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見深不想說話了。
吃過早餐兩人繼續男耕男織。
今天的沈清弦已經徹底向玉簡勢力低頭,他對顧見深說:“你來耕地吧。”
顧見深心情已經好多了:“你會織布?”
沈清弦道:“這有什麼不會的?”
顧見深給了他一捆白線。
沈清弦怔了下:“昨日那金線呢?”
顧見深道:“那線金貴得很,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買了那麼點兒。”
沈清弦不開心了。
顧見深又道:“昨日讓你織布你偏要耕地。”
沈清弦:“……”
見他這樣,顧見深又樂道:“雖然沒金線了,不過還有些紅線。”
沈清弦連忙看向她,顧見深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捆鮮紅大艷的紅線。
沈清弦神態立馬好了許多。
顧見深故意問他:“你覺得這紅線好看還是那金線好看?”
沈清弦其實是覺得紅線好看些,但人嘛,總覺得沒得到的更好些,所以挺懷念那金線的,于是他說道:“金線好。”
果然他更喜歡金色!顧見深心中警鈴大作,越發堤防會變身的小金龍了。
小金龍乖巧老實地在山洞里打個大噴嚏,絲毫不知自己被主人給算計了……
顧見深耕地,沈清弦織布,等兩人耕完地,織完布,任務終于完成了。
顧見深看看他織出的大紅方布道:“不錯,可以用來當紅蓋頭。”
沈清弦立馬就想搶回來,顧見深眼疾手快,已經揣到了懷里貼身放放著。
沈清弦惱怒道:“給我!”
“不。”顧見深美滋滋地,“漣華尊主親手所織,天底下獨一份。”
沈清弦:“……”
顧見深又湊近他道:“還是他給自己織的紅蓋頭。”
沈清弦完全不想理他了!!!
兩人在莊子里住了小半個月,京城里卻是風云暗涌。
如同沈清弦所想的那般,沈清清詐死,皇帝震怒,雖然沒拆穿這可笑的伎倆,但卻立馬發作到了沈傾磊身上。
沈傾磊在御前任職,第二天就因為一點兒小事受了批落,挨了板子。
緊接著沈傾溯也受了牽連,本來定下的一門親事,那家人在皇帝的暗示下硬是退了。
國公府一時愁云慘淡,沈國公也是日日胸悶,當真是心寒至極!
關于改朝換代,顧見深這邊有好幾個方案,他都說與沈清弦聽了。
第一個是入宮暗殺老皇帝,然后他假作皇帝私生子,趁著那幾個皇子斗來斗去時他脫穎而出繼承帝位。
這個耗時較長,而且老皇帝死了還要服孝,沈清弦想想就怪惡心,于是拒絕了。
顧見深又給他第二個方案,他去邊疆游走一番,搞點事情,弄出民亂,國自然就破了,然后他再成立新朝。
這個倒是干脆利落,不過沈清弦還是不滿意:“不要傷及無辜百姓。”
好在顧見深還有第三個方案,他道:“那……我就當神棍了?”
沈清弦道:“說來聽聽。”
顧見深道:“天降異象,紫微星現,真龍天子,出自天北。”
沈清弦被雷得外焦內酥。
顧見深又道:“或者出自天南?天西不好聽,天東怪怪的……”
沈清弦拍板道:“就天北吧。”
顧見深笑道:“行。”
他這方案聽起來很兒戲,可其實卻極為妥當。
老皇帝昏聵,政權不及之處已是民怨四起,顧見深隨便用點兒小法術,再散些錢財,很容易就能掀起起義軍。
身為修真界的大佬,顧見深還是很會講法論道的,稍微一忽悠,老百姓們立馬如癡如醉,瞬間喊出了“紫微星現,真龍出世”的響亮口號。
沈清弦什麼都沒摻和,約莫半年后,顧見深的“邪教”已經大有規模。
沈清弦諷刺他:“果然是魔修,最擅迷惑人心。”
顧見深笑道:“我還沒用幻術。”
沈清弦一想,也是……這家伙最拿手的是幻術,他真用了幻術,還改朝換代呢,整個國家集體自縊也是沒毛病的。
等到京城的老皇帝意識到這個邪教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如今信不過沈國公,委派了一個剛上任的將領出征討伐,結果被顧見深給錘得頭破血流。
老皇帝這下慌了,急忙又加派兵馬……
可惜雙方不再一個層次上,顧見深訓練出的士兵以一頂十,而且還有“神奇”的戰術,更有沈清弦的醫術做后勤,整個軍隊堪稱無敵。
再看老皇帝那邊,因為沈國公一事,寒了不少軍中將領,他也信不過他們,只用些阿諛奉承之輩,哪能成事?分分鐘被揍成孫子。
顧見深接連獲勝,一時間聲勢震天,呼聲無限。
皇室如此昏聵不堪,京城的世家也借機反了,不用顧見深出手,老皇帝的頭顱已經被扔出了皇宮。
接下來似乎是民不聊生的大亂世。
但有顧見深在,僅僅亂了七日,所有世家的都被打趴下。
時隔一年,顧見深鐵騎踏破城門,入住帝宮,建立新朝。
后世對這段歷史的研究基本都用了“不可思議”這個詞。
為顧見深的橫空出世不可思議,為顧見深的強橫奪權不可思議,也為這亂世的極快終結而不可思議。
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一個朝代的隕落往往伴隨著民不聊生的災難歲月。
大多要經過極長時間的征戰才會重建新朝,可梁與華的交替只用了短短七日,實在是迅速得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