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耀張開手臂,瞳孔里帶出紅光。
“人類沒辦法接受你的原型,卻可以接受你用這個身體來做任何親密的事。”
“而我本就是你,我們可以一起占有月楚,再也不需要任何別的存在。”
空中飄浮的紅紗凝固住了,太多的信息量沖擊進源的大腦,讓他一時難以消化。
占有……
多麼誘人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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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的對象總是不對啊[快穿]
藍耀看著緊閉的大門緩緩抬起手, 手臂變成和源一樣的觸手,面無表情地任其穿過自己的胸膛、胳膊、大腿,直到把自己刺成個血窟窿。
他渾身沾滿血液, 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扶著墻壁朝實驗室里走去。
聽到動靜,牧悠三人走了出來,看見他狼狽不堪的模樣, 臉色冷了下來。
當然, 那絕對不是因為擔心藍耀, 而是因為藍耀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沒有帶回月楚。
牧悠白嫩的小臉烏云密閉,清澈分明的瞳孔紅光閃爍,恨不得直接將藍耀弄死。
這個蠢東西, 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會把人帶回來, 現在卻變成這般模樣。
牧悠身后的觸手驟然伸出, 毫不留情地朝藍耀襲去, 發泄著內心的怒火。
藍耀眼中閃過利芒, 卻沒有任何進行任何防御。
然而攻擊還沒到跟前就被人攔住了, 兩廂撞擊下幾乎把實驗室都震得天花板開始落土。
是藍弈。
藍弈微抿嘴唇, 桃花眼同樣是冷凝一片,再沒有了平日里的醉人柔情。
他甩開牧悠, 將藍耀扶進了治療儀器中, 點開按鈕開始為他檢查受傷情況。
牧悠氣炸了,沒想到藍弈竟然還站在藍耀那邊, 他真以為兩人是親叔侄了?!
他怒氣沖沖地走到藍弈身邊, 目光中的狠色幾乎要溢出眼眶。繃緊的觸手不僅沒有退開,還愈發張牙舞爪地對準著藍弈。
牧悠怒吼:“你居然還護著他?!如果不是他,現在月楚早就回來了!”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二十五萬九千二百秒!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而他, 信誓旦旦地跑出去,最后卻什麼也沒做到。”
“一個廢物!”
藍弈俊美的側臉沒有任何波動,將儀器調整至運行狀態,看著藍耀開始復原,才后退兩步。
“那又如何?你的怒火根本毫無意義。你應該很清楚,不論換了誰過去,只要源不愿意讓我們帶走月楚,那誰也無法帶走。”
直到此時,藍弈才發現他們竟然陷入了誤區。原本,他們都以為被月楚吸引是本性使然,可是現在……或許一開始的迷惑不是因為他們本身,而是因為源。
只是源偽裝地太好了,又或者源本身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才會誤導了他們。
牧悠一愣,臉上的憤怒瞬間轉化為深沉。如果源真的也和他們一樣,那可就麻煩了。
牧悠不解:“源……怎麼可能?他一直自詡為高等文明之人,對我們就像對小白鼠一樣,又怎麼會喜歡上他嘴里所謂的低等人。”
他們之所以更容易接受喜歡月楚的事實,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們還保留著人類的一部分特性。
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吸引力,對他們來講依舊存在。
藍弈轉過頭看向牧悠,幽藍色的燈光照亮他的眼底,讓那里面波光一片,宛如深邃海底。
“愛情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會受理智規律的控制。”
藍弈整理了一下手套,黑色的皮質手套上帶著清冷的香氣,卻始終不是他想要的那種。
其實他從上次月楚逃走就有了預感,如果沒有源的允許,月楚怎麼會如此順利地帶著明珠病毒離開。
藍弈的余光不著痕跡地掃過藍耀,又緩緩泯滅于棕色的瞳孔中,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又說:“我們現在要思考的是,如何哄著源把月楚帶回研究所來。”
牧悠冷笑,尖銳的指甲扣入手心,卻只能在強悍的皮膚上留下白色的淺淺痕跡。
每當想到源會纏著月楚,單獨度過那些美麗的時光,他的心就仿佛浸泡在鹽酸里,疼得發慌。
明明他們都是一樣的,憑什麼源擺出高高在上的模樣,將他們所有人拒之門外。
牧悠看向藍弈:“現在源為了躲避我們,已經切開了連接,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藍弈瞥了他一眼,腳步沉穩地朝外走去,按下按鍵將藍耀隔絕在屋內。
“源確實無跡可尋,但是月楚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只要找到月楚,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牧悠挑眉:什麼意思?
藍弈的桃花眼里閃過幽光:“你覺得月楚會喜歡一個沒有人形的奇怪生物嗎?”
牧悠轉了轉眼珠子,嘴角露出笑意,甚至還蕩漾出了可愛的小酒窩。
沒錯,那麼丑陋的家伙,月楚怎麼可能喜歡!
研究所頂樓
月楚穿著白色的毛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朝外看去,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宛如金線般灑向大地,天空湛藍如洗,不遠處時不時地飛過一群白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