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寒本打算進去找人,聞言又皺著眉頭退回來。
他正想跟隋鳴理論一番,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小李從里面快步走出來,擋在辦公室門前,面無表情地說:“祁少,您來找沈總應該提前通知我安排時間。”
“哦,”祁寒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心想自己就是故意的。
小李繼續面無表情道:“沈總現在正在會議室開會,我帶您去總裁辦公室等他。不過您手中的花束是要送給沈總的嗎?”
祁寒點頭:“是。”
“抱歉,如果您事先問我,我會告訴您沈總不喜歡鮮花,他對花粉過敏。”他無情地說。
祁寒這回尷尬了,心想上次兩人買花去看沈恕他怎麼沒說。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沈念操縱輪椅從里面出來,看到站在走廊里的三人,啪地一聲關上了身后的門。
隋鳴見狀一把奪過祁寒手中的鮮花抱在懷里,對目光冷得可以結冰的沈念說:“最近總開會太悶了,我讓你的助理給我買了一束花,插在辦公室的花瓶里賞心悅目,可以讓心情變好。”
“你對花粉過敏,我就不在這里礙眼了,我撤了。”說著他抱著鮮花快步溜走。
沈念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隋鳴,面若寒霜地看著祁寒,冷聲說:“去我辦公室。”
小李急忙走過去為他推輪椅。
三人乘電梯到32樓,祁寒和沈念走進總裁辦公室,小李識趣地掩門退出。
沈念來到辦公桌后,轉動輪椅面無表情看向祁寒,壓抑著怒火問他:“你來銀光科技胡鬧什麼?”
祁寒無畏地回答:“我是來提醒你合同第五條婚后需要履行的義務第四點規定,協議雙方于結婚期間不能出軌第三方,必須保持各方面清白。
”
他晃晃手中的手機:“我知道報道是假的,為什麼不處理掉?”
“是我考慮不周,”沈念略沉吟后直接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對祁寒說,“陳思佳的父親是京城嘉園集團的董事長陳豪,我們恰巧在申城遇到,他同女兒請我吃飯,說想帶資進組、演銀星影視最近正在籌備的一部大制作的女二號,進出飯店時被人拍到了。”
“陳豪沒有撤掉熱搜,我賣他個面子,也沒去管。”
祁寒聽到解釋后仍有些不高興,皺著眉頭問:“所以在你心里,我們的關系遠沒有商業利益重要?”
“是,”沈念爽快地點頭同意,“從某個角度講,我們的關系也是商業利益的一種。”
“而且,”他冷冷地嗤笑一聲,“祁寒,我在反省自己最近對你的態度是不是太好了,才讓你忘乎所以,到銀光科技來撒野。”
祁寒有一瞬間又被激怒了,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猛地握緊。
他有種想把沈念圈在輪椅中把他就地辦了的沖動。
他想用沈念今天佩戴的那條灰色領帶把他的雙手捆縛,扒下他身上工整名貴的西裝、撕扯掉那一排總是扣到領口下第一顆的襯衫紐扣,把他壓在身下,再問問他心里究竟有沒有自己的位置。
祁寒克制住欲望,沒有這麼做。
他松開拳頭,在沈念注視下走到他身前。
然后俯下身、一手撐著輪椅扶手、一手扣住沈念肩膀、一氣呵成地強親上了他的雙唇。
原來冰冷如沈念,唇瓣也是柔軟有溫度的。
祁寒一邊親一邊想撬開他緊閉的牙關,被從迷茫中反應過來的沈念狠狠咬了一口,抬手推開。
祁寒退后幾步,舔了下被咬破出血的下唇,回味地笑了:“口感不錯。”
沈念的手在顫抖,如果他冰冷陰翳的眼神能殺人,祁寒此刻已經死了千百遍。
祁寒也意識到自己把沈念氣得不輕,見好就收:“協議沒規定咱們兩個不能接吻。”
“合情合理,別生氣了,嗯?”他厚臉皮地哄問。
辦公桌上一個不小的擺件猛地砸過來,沈念冷厲地低吼一聲:“滾出去。”
第17章
祁寒頂著嘴上明顯的咬傷,大搖大擺地走出總裁辦公室。
唇齒鼻尖還縈繞著沈念身上冷冽如雪松般的淡淡氣息,他心中說不出的歡喜。
今天他終于親到了惦記十一年的人,真是意料之外的收獲。
祁寒嘴角控制不住上揚,迎面有銀光科技的員工路過,對他露出好奇的探究目光,他都會明朗地笑著看回去。
偶爾遇到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的人,他也毫不在意。
下唇的傷口不痛不癢,更像是他的戰利品,想要四處炫耀。
他笑著跟前臺接待小妹擺擺手,腳步輕快地走出了銀光大廈,按捺不住想要找個人訴說自己的喜悅。
而32層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沈念沉默地坐在輪椅里,看著地面上的人招搖地走到藍色跑車前,跳上車子,揚長而去。
他的目光陰沉而冰冷,還帶著顯而易見的嫌棄。
他從沒遇到過像祁寒這麼不按理出牌的人,想到剛才毫無預兆的強吻,他恨不得親手將他捏碎。
不過,法治社會不允許這麼做。
沈念打開一瓶漱口水,心想既然祁寒這麼喜歡耍流氓,他也流氓一次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