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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偶爾照顧一點。】
【時不時……】
【就這樣了,別想太多,而且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出手,只是覺得你太弱了。】
咚咚咚,門被敲響,打斷了兩人的獨處時間。
牧悠推門而進,看見月楚趴在明珠病毒的隔離器皿上忍不住狠狠皺起眉頭,大步走過去將他拉開。
“臟,別離這麼近。”
月楚嘴角含笑,目光掃過小球,這暴躁的小東西恐怕要氣壞了。
【你才臟。】
【你全家都臟。】
源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從牧悠的嘴里聽見對他的嫌棄,這家伙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月楚笑著搖搖頭:“隔著這麼多防護,我不會有事。”
牧悠眼睛瞟過源,面上露出一絲嫌惡,拉著月楚的手腕朝外走。
這種滿是病毒的東西還是少碰為妙,若不是月楚必須得研究,他連存放室都不想讓他進。
【不知羞恥。】
月楚挑眉,又罵他?
【誰允許你拉他的手?!】
月楚默默地看向兩人交握的手,不知道小球針對的是誰。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
明明是平地,牧悠卻突然像是絆到了什麼東西,一個趔趄朝前倒去。
月楚本想要拉住他,卻突然覺得指尖一麻,伸出的手不自覺地松開,眼睜睜地看著牧悠摔倒在地上。
他微微一愣,看著自己的手眼中閃過暗色。
小球,似乎比他想的還要危險,竟然能隔空攻擊。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他自己安安靜靜地呆在存放室里,恐怕早有機會逃走。
“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月楚擔憂地看著牧悠,想要伸手將他扶起來,結果還沒扶到一半,牧悠竟腳底一滑又坐了回去。
月楚眼中閃過一絲好笑,這個小球,報復心也太強了。
得,他今天還是別扶了,省的牧悠一直都站不起來。
牧悠尷尬地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手掌心和膝蓋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轉移不了他內心的窘迫。
尤其,他竟是當著月楚的面摔倒的,這狼狽笨拙的模樣被他看去,豈不是太破壞自己的形象了。
可惡,究竟是怎麼回事。
月楚輕咳一聲,拉過旁邊的椅子放到牧悠面前,輕聲細語地哄著:“要不,你先扶著椅子看看能不能站起來?”
牧悠難堪極了,面紅耳赤地扶著椅子站了起來。
這次小球終于消停了,沒再折騰他。
到了外面,月楚讓牧悠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從醫藥箱里拿出了藥油。
雖然有防護服保護,但牧悠的手掌心和膝蓋還是紅了。
然而等他面對牧悠可憐兮兮的眼神時,一時也有些為難了。
這里離存放室僅有一墻之隔,總覺得自己若是為牧悠抹藥,恐怕不僅沒能幫到牧悠,反而會讓他更加倒霉。
小球個頭不大,脾氣卻不小,而且報復心極強。
月楚姑且將他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歸為外星生物的奇特占有谷欠。
大概是沒人陪他玩吧。
恰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門進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藍弈。
月楚眼睛一亮,立刻拿起手中的藥酒,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幫忙的來了。
若是讓藍弈來幫牧悠抹藥,他定是不會拒絕,畢竟能制服芝麻包的也就數藍弈了。
藍弈剛進門就被這山花燦爛的笑容給迷暈了頭,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見那總是帶笑的紅潤嘴唇一開一合,吐出的聲音猶如迷樂,讓他陷入云霧漂浮不定。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了牧悠的對面,手里還拿著一瓶藥酒。
兩人面面相覷,又不著痕跡地同時移開目光,只是那目光里并不是羞澀而是帶出一股厭惡。
藍弈神色冷淡,向來帶著笑意的桃花眼也再無春風拂面,而是刮著冬日凜冽寒風。他漠然地擰開手中的藥酒,倒在手掌心上搓了搓。
不是喜歡抹藥嗎?那就好!好!抹!抹!
牧悠更是眼中帶狠,對藍弈不合時宜的到來反感不已。本來月楚都要為他抹藥了,卻沒想到這個無事閑逛的家伙居然跑過來截了胡。
但凡他有點眼力價就不應該接下來。
此時的牧悠早已忘記藍弈是他暗戀的人,過往的好感頃刻化為灰燼,朱砂痣變成了蚊子血,讓他惡心到不行。
藍弈狠狠地在牧悠的傷口上揉了起來,他的力氣有多大看被打爆了頭的實驗體就知道。
牧悠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痛呼出聲,剛才在月楚面前都已經夠丟臉了,若是再沒個男人樣兒的叫喚就徹底完了。
藍弈冷冷地勾起嘴角:不是喜歡裝嗎?繼續啊。
牧悠恨恨地咬住嘴唇,眼中閃過厲色:卑鄙無恥的家伙,他是故意的!
而月楚則悠然地坐在一旁喝著咖啡,笑意融融地看著這一幕,真好,果然一物降一物,這畫面就是和諧。
抹完藥,藍弈到洗手間洗了十遍手,確認那令人作嘔的觸感沒有后外,才走出去將月楚叫到一邊。
“我查了所有監控,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月楚面色平靜,這個結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既然那個人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X試劑注入實驗體,就代表著他同樣有能力不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