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舉……顧九淵你竟然不舉!”他一邊說著一邊笑, 哪還有丁點兒天道第一人的模樣?只像極了萬萬年前那個調皮搗蛋的老十九。
顧見深沒好氣地將他拉過來:“舉不舉你不知道嗎!”
沈清弦越想越好笑……樂不可支道:“快告訴我,當時我勾引你時你的心情如何?”
心情?他不說還好, 一說顧見深更氣了,他壓上他道:“心情就是把你拖回唯心宮,干……”他湊在他耳邊說了句粗話, 沈清弦心顫悠悠地, 嘴上卻還在樂著, “干得動嗎?”
顧見深就讓他試了試干不干得動!
兩人胡鬧著,沈清弦還說葷話:“不舉都這麼硬,舉了該怎麼辦?”
顧見深瞧他這模樣, 再聽他這話, 魂都要被勾走了!
虧了都是萬萬年的老妖怪, 要不這樣縱欲下去, 還飛升呢, 只怕要X盡人亡。
后來還是沈清弦受不住了, 偏偏他嘴巴還壞得很, 非要逗顧見深:“不要了不要了,不要顧舉舉了要顧不舉。”
顧見深被他撩得心肝亂顫,真是恨不能艸死他。
兩人胡來, 心里卻蜜一樣的甜。
顧見深真的愛極了他,愛極了這個徹徹底底對他敞開心扉的沈清弦。
枯守萬萬年,在萬秀山上獨自一人孤冷了這麼久,他是天道第一人,是冷冰冰的沈清弦,是眾人可望不可及的至高尊主。
可現在顧見深終于徹底撬開了這萬年寒冰,捧出了那顆依舊純粹的心,碰到了他年少時便已戀慕的靈魂。
上信峰上的天驕,調皮搗蛋的小漣華,他的摯愛。
顧見深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覺得“顧不舉”這昵稱很甜。
可現在真的很甜,沈清弦一這樣叫他,他就鬧他,后來幾乎成了兩人的暗號。
雖然不用暗號,兩人也能做個昏天暗地,但很奇怪的是,有點兒暗號就像兩人的小秘密般,暖得人心發軟。
這趟下凡,雖然虐得陰差陽錯,但好在回來后兩人便只剩下蜜糖。
顧見深只想好好珍惜他。
沈清弦也完全擺脫了桎梏,表現出最真實的模樣。
這天地間,能包容他的人全都不在了,不過現在又有了一位。
獨一無二的、僅有的、生生世世都不會再離開他的一位。
他的顧……沈清弦想到便忍不住揚起嘴角。
顧見深盯他:“又在想什麼壞東西?”
沈清弦生怕他再來,趕緊一本正經道:“什麼都沒想!”
顧見深還是把人抱過來揉了又揉。
似是見他倆實在太膩歪了,玉簡又不安分了。
沈清弦先發現的:“咦,我這邊多了個新任務。”
顧見深也看了下自己的玉簡。
兩人異口同聲:“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倆看向彼此,然后交換了玉簡,接著一起無語。
小白玉簡:“其二十七:顧見深,我對你的感情不是親情。”補充,“請勾引把你當長輩般敬仰的顧見深。”
小紅玉簡:“其二十七:沈清弦,我從未將你當成父親。”補充,“請推倒一手將你帶大的沈清弦。”
兩位大佬:“……”
這是什麼辣雞玉簡?
修天梯難道不是很正經的事嗎?怎麼變得如此不要臉!
就在他倆都想扔玉簡的關鍵時候,玉簡們紛紛冒出垂死掙扎般的一行字:“偶爾的小情趣可以增進感情。”
情趣……
沈清弦看看顧見深。
顧見深看看沈清弦。
兩人莫名都想起了上德峰十師兄的《九九八十一式》。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本難以直視的畫冊中,涵蓋了不少“情趣”。
可這和修天梯有什麼關系?
要不是十師兄遇難,他幾乎要以為是師兄在逗他們玩了。
沈清弦皺眉道:“這玉簡實在古怪。”
顧見深道:“可完成了任務,天梯的確被修復了。”
沈清弦看向他:“你覺得這天梯到底怎麼壞的?”
顧見深搖搖頭。
這個答案他們都不知道,想知道的話就只有將天梯修好,登上去一探究竟。
顧見深清清嗓子道:“沒必要想那麼多,總歸這些任務不難,我們認真修復便是了。”
沈清弦瞪他:“哪里不難?這個也太難了!”
顧見深正要說話,沈清弦忽地想起一事,他說道:“壞了,我把小熏給忘了。”
他真把沐熏給忘了……
忘得那叫一個一干二凈!
他倆在凡間帶了數十年,回來后又膩歪了這許久……而沐熏……
沈清弦起身道:“他應該醒了,我去看看他。”
顧見深當然沒攔他。
沈清弦急匆匆趕去偏殿,看到還在睡著的沐熏,稍微松了口氣。
他臨走前已經給沐熏治好了身體,只是他恢復起來很慢,如今數十年過去,也沒見好多少。
沈清弦給他試了試脈,發現已無大礙。
顧見深輕聲道:“輕染圣人沒事吧?”
沈清弦道:“不要緊。”
顧見深說:“唯心宮地處靈眼之上,他在這養傷定能好得極快。”
沈清弦輕嘆口氣道:“只愿他醒來別胡鬧。”
他這擔憂不無道理。
其實早在他和顧見深年輕那時候,心域和天道還沒這麼勢不兩立。
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卻彼此也沒敵對,頂多是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日子。
甚至有惺惺相惜的還能成為朋友。
但自從顧見深叛逃,心域接受了這個“逆子”后,雙方的關系便開始急速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