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眼前瞬間黑了下去,沒了意識。
風長長安往前走了一段路,沒聽到謝玧那個女人在耳邊絮絮叨叨,念個沒完,正疑心她澤怎麼安靜了,回頭一看,謝玧不見了。
“謝玧?“風長安皺起眉,往回走,邊走邊尋人。謝玧這家伙,她不是鬧著要出去嗎,人去哪里了?難不成是看那石碑值錢,乘他不注意,偷偷摸摸跑回去撬石碑了?
走回石碑前,并沒有看到謝玧,反而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虛影,或者說,仙。
虛影轉身看向他,一身白衣,頭戴白色斗笠,笑道:“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一別,甚是想念。”
風長安警惕的看著他,不動聲色的運轉靈力:“是你。謝玧呢,是你綁。走了?”
“放心,只是讓她睡一會而已,沒有把她怎麼著。”白衣人笑著說,“上次我說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為什麼幫你。”
“所以?”風長安注視著他,“現在是時機到了,你特意來找我,告訴我原因?”
白衣人笑著點頭,聲音空靈,他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人間有九世惡人的說法,說是人輪回九世,其中八世都做了好人,誰知都慘死而終,第九世,他成了惡人,天生反骨,無惡不作,不知悔改。”
“我恰巧就遇見過這麼一個九世惡人。第一世,他是帝王,可惜因為一時心軟,放過了叛軍妻兒,最終慘遭反咬,頭顱被摘下來,掛城墻上。”
“ 第二世,他成了將軍,本該青史留名,卻因功高蓋主,被逼著賜下毒酒,成就所謂的君臣之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第三世,乃至第八世,都不得善終。”
“最后一世,他終于輪回成了個惡人。
天生反骨,出生就克死了父母,長到五歲時,又克死家里長輩,最后,全家人都被他克死了。”
白衣人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空靈的似乎要飄散在空氣中。
“克死后,流落街頭,偷雞摸狗,無惡不作,可能也是命數,他又被一個修士撿回家,這個修士異常命硬,怎麼克都克不死他。”
“修士嘗試教他是非對錯,但他壓根就不想學,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甚至到最后,因為修士待他太過苛刻,故意玩弄修士感情,使計讓修士愛上他,在大典,眾目睽睽之下,拋棄修士,還留下羞辱修士的話。”
“修士本以為這就是極限了,報復完了就已經是極限了。誰知,他竟殺了修士全家,帶著人逃往魔界,去魔界發展勢力。放言有朝一日,定會再回修仙界,稱帝為王。”
白衣人說到這里,笑了聲,問風長安:“是不是很可笑?這人。”
風長安緊緊盯著他斗笠,反問:“如果沒猜錯,這就是先前你同我說的那位被貶下凡塵的仙君?”
白衣人笑而不語,他說:“你可要聽后面的故事?”
風長安本就想知道白衣人的目的,自然不會錯過任何突破口,道:“愿聞其詳。”
“后來,那修士成仙了。”白衣人說。
風長安耐心的等待他的話,但白衣人不再說了,只定在原地,蹙眉,風長安問:“沒有了?”
“修士去魔界找他報仇,可是,沒找到。他已經死了,很早之前就死了。”
風長安聽不太明白:“你不是說那位仙君拋棄修士,殺了修士全家后,躲到魔界去了嗎?怎麼就死了?”
白衣人只是毫無意義的重復道:“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
風長安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剛才他問的是仙君拋棄修士,而白衣人并沒有反對,說明白衣人口中這個九世惡人就是那位隕落的仙君了。
不動聲色地記下這一點,風長安繼續問:“他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
白衣人看著風長安,緩聲道:“拋棄修士的當晚,魂飛魄散,尸骨無存。”
風長安愣了下,他還以為那位仙君是因為不熟悉魔界,在魔界被人殺了。楞了會,風長安問:“為什麼?我聽說,仙界仙君就算隕落,打入輪回,也能擁有常人不可得的仙骨,不死不滅。”
“是啊,仙骨。”白衣人抬手,手中出現一團白光,這就是仙骨, “每位仙君都只有一塊仙骨,一旦挖出,就永遠也不會再凝練出第二塊仙骨。
“仙骨可是個好東西。既能救人性命,又能助人成仙。”
風長安手指一抖,震驚的看著白衣人手中的白光:“難道……修士能成仙,是因為仙骨?那位仙君把仙骨給了修士?他不是恨修士,還殺了修士全家嗎?”
白衣人笑了,聲音帶著幾分恨意:“修士有疾,若是不成仙,就得死。”
“他啊,并不恨修士,修士全家也不是他殺的,他只是太了解修士,知道對方不會接受仙骨,所以,悄悄把仙骨給了修士,并利用此事,逼修士恨自己,為復仇而去成仙。”
“他成功了,修士非常恨他,恨到成仙后,提劍殺到魔界,要將他碎尸萬段。可是,修士萬萬沒想到,他已經死了,很早之前就死了。”
白衣人說完,白光飄離他掌心,落在風長安面前,白衣人說:“這是他的仙骨,你拿好了,不要讓他再死了。
”
“他是誰?我認識?”風長安越聽越糊涂,什麼叫不要讓他再死了,說的好像自己認識他,曾經讓他死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