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玧吞吞吐吐道:“我沒看到什麼尸體,他當時一走,我就上去了,著急撿漏。再說了,誰閑吃飽了撐得沒事干,去看哪里有尸體,又不是撿尸的……”
“廢話別多。”風長安不耐煩的皺起眉,“第二個問題,你上去后,可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謝玧是第一個人上去的,想來,很多細節還沒有被破壞,后面的人上去,為爭奪清韻宗留下來的東西,肯定早已把細節破壞的差不多了。
“可疑之處?你有病吧?我一個撿漏的,你希望我發現什麼可疑之處?”謝玧指著自己鼻子,“你瞧瞧,我像個官差嗎……”
話音未落,一把劍擦著她手插入地下,風長安冷冷的看著她。
謝玧打了個寒顫,擠出一個想哭的表情:“大俠,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劍的,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再給我繞圈子,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小人。”風長安拔/出劍,架在她脖子上。
一旁的干瘦男人見狀,覺得沒他什麼事,又覺得清韻宗滅宗這事不簡單,指不定是聽到什麼驚天秘密了,悄悄爬起,就想開溜。
云詡余光瞥見他,一腳踢起謝玧那把被烈火燒得焦黑的劍,一劍拍他頭上,把他拍暈。
“小人?小人不好啊,當君子又能掙錢又能掙名,多好啊!”謝玧話剛說完,風長安把劍往她脖子上移了一點,“想死是嗎?”
謝玧吞了口口水:“其實我沒看到什麼細節,就是上去后,看到滿地的血,那血古怪的很,像是早已腐爛的樣子,聞起來又臭又腥。
尤其是那座空的像個鬼屋的木屋里,我進去找東西,滿屋的血,差點沒把我熏死。
”
風長安和云詡對視了一眼,道:“哪個木屋?帶我們去。”
“啊?還要去!我不去!”謝玧說著,爬起就想跑,風長安抓住她衣領,擰小雞一樣,拖著走。
“啊啊啊啊!我不!我不去!小爺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嗷嗷嗷的等著我喂飯,我熏死了,她們怎麼辦!”
白鶴學堂距離謝玧口中的木屋不遠,風長安一行人很快到達木屋,木屋并非一間,而是好幾間連貫在一起,每一間木屋的門都緊緊關閉,并無異味傳出。
是暮山老祖的地盤。
“我走之前,嫌味道太大,把木屋的門都給關上了,也不知這麼久了,味道散了沒。”謝玧邊說邊捂住口鼻。
風長安推開木屋門,木屋內并無謝玧所說的血跡,干干凈凈,什麼異味也沒有。
云詡目光陰沉下來,看向謝玧。
他這一眼把謝玧腿都嚇軟了:“大俠,天地良心,小爺……不不不!小女子真的沒騙人,我要是騙了你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風長安繞著房間走了一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謝玧:“你確定是血?”
謝玧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片刻,又猶猶豫豫的搖頭:“黏糊糊的,又腥臭,應該是吧。”
得到謝玧的話,風長安快步走到窗邊,接著光線尋找準確位置。對云詡說,“還記得上次,你和暮山老祖瞞著我的事嗎?”
云詡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異樣,他點頭:“記得,有什麼問題嗎?”
風長安已經找到具體位置,他記憶力極好,記得上次暮山老祖帶他們利用傳送陣去往另一個地方的方式,重復上次的操作,重新啟動傳送陣。
地面升起紫色光芒,光芒中,閃現一赤龍圖騰的石門。
謝玧驚奇的湊近石門:“這里居然還有這麼值錢的寶貝,我怎麼就沒發現。”說著,伸手去摸,手指剛觸碰到石門,整個人都被吸了進去。
“啊啊啊啊,救命啊!”
風長安不為所動,和云詡一同進入石門中。
三人再次來到當初暮山老祖帶風長安兩人來到的地方。
地面潮濕,樹蔭華蓋,謝玧搓著胳膊,眼睛四處打量:“這是什麼地方,陰森森的。”
沒人回她,都在靜靜地走路。
快步來到石碑前,風長安拂開石碑上的綠蘿,看向云詡。云詡毫不猶豫的以指作刃,割破掌心,按在石碑上。
血液浸入石碑,石碑爆發一陣強光,沖上天際,形成符文繁雜的上古陣法。
上古陣法與上次風長安所見并無不同,依然靜靜地轉動著,風長安早就知道這就是所謂的血祭陣法,等世界崩塌之際,需要云詡來祭陣,撐起整個世界。
風長安上次問云詡,他一直沒說出真相,風長安賭氣,也沒有再管,心道,死了便死了,誰要管你。
可如今……
風長安看了眼云詡,正要說話,忽然發現陣法鮮紅了幾分,濃郁的似乎要滴血。
“這是什麼?”謝玧感覺到額心滴落一滴冰冰涼涼的東西,摸下一看,頓時瞪眼眼睛,“血!”
“怎麼會有血?”云詡蹙眉,他抬頭看著陣法,去往玄武洲時,他應著暮山老祖的要求,瞞著師尊,留下了不少血,以支撐陣法的運轉。
第168章 不痛
可時至今日, 那點血早該消耗的差不多才是,怎麼可能還會從陣法上滴下來?
難道……
云詡縱身飛上陣法, 風長安也意識到不對勁,腳尖點地,飛上陣法,謝玧哪里敢一個人留在這破地方,陰森森的, 也跟著飛上去。
陣法并非是透明的, 上面足以站人,且站在下面看不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