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十有九次都是云詡輸,輸得一敗涂地,被風長安一頓魔鬼訓練。云詡此人就是棵野草,你越打壓我長得越好,愈挫愈勇,愣是不求饒,只在訓練完后,一邊躲墻角哭一邊咒風長安早死早投胎。
他不知道的是,風長安就坐房頂上,一邊聽他咒罵自己,一邊端著盤花生米,喝小酒。
等傻徒弟哭夠了,罵夠了,風長安就從房頂上飛下來,在傻徒弟床頭放上朵用靈力幻化的冰凌花,以示安慰。
他不知道的是,隨著修為的增長,云詡早就發現他坐在房頂上,悄悄關注自己。只是為了那朵花,裝作不知道。
云詡注視著靜止在沙漏上空的沙子:“你比不過我。”
“誰給你的自信?”
“試什麼?”其余人面面相覷,完全聽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麼。
“試速度。”風長安食指下扣住沙漏,迅速敲響沙漏,“現在開始。”
第165章 不能動他
話音剛落, 沙漏中的沙子自動下滑,風長安快速收起沙漏, 帶著人去追查明致遠的下落, 而云詡則主動留下來處理那兩具尸體,不慌不忙。
尸體已經異變,破開胸膛, 里面全是柳絮,云詡捻起柳絮, 嗅了下, 柳絮跟他在地牢中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師尊, 你輸定了。
云詡吹飛柳絮,勾起唇角, 掐出火訣,處理掉兩具尸體后,身影消失在原地。
黑黝黝的山溝里,明致遠盤膝坐在地上修煉, 他身上不斷爬出紅色絲線,絲線爬出沒多久, 紛紛褪去紅色, 纏繞在一起, 堆積成柳絮狀的物體。
睜開眼,吐出口濁氣,明致遠遺憾的搖頭,還是不行, 要想修為再上一個臺階,還得需要更多的靈力才行。
就在這時,頭頂飄下一片樹葉,樹葉泛綠,晃悠悠地落在地上。
明致遠緊緊盯著這片樹葉,下一息,單手撐地,立刻退出幾米遠,猛地抬頭往樹頂看。“云子皈,出來!”
拂開身前的樹葉,云詡現身,俯視明致遠,“警覺性挺高的,不錯。只是可惜……”
明致遠手指悄悄夾起一塊刀片,不動聲色地問:“可惜什麼?”
“可惜,你遺落了一點。”云詡再次抵住鼻子,平靜的說,“你的味道,挺嗆鼻的。”
“嗆鼻?”明致遠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暗光,他沒想到,云詡竟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他這味道是修煉千絲縷后產生的,只有使用千絲縷,就會留下味道,無論用什麼辦法也除不掉。他試探過其他人,確定這味道除了自己,沒人能聞到。
可是,現在為什麼云子皈也能聞到?
明致遠聳肩,不以為然,笑問:“子皈長老覺得,這味道如何?”
“濃郁且腥臭。”云詡回到,身影消失在樹枝間,下一秒,出現在明致遠身前,一掌朝明致遠胸口拍去。
明致遠夾起手中刀片,刀片閃著寒光,直擊云詡脖子,打算來個兩敗俱傷。云詡側身躲開,收起手,就在這時,寒光四溢的劍意從旁劈來,風聲凌厲,硬生生劈斷刀片。
煉化的本命武器被砍斷,明致遠嘴角溢出絲血,他目光陰沉下來,扭頭朝劍意出處看去:“看來是都到齊了。”
劍意出處站著風長安一等人,他們比云詡后一步追查到明致遠。
“今天,怎麼著?是想殺了我,還是想把我押回去,關起來。”明致遠嘲諷道,興許是知道自己不是前來緝拿他的人的對手,他干脆坐在地上,任由風長安把自己經脈封上。
“你猜。”風長安說。
封住他經脈后,風長安走到云詡面前,把沙漏遞給云詡,上一次,贏了的人是他,因此,沙漏便在他手中,這一次,云詡贏了,便該把沙漏給云詡。
云詡也不客氣,接過沙漏。
“喲,這個時候還你儂我儂?”明致遠見狀,陰陽怪氣道。
風長安無視他的話,徑直走到他面前,一劍把明致遠的手掌定在地上,壓低聲音,道:“你真該慶幸你明家家主在這種緊要關頭還要保你,否則,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風長安出發前,本就打算利用這次戰爭,悄無聲息的做掉李授之,他向來不是個眼睛里能容沙子的人,干凈果斷,因此,在李授之三番兩次的陷害他后,風長安就直接給李授之判了死刑。
只是,他沒想到李授之成了明致遠,若不是及時發現他身份,且又有明家家主保他性命,依風長安的脾氣,處置叛徒,他現在恐怕已是一架骷髏。
明致遠悶哼一聲,面孔扭曲。
風長安拔出劍,劍尖指著明致遠眉心:“說,為什麼要越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圈,風長安察覺空氣中的魔氣,“因為你是魔修?”
魔修二字瞬間點醒明致遠,他站起身,轉頭看向云詡。
難怪其他人聞不到,云子皈能聞到,原來如此 。
古怪一笑,明致遠挺直腰板,任由他人壓著往前走,邊走邊笑,回答風長安的問題。
“這啊,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已,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聽到他們說家主會保我性命啊。我怕啊,家主居然要保我,我這個雜種居然也值得他保。”
明致遠說著,看向風長安,嘴角牽出嘲諷的弧度,“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哥明浩是師尊殺的,殺了后,師尊不斷扶持我,讓我取代了明浩的一切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