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涼涼的眸光掃向他,突然伸手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人。
“不會,我無所謂,”他淡淡地說,穿系好衣褲,用手撐著沙發坐了起來。
剛剛明明一切順利,氛圍也很好,祈寒有些蒙圈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沈念白皙的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潮紅,他拿過眼鏡戴上,稍稍平復后轉頭對祈寒說:“改日補償你。”
祈寒指了指下身,不樂意地說:“兩次了,我一個正常人,你準備讓我憋到什麼時候?”
說罷他又指指沈念下身:“你自己憋著不覺得難受嗎?”
沈念冷冷地看他一眼,回答:“不難受,你現在可以選擇讓我用手,或者自己去沖個冷水澡。”
屋子里縈繞的旖旎氛圍早已消失無蹤,祈寒今日沒能得逞,無奈地說:“我選擇后者。”
他站起身回了臥室。
影片已經結局,屏幕上正在播放有些憂傷的片尾曲,沈念關上播放器,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他揉了揉眉心,輕聲嘆了一口氣。
剛才的歡愉讓沈念意識到,他在某些時候還是會介意自己不能動的雙腿和母親曾經的指責打罵。
第32章
明媚的陽光僅出現了一個周末,接下來又是陰雨連綿。
祈寒原本失落的心情受秋風秋雨影響,一連三天沒有主動跟沈念說話。
第四天,兩人坐在桌邊吃早飯,沈念特意用左手端起玻璃杯中的牛奶喝了一口,又將杯子放回餐桌上。
祈寒習慣性地轉過頭去看他,發現兩人的結婚戒指重新出現在沈念左手的無名指上。
沈念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飽滿的指甲修整得十分干凈,搭配樣式簡單大方的戒指,讓人看了不由覺得賞心悅目。
祈寒欣賞了一會,心情突然轉好,開口問他:“這枚戒指不是已經被你放進抽屜里雪藏了嗎?”
沈念見目的達到,有條不紊地放下手中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淡淡地回答:“我想戴就戴了。”
說著他操縱輪椅打算離開餐廳。
祈寒急忙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走過去攔住他,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曖昧的笑容:“我覺得你在哄我開心、以這種方式跟我道歉、想要求得我原諒。”
沈念皺了皺眉頭,嫌棄地說:“不要做出這種表情,你的嘴角現在還有面包渣。”
祈寒尷尬地抬手指抹了下嘴角,又看了眼指尖,無所謂地把上面的食物吃了。
沈念眼中的嫌棄更加明顯:“你以后能不能注意一下禮節?”
祈寒聳聳肩:“我們登雪山的人整日在戶外風餐露宿,不在意這些細節。”
“還有,你不要岔開話題。”他抱起手臂倚在門邊,作勢等沈念給一個答復。
“是,”沈念抬眸看向他,推了推金絲眼鏡,微微勾唇道:“而且,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再不讓開,輪椅的雙輪就會從你的腳上碾壓過去,讓你也體驗一下殘廢的感覺。”他冷冷地說。
祈寒嚇了一跳,連忙躲避。
恰好家中門鈴響起,小李按時來接人,沈念被他推著離開。
祁寒走到陽臺,遠遠看著他的坐到車上的背影,將脖子上戴著的戒指摘下來,輕輕摩挲后戴到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到達公司,小李鍥而不舍地在‘陛下今天召見我們了嗎’微信群里發今日份的吐槽,企圖拯救日漸萎靡的群友。
御前大總管:我注意到陛下今天戴上了婚戒,沈老過世后他和娘娘的感情越來越好,我這個單身狗加社畜真是沒活路。
乾清宮大宮女:求別說,咱們都是生在窮人家的苦命娃娃,為了吃得飽穿得暖賣身進宮。
乾清宮大宮女:最近我的收入又降了,容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悲傷.jpg]
跑腿老男人:程晨你還單身,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啊。不像我,家里的水電費物業費、孩子的衣食住行補課費,處處都是開銷。
乾清宮大宮女:羅叔你有所不知,像我這種快三十歲還單身的女人,全靠錢來維系新鮮感和體面。
跑腿老男人:……
御前帶刀侍衛:收入降了……工作量增加了……
容嬤嬤:收入降了……
御前大總管:你們都是認真的嗎?據我所知公司本季度業務增加、效益提升,人事部應該給大家漲工資了啊?
乾清宮大宮女:工資哪有外快賺錢!
容嬤嬤:我們中間竟然出現了一個例外?@御前大總管你當初是怎麼混進來的?
御前大總管:看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程晨拉我進群的。
功高震主,帥到掉渣:看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等等,我看懂了!沈念和祈寒的感情又有新進展了???媽的我什麼時候能過上這樣的幸福生活!
容嬤嬤:哦吼,第二個例外出現了。
功高震主,帥到掉渣:有了!!!我想出來了,我要去32層找沈念。
程晨撂下手機,就見隋鳴從電梯里沖出來,推門進了總裁辦公室。
沈念正在翻看企劃書,聽到聲音不悅地抬起頭看向他,聲音冷淡地問:“你進我辦公室為什麼不敲門?”
“先別說這個,”隋鳴揮揮手,走到他對面急切地說:“我苦思冥想,終于有一個好想法,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