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念近日被隋鳴煩得不行,聞言想起祈寒說馮卓東已經有答應他的心思,動了助攻一次的念頭,推了一下眼鏡,問他:“怎麼幫?”
隋鳴眉飛色舞地說了自己的計劃:“我很久沒休假了,打算在年底忙碌前擠出一周時間去北海道放松一下心情,你身邊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所以可以跟我一起去。這時候當然要帶上祈寒,再讓他帶上自己的好朋友卓東,咱們四人在飛機上來個偶遇,然后過一個雙情侶約會度假,全部費用我出。”
“怎麼樣?”他說完期待地看著沈念。
沈念面無表情地思索半晌,好整以暇地看向他說:“想法不怎麼樣,但可以考慮幫你實施。”
“yes!”隋鳴見沈念答應下來,激動地想要去擁抱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沈念冷靜地指了指門的方向,對他說:“等我消息。”
隋鳴只得乖乖聽話離開,走之前不忘提醒他:“你要抓緊時間!”
十二月初,相關手續辦理好,祈寒與馮卓東踏上了蓉城直飛札幌的航班,并在頭等艙成功‘偶遇’沈念和隋鳴。
馮卓東當即明白自己被三人設計騙了,想要下飛機,卻被隋鳴緊抓住不放。
看著隋鳴可憐巴巴的委屈眼神,他心一軟,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祈寒抬手碰了碰正閉目養神的沈念,讓他趕緊看熱鬧。
五個多小時后,四人到達北海道,天空飄著小雪,隋鳴租了一輛越野車。
四人入住到小樽一家日式風格的溫泉酒店,用過晚飯,沈念有些疲憊,打算回房間休息。
祈寒見馮卓東表面上不承認與隋鳴是一對,實際整天跟他吵吵鬧鬧,比情侶更像情侶,不想打擾他們兩個用這種方式談戀愛,也跟著回了房間。
臨走前,他發現兩人與他和沈念一樣,住的是一間雙人套房。
祈寒摸索著下巴,暗自感嘆隋鳴真是心機深沉、無孔不入,同時又生出一種身為過來人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一夜無事發生。
第二天,祈寒和沈念到餐廳用早飯,卻遲遲不見馮卓東和隋鳴露面。
兩人嚴重懷疑隋鳴已經得手了,想打電話問一問,又怕打擾他們溫存,因此決定與他們分頭行動。
吃過飯,祈寒推沈念出門,外面是一片白色的冰天雪地,人不多,都在小心地低頭走自己的路,整個世界格外干凈安寧,像一幅安靜的畫卷。
兩人走過幾條街,逛了幾家店鋪,祈寒買了些禮物后提議回酒店泡溫泉,沈念點頭同意。
回到酒店,兩人換了衣服去室外的湯池,祈寒幫沈念下到池子里,坐到他身旁。
天空還在飄著雪,外面的溫度較低,但泡在霧氣氤氳的溫泉中卻讓人十分放松。
祈寒將手臂搭在池邊,抬頭看著在空中旋轉飛舞的雪花呼出一口氣,喟嘆一聲:“好舒服!”
他看向沈念,沈念白皙的皮膚被熱氣蒸騰得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讓他看上去不再嚴謹刻板。
祈寒又升起一股想要親他的沖動。
沈念像是心有所感,轉過頭與他對視,沒有眼鏡遮擋的眸光柔和沒有防備,薄唇微挑,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撩人笑意。
此刻的他像是一座冰山在溫度中融化成了初生的春水,沒有半點平日里的森寒。
祈寒忍不住湊過去,將一個吻落在他的眼角邊:“我喜歡你的眼睛,好溫柔,還喜歡你的雙唇,好吃。
”
說著他在沈念耳邊輕笑了一聲。
沈念聞言開口低聲說:“過來。”
一吻終了,兩人都有些動情,但祈寒還記得自己上次被拒絕的事,有些委屈地問沈念:“你為什麼不讓我做到最后?”
他越想越疑惑:“難道你不能……?不對啊,你也不需要……”
“你想多了,我那里沒有任何問題,”沈念的眼神沉了沉。
“我只是有些介意自己的雙腿,希望你能再等等,”他淡淡地說。
祈寒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半晌嘆了一口氣道:“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你現在欠我的我都記得,以后要一次次討回來。”他對沈念挑了挑眉,坐回到自己位置,任由著有些勢頭的下身自己平復。
從湯池出來,兩人穿好衣服去餐廳吃飯,看到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未出現的馮卓東和隋鳴。
馮卓東本來一臉嗔怒地在隋鳴的深情注視下喝粥,看到祈寒推著沈念走過來,表情立刻變得不自然。
祈寒和沈念坐到他們兩個對面,祈寒故意問好友:“昨晚睡得好嗎?早上怎麼不見你起床?”
馮卓東抬頭言辭閃爍地說:“睡過頭了。”
“噗——”祈寒忍不住笑出聲,轉頭對隋鳴說:“看樣子我要恭喜隋總得償所愿了。”
“不過我勸二位要懂得節制,時間不要太久,否則對身體不好。”他嘴欠地調侃二人,心里酸溜溜地想,隋鳴跟馮卓東看來已經食髓知味了。
隋鳴聽出話中的嫉妒之意,目光在他和沈念之間逡巡片刻,好奇地問:“怎麼,祈少和我們沈總沒有做一樣的事嗎?”
馮卓東嗅到八卦氣息,放下手中的粥看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