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你看這視頻!我這腿絕不能白斷,哈哈哈。”
張濤的反應卻不是杜櫚意料之中的興奮。
“……你確定這是他們兩個?”
“確定啊!”
“沒露臉,背對著鏡頭。”
“那是因為我把前面的掐掉了,只留了關鍵,難道我還要放一個小時?”
張濤想了想,說:“也是,但這個易鉑……怎麼會和男的搞這出?”
杜櫚嘻嘻一笑:“不是和新晉影帝嗎?為了演戲,他干什麼不行?誰都能想的明白,如果不是黎湛的話,易鉑一個影視新人怎麼能拿到男主角。”
“……”
張濤卻覺得不對。
當年,易鉑可是張濤在凌卡娛樂親自帶的。
那時候易鉑還小,當練習生之后出道,四年里身邊有很多和他一樣帥氣或者漂亮的男孩,青春期正是感情懵懂的時候,可張濤都沒覺得易鉑有什麼喜歡男性的傾向。
特別是最后在獲獎當晚,他把易鉑送到凌天成那……最后自己老板被打的渾身是傷,血流了一地,一看就是個直男暴怒的后果啊?
張濤喃喃自語:“……跟個男的?”
杜櫚又強調一遍:“為了資源。”
可張濤又不覺得是為了資源。
據資料顯示,黎湛只是一個藝人而已,家庭背景普普通通,能爆火純粹是因為天賦異稟加上影視上線時間巧合,同期小生沒什麼能打的。
要說黎湛有背景的話,凌氏怎麼可能查不出?
況且,易鉑如果想為資源,那當時繼續待在凌卡不就好了?
凌卡肯定繼續捧啊,拿過最佳男歌手獎,而且才十八歲。
……雖然要他付出一些什麼,但資源絕對是頂尖的,虧待不了他。
如今經過四年的空檔期,什麼熱度都沒了,這才是血虧。
一時間,張濤對此事持有了不同看法。
但他也想不明白違和感哪里來的。
于是張濤說:“你打算怎麼?”
杜櫚森森一笑,“濤哥,你覺得這條視頻值多少錢?”
……
易鉑是自己推門進入423房間的。
四樓住的都是演員,這一層是統一的單人間。
可是祝沛柒都在十樓,有主演的待遇,好歹是豪華套房。
易鉑微微瞇起眼。
看到房間里的杜櫚打著石膏坐在沙發里陰惻惻地望著自己,還有旁邊的張濤,易鉑絲毫不驚訝。
然而他的到來仿佛夾雜著冰雪涌入整個房間,讓杜櫚平白無故地抖了下肩。
易鉑第一句話就是諷刺:“看來凌卡不想管你了,把你丟到這麼一個破房間自生自滅。”
杜櫚按下內心的違和感。
“我說易前輩……你好像一點也不緊張啊?”
“緊張?”
易鉑面無表情,“為什麼要緊張。”
杜櫚愣住了。
“我手里有你的‘小視頻’,你不知道?”
“噢。”
易鉑冷冷點頭,眼神掃過站在杜櫚旁邊的張濤。
沒想到,再次交鋒會是這種情景。
易鉑背脊筆挺,渾身上下的都是防備。
他淡淡出聲,轉移談話目標:“你竟然還在。”
張濤管藝人管慣了,一向強勢,怎麼能忍受易鉑這種態度。
“你——怎麼說話呢啊?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嗎?”
易鉑面不改色,“覺得你成不了凌天成是嗎。”
他這樣說完,張濤突然回想起四年前凌天成被打的骨頭散架的慘樣。
張濤噎了聲,“你覺得自己行了???”
這句話說得特別沒水平。
易鉑都懶得理他,只無聲地扭了下手腕。
杜櫚看到門口冷冷站著的人手上的動作,頓時,被踢下船只欄桿的恐懼爭前恐后的涌了上來。
他臉色發白,“你干什麼!”
“我干什麼?”
原封不動的劇情場景重現,易鉑稍稍歪了下脖子,讓杜櫚覺得他又要來揍人了。
我這殘廢的腿可挨不住揍,這不才把張濤叫來震場。
但易鉑沒動,只靜靜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杜櫚:“……”
冷靜一會兒,杜櫚看著形單影只的易鉑,還有身邊的一個張濤,低聲說:“看來你心里還有點b數。”
易鉑往前走了幾步,離他們更近了一點。
無視他的臟話,淡淡道:“你拿了什麼?”
杜櫚感到莫名其妙:“不是發你了嗎,視頻啊!”
“噢……你怎麼拿的。”
易鉑微微斂眸,像是有點慌張。
杜櫚看他這副低頭的模樣突然笑了,“你還真是不死到臨頭不知害怕啊?”
他從褲兜里摸出一個小東西,邪笑道:“看到麼,針孔攝像啊。隨便插到你房間里什麼地方,一晚上過去發生了什麼一清二楚……我也真是沒想到,你和黎湛演個戲都能演到床上去。怪不得以前黎湛從來不演跟女演員演愛情故事,鬧了半天是喜歡上男人。”
易鉑被他那下流的語氣弄的非常惡心。
根本不想聽杜櫚在說什麼,易鉑皺著眉頭問:“你能進我房間?”
杜櫚斜眼瞟張濤:“還是濤哥厲害。”
張濤久經沙場,第六感告訴他整個事件的走向都不對。
一個被抓住大尺度視頻把柄的明星,為什麼這麼淡定?
而且話題扯來扯去像是在……
張濤突然敏銳道:“閉嘴,別往我身上扯。”
杜櫚得意的臉被打壓了回去,訕訕答應:“行吧。”
然后轉頭又用下流的眼神掃了掃易鉑。
“想好了嗎?想明白了就拿點誠意出來,這條視頻要是給專爆黑料的發過去,有什麼后果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