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通過第二篇章,到了要休息的時間,沈念保存進度,對祁寒說:“時間不早,改日再繼續吧,游戲難度越來越高了。”
“好,”祁寒站起身抻了個懶腰,活動一下脖子和四肢,推著沈念的輪椅離開影音室。
他想,自己再不會上趕子找著受這種身心的雙重折磨了。
回到臥室,祁寒就拿出手機噼里啪啦發微信給馮卓東。
寒:小子,游戲我玩了,你說,你是不是伺機報復我?
大東子:[問號.jpg]
寒:你到底玩沒玩游戲?
大東子:我沒玩啊,我聽別人說的。
寒:……老子信了你的邪!
第20章
一起玩過恐怖游戲后,兩人的關系發生了質的變化,吵架次數驟減。
祁寒不懈的努力像是終于積聚成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投在沈念深沉莫測的心湖中,激起一圈漣漪,漸漸泛開。
祁寒心情大好,正巧有一部他參與拍攝的紀錄片很快要在電視上播出,他主動去找沈念分享這個消息。
沈念正在書房處理公司事務,聽到敲門聲讓他進來,用左手扶了一下金邊眼鏡,拿著簽字筆的右手翻過一頁文件,掃了一眼,抬起頭簡短地問他:“有事?”
祁寒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站在門邊直接切入主題:“最近有我露臉的紀錄片要開播了,有空一起看?”
這次沈念沒像他以為的那樣因為被打擾而不悅,而是放下手中的鋼筆,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書桌上,淡淡地問:“是有關雪山的紀錄片嗎?”
“嗯……”祁寒想了想,點了一下頭,“也可以這麼說。”
以他幾個月來的觀察,沈念會搭話就是表示對這個話題有一定的興趣。
于是他跟沈念解釋:“這部片子還是兩年前拍的,當時一個自稱是紀錄片導演的人通過朋友找上我,說正在拍攝一部關于華國各省風土人情的系列紀錄片,聽說我在蓉城登山圈的名聲不錯,問我有沒有想法出鏡。”
祁寒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騙子,回家后托關系打聽了一下,導演小有名氣,拍過幾部作品。”
他見沈念臉上沒有表現出不耐煩或是冷漠,而是一直在認真聽,繼續說:“當時戶外俱樂部剛起步,我想這可能會是個免費打廣告的好機會,就同意了。”
沈念聽后問他:“所以你參與拍攝的部分是雪山?具體的播出時間是什麼時候?”
“對,第一集 已經播了,反響還可以,”祁寒回答,“雪山這集排在明晚八點,央9紀錄片頻道。”
沈念若有所思:“有網絡平臺買版權嗎?”
“沒有吧,”祁寒皺眉回想導演在電話中說的話,“紀錄片不是一直很冷門嗎,據說因為上一部收視率低,這一部也沒人看好,因此沒賣出去。”
“嗯,”沈念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祈寒見他沒有表態看還是不看,而是又拿起桌上的鋼筆,識趣地退出了書房。
第二天晚上,兩人吃過飯,沈念照例打開電視看財經報道,祈寒按捺住心中期待,坐在沙發上裝模作樣地玩手機。
八點,平時會離開客廳回書房的沈念主動轉換了頻道,紀錄片頗具風格的片頭曲響起,祈寒眼睛一亮,抬頭看向電視畫面。
沈念察覺到他的興奮,問他:“你喜歡當明星?”
祈寒聞言驚訝地轉頭看向他:“為什麼這麼問?”
沈念扶了下眼鏡,神色淡然地說:“我覺得你對于電視上播放自己參與拍攝的紀錄片這件事好像很激動。”
祈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人是又要跟自己吵架嗎?
他壓下自己的不悅,有些無奈地對沈念解釋:“我對當明星當網紅沒興趣,我只跟你一個人分享了這份開心,沒有到處亂說。”
“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我正在追求你、了解你,所以想讓你也了解我,了解我喜歡的事物。”他對沈念挑了挑眉毛,做出‘這下你應該懂了吧’的表情。
沈念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幾秒鐘,然后將視線轉向電視屏幕,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的戰爭小苗頭熄滅,注意力都轉移到紀錄片上。
天府第二集 山與人主要講了省內五座名山與人之間的和諧共生。
導演對山的取景多采用航拍角度,畫面恢宏,景色優美,后期制作精良,配合著極其舒適的色彩,旁白低沉的聲線娓娓道出每一段與大自然相關的人間煙火,令人驚艷沉醉的同時心生向往。
沈念看了開頭,簡短地評價:“拍得不錯。”
祈寒嗯了一聲,心想導演應該是拼了,記得拍攝的時候他曾說過,這部紀錄片再沒水花他就要轉行去拍商業爛片給孩子賺奶粉錢了。
第二十一分鐘,祈寒出現。
旁白介紹了他的背景,他和他的團隊是女兒山這片區域出名的專業向導之一,是攀登者和領路者。
導演拍攝了進山沿途的風景以及祁寒和搭檔帶人登頂雪山的過程,嚴實的登山裝備難掩祁寒的高大帥氣和意氣風發,他總是走在隊伍前面,指出山上每一處值得記下的景象,處理各種突發狀況,激勵鼓舞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