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一直長著黑色指甲的大手抓著昏迷不醒的安塞斯將他塞進了漆黑的棺材里,不顧手指上的灼傷將十幾根三十厘米長的銀針釘入蓋子,死死地封住。
拉法隨手將棺材扔給了血影,洶涌澎湃的殺意沉淀為一片暗色的平靜:“帶去北境安置好。”
血影領命,四個人抬著棺材消失不見。
拉法淡淡地看著手指上的傷痕,直到皮膚恢復,才一轉身不見。
老老實實沉睡個兩百年才是安塞斯應該做的事。
夜色朦朧,月楚長長的下擺拖過光滑的地面,隨著他的步伐,蒼白而弧線優美的腳背微微露出,踩在黑色的石磚上宛如雪一般白皙。
他披著長袍,裹得很緊,兜帽將頭罩住,只能看見微尖的下巴。
月之泉的水霧蕩漾搖曳,讓周圍的景物都籠罩在微白中,帶出一股曖昧的鼓動。
月楚坐到池邊,先將腳放了進去。溫熱的泉水浸濕他的腳,透明的水珠順著淡淡的青色血管,滾過繃緊的腳趾尖緩緩滴落。
呼啦一聲響,拉法不知從何處鉆了出來,握住了月楚的腳。
“父……父王……”
月楚磕磕巴巴地喚了一聲,面露羞澀地移開目光,有些頂不住拉法那炙熱如火的眼神。他縮了縮腳,想要將腿收回來,卻被拉法死死握住,宛如捧著藝術品般把玩。
拉法緊盯著他的眼睛,只覺得胸口的渴望幾乎要溢出來,尖銳的獠牙刺痛著嘴唇,恨不得如同野獸般流出涎水。
他死寂的心臟傳來刺痛,帶來鼓脹到幾乎要裂開的幻覺,讓他猶以為自己又活了過來。
他聽到了月楚的那句話,他喜歡他。
每當想到這里,拉法都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甜美,恨不得將月楚連骨頭帶血肉直接吞下,卻又舍不得傷害他一分一毫。
拉法聲音沙啞地喚著月楚,像是魔鬼的誘惑,拉著月楚的手與自己一起陷入沉淪。
拉法:“別怕,到父王身邊來。”
月楚雖然心有不安,卻依舊乖巧地靠了過去,全身心信任的姿態像是獻祭的羔羊,虔誠而圣潔。
拉法親吻著他的額頭,將他寬大的黑袍全部褪去,干凈如初地抱進懷里。
猩紅的眼眸像是撒旦化身的蛇,嘶嘶地吐著猩子:“我的孩子,你愛我,對嗎?不僅是崇拜尊敬,也有占有、谷欠望,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月楚不安地動了動眼瞳,眼睛里閃過一絲被逼到極致的慌張,纖白的手指緊緊抓住拉法的胳膊,羞愧地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卻極為誠實地點了點頭。
這一瞬間,拉法眼中的理智燃燒成火,頃刻便化為灰燼,分毫不存。
他低聲輕笑,冰冷結實的胸膛微微震動,似有無盡愉悅。
這是月楚第一次見他笑,忍不住好奇地抬頭盯著他看。
拉法愛憐地撫摸著他的小臉,“吾也愛你,是保護、關愛,亦是渴求。”
月楚微微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拉法沒有給他猶疑的機會,讓一切話語都淹沒在唇齒間。
他要占有他的孩子,讓他從身到心都歸于自己。
月楚閉上了眼睛,心中長舒一口氣,忙碌了這麼久終于可以享受一下了。
然而這種得意只持續了一晚上就變成了極致后悔。
為什麼沒人告訴他血族因為冷冰冰的而不容易she,一次就很長時間,差點把他弄死?!
月楚淚眼朦朧地看著萬年第一次開葷、身體強悍、精力充沛、化身打樁機并差點把他給嚼吧嚼吧吞下的老處男,只覺得眼前一片灰暗。
從來都優雅從容、掌控大局的他跳進了自己挖的坑,還順手給自己填了填土。
作者有話要說: 月楚:別問,問就是后悔,問就是翻車。腐腐之光bl
綠茶的對象總是不對啊[快穿]
安娜悄悄回到住處, 將房門掩上,局已經布好了,就算再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至于希諾……她有些淡漠地想, 他是血族的王子, 就算做下這些事也不會有嚴厲的懲罰。
安娜心安理得地轉過身,卻被坐在那里的人嚇了一跳,希諾什麼時候來的?!
希諾坐在桌子旁,桌子上還擺放著安娜采來的玫瑰花,嬌嫩的花瓣上沾染著清晨的露珠, 晶瑩剔透、美麗熱烈。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安娜為何喜歡玫瑰, 在他看來純潔美好的百合才更配她。直到此時,他似乎才有所感悟,這種鮮艷熱烈又帶刺的花朵才是安娜的本性,只不過那刺更毒更狠。
“為什麼?”
希諾聲音干啞, 幾乎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他緊緊的握住拳頭,即使尖銳的指甲刺破掌心流出血來也似乎沒有感覺, 一雙血眸痛苦地盯著安娜, 充斥著被背叛的絕望。
為什麼要陷害我?為什麼能夠將我置于死地而無動于衷?
安娜定住心神,清純動人的眉目間染上了纖弱的無助,白嫩的小手輕輕揪著裙擺,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臉頰上滑落,帶著無法承受的凄楚, 令人憐惜。
她聲音細弱地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