來看自己?
牧悠滿懷期待地朝四周看去, 卻在對上藍弈的桃花眼后驟然嫌棄地移開眼。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覺得一直喜歡的人如此令人厭惡!
牧悠捂著胸口,覺得自己可能還在眩暈,趴在床邊干嘔了幾聲。
只有藍弈輕快地從床上下來,良好的身體素質讓他恢復得非常快。
他輕輕握住江泉的手,桃花眼深情得令人沉醉:“小泉, 這是怎麼回事?”
江泉惡心地抽回手, 放在背后的衣服上擦了擦, 隨便搪塞了幾句, 便帶著記錄離開了病房。
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里只余一片清幽, 很好,藥劑的運行情況跟他想得差不多。
從此以后,這個世界就只有他還擁有和月楚的美好回憶了。
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那是他偷偷拍下的一張照片,里面的月楚正趴在桌子上小憩,白色的燈光灑在他如玉的皮膚上, 長而濃密的睫毛安靜地覆蓋著那雙美麗的眼睛,帶出如許的光暈。
江泉輕輕勾起嘴角,或許這也算是另類的占有了。
藍弈的目光掃過藍耀和牧悠,對著江泉遠去的背影寵溺地搖搖頭。
他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打開水龍頭捧著冰冷的水潑在臉上。
透明的水珠順著他的俊美無儔的臉緩緩滑下,低落在白色的水池里,發出一聲脆響。
鏡子里的藍弈目光似醉非醉,帶著如水的柔情,仿佛春日落滿桃花的清潭。
就在此時,他棕色的眼瞳變成了鮮紅色,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然而那笑意卻半絲不及眼底,反而俱是深沉的仇恨。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慢慢銳化,變成了鋒利的長刀狀,銀色的寒光宛如冬夜寒月,冰冷徹骨。
江泉……
“月楚,成功解救第三個世界——《囹圄》。
綠茶值:89分。
世界線拯救度:20分。
劇情探索程度:99分。
總評分:偏科可不是好現象!”
月楚一愣,怎麼拯救度這麼低,明明他都已經把所有可能毀滅世界的病毒都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