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洛溫公爵手上的那塊相似,是晶瑩剔透,泛著夢幻光澤的藍色寶石。
只不過那一塊有豐富的歷史沉淀感,而這一塊,像是全新制作。
稍微小了一點,然而可日常,可正式。
易鉑看著這兩個手表和戒指發愣。
他見過很多好東西。
無論是名車名表還是奢侈品珠寶……
所以知道,單單是這鏤空花紋的盒子,都價值不菲。
路易站到了易鉑的身邊。
他先捏起了戒指,手指在圈內勾了下。
然后把戒指放到男孩眼前,指著里面一處刻字。
Bo·Nuan·Yi.
點了點,而后輕輕拉起了易鉑的右手,鄭重地將這個戒指套進了男孩的右手食指上。
“寶石名為暖洋,是有一次暖暖在拍賣會上為你拍下的。”
易鉑眨眨眼,“我怎麼沒聽媽媽說過?”
“可能她想等戒指做好再告訴你。”
路易嘆了口氣。
“暖洋……我把她的名字刻在了里面,你知道,她一直愛你。”
易鉑輕輕點點頭,‘嗯’了聲。
路易又拿起那塊手表。
一邊看,一邊沒有克制地笑著說,“錯過了你的十一歲社交禮,但還好來得及補。”
“墨洛溫家的男孩子,每到十一歲都會得到一塊屬于自己的手表。”
他將表盤拿近了些,在上頭指了下。
深藍的底部,隱約看到用鉆粉凝成的一行小字。
——“愿你平安喜樂。”
表盤翻到后面,還有另外的刻字署名。
——Bo·de·Mellovin.
珍貴的皮革制成的表帶寬度與長度正好,怎麼看都是為使用者專心制成。
易鉑的手腕皮膚冷白,骨節分明。
隱隱能看到那細膩皮膚底下的青色血管。
年長優雅的墨洛溫公爵動作流暢地又撈起孩子的左手。
半空中,兩人的身體之間,他為易鉑認真地戴上這塊表。
每個貴族家族都有專門的百年機械表供應。
像是蕭和,十歲那年的生日禮物來自瑞士的Jaeger-LeCoultre.
墨洛溫家族的傳承,來自于1775年創立于法國巴黎西奈島的寶璣品牌。
寶璣家族與墨洛溫家族有著橫跨二百余年的交往,因此每一代的小墨洛溫,進入社交界的第一份禮物均來源于寶璣當家人親手制作。
而且在法國,無論是大小貴族,甚至是王族,或是主教,都會以寶璣定制作為身份識別的象征。
“抱歉親愛的,這個禮物,來遲了十一年。”
“但爸爸很開心,還能有這個機會,親手為你戴上……”
易小鉑小幅度地點點頭。
他凝視著手腕上和手指上新出現的小禮物,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了彎。
……
晚飯過后,公爵大人提議父子二人到城堡的花園里散散步。
已經是深夜了。
易鉑本來工作結束的就晚,回家之前還在景輝那里耽擱了一會兒。
聽爸爸講了半天故事,又吃了一頓時間一般都要三小時,但在易鉑的風卷殘云下也耗時一個多小時的晚飯……
城堡所在的地方周圍都沒有別人,如果不是有隱約的橙黃燈光的從建筑里流露出來的話,說是月黑風高夜也不為過。
易鉑把玩著手指上戴著的戒指。
玫瑰花香很濃郁。
路易順手折了一枝。
他遞給小孩。
“小心點,倒刺別扎到手。”
易鉑左手接了過去,右手舉起手,在月光下的手指閑的更加白皙透亮,又修長。
寶藍的戒指和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并排擺在一起。
易鉑:“好看。我喜歡這個寶石。”
暖洋,是媽媽的名字。
路易了然,然而彎了彎嘴角,“暖暖還喜歡薰衣草和玫瑰花,所以她在這里種滿了它們。”
易鉑:“是的……在華國的時候,我們住的地方也有一片花園,那里的花草園林,都是媽媽和寧姨一起打理的。”
路易饒有興趣,“哦?是嗎,據我所知,華國的花園風格和歐洲的不太相同。”
神秘的東方,令人向往。
“嗯。”易鉑點點頭,收回了手。
他拎著那枝玫瑰花。
“華國的話,一般注重于亭臺樓閣,水榭小池。不像是這里繁花盛開時大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田,華國更注重于隱約的,朦朧的美。”
路易若有所思,“我還沒有到華國去過,東亞只到日本游玩過幾次。”
頓了頓,男人低聲說,“親愛的,什麼時候邀請我去你出生的地方看看?”
易鉑:“……”
路易又想了想,“小羅特切克曾說你在華國是大明星,我也看過你的mv和舞臺,說實話,如果能親眼見到……”
!
易鉑臉有點紅。
為什麼都長這麼大了,突然有一種被家長檢查作業的羞恥感!
他的嘴唇開開合合,半響,喃喃道:“……也沒什麼好看的。”
路易哼笑一聲。
“是嗎?遙想我在倫敦化名伊西斯·波頓,在倫敦各種音樂節和地下酒吧做音樂主場和鍵盤手的時候,那會兒喜歡我的人加起來排隊,可能會把倫敦饒上好幾圈兒~”
男人幽默的調侃著,“我的孩子,必然比我做得更好吧?”
……
易鉑內心‘啊啊啊’,耳朵都紅了。
“別、別說了”他小聲道,“過一陣要是有演唱會的話……請你來看。”
還沒等路易回答,他又趕緊補充,“如果表演的不好,你不許笑!”
“哈哈。”
孩子氣的話讓路易笑出了聲。
路易聞言勾勾唇,“那就這麼說定了?最近你的工作不太方便,過幾天等你拍攝完畢,我讓裁縫幫你量量身,做幾身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