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臉,需要你個沒臉的給?”道三千反問,手中銀戩猛地朝地面一掃。
那細作雙手結印,消失在原地,在出現時,已經來到道三千背后,冷笑:“給我去死!”
道三千到底還是年齡太小,論起手段,比不過早已在世間摸滾打爬多年的細作。他瞳孔猛縮,僵在細作刻意制造的威壓下。
眼看攻擊要捏碎道三千頭顱,一道白光從旁飛來,一劍刺穿細作喉嚨。
細作噴出口血,不可思議的看著出手之人:“秦向,你……你……”你了兩聲,砰的栽倒在地。
秦向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收起劍,仿佛人不是他殺的。
威壓褪去,道三千恢復正常,他懊惱地拍頭,怎麼就被對方鎮住了!挺直腰板,道三千轉身想道謝,卻對上一張發福的中年人臉。
剎那間,好感消失,道三千一甩銀戩,銀戩脫手而出,直刺秦向胸口。
秦向反應極快的抓住銀戩,借著打斗的名頭,靠近道三千,用心念道:“是我。”
道三千怒目圓睜,一轉銀戩,冷喝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叛徒!”
銀戩在手中轉動,轉的人手痛,秦向拽著銀戩往身后一扯,放開銀戩,抓住道三千衣領,繼續用心念道:“空懷。”
“胡扯……”話未說完,道三千嘴被一道力量封住。
秦向用心念說:“先前叫你不要醫治人可還記得?我說,那人救不活。”
道三千瞳孔猛縮,眼中迸發驚喜,他不再攻擊,用心念道:“空懷長老,怎麼是您?我還以為您在長水灣遇難了,對了,我還看到子皈長老了,他好像是來找您的。您扮成這個模樣是要做什麼?”
他太過激動,想說想問的太多,有點語無倫次。
“待會再和你解釋,現在時間急迫。”風長安說,“聽著,通知其他領頭人,等會妖王腹背受敵時,立刻帶著我們的人撤離碧玉島,動作要快,不要戀戰。”
道三千聽他這話,知道事態緊急,也不再問什麼,當即應下。“這就去。”嘴上的封印已解除,道三千不小心說出了聲。
秦向豎起食指,輕搖幾下,轉身立刻退回妖族密集之地,和修士纏打。
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控制在不重傷的番外內,因此,那修士和他纏斗了半天,除了皮面傷,什麼事也沒有。
另一邊,前往乘天皇等人聯盟下的齊芳一伙。
路越走越偏,半天看不到齊芳嘴里說的小道,更別提什麼馬蹄海岸,一行妖都有些不耐煩,不斷抱怨。
“你到底會不會帶路?”
“該不會是不認識路,故意糊弄我們吧?”
“就是!這路怎麼越走越偏,不是說好找個能叫乘天皇等人注意到的海岸嗎?這麼感覺是要進什麼深山老林。”
“深山老林?”齊芳咧嘴,她回頭,詭異一笑,“我就是要帶你們去深山老林啊。”
“你說什麼?!”在場的妖物聞之變色,瞪圓眼睛,還不太明白齊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太明白,但他們第一時間運轉妖力,警惕的看著齊芳。
“一群蠢貨。”齊芳目光輕蔑,她猛地向地上扔出個小球,小球炸開,白霧吞并在場人、妖。
白霧吞并不到一息的時間,血花從白霧中飛濺出來,濺到齊芳臉上,泛著冷意。
齊芳伸出大拇指,擦去臉上的血跡,手指有節拍的在空中輕點,一下、二下、三下。到第四下時,白霧散開,在場妖物盡數倒地,脖子上被利器剜開一口血豁口。
妖將天賜倒地還沒咽氣,他瞪大眼睛,布滿血絲的眼中倒映出一眾修士。正是先前無力反抗,被他們壓著修士。
他們手腳上的鐐銬早已掙開,碎成鐵渣,扎在地上,正活動著手腕,恭恭敬敬的對齊芳喊:“盟主。”
盟主?
是他想的那個盟主嗎?妖將天賜血氣翻滾,目光從一眾呆滯的細作臉上掃到齊芳臉上,“你……你……”
“你什麼你?”齊芳抬腳,一腳碾他臉上,滿臉惡氣,“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怎麼不跳了,跳起來給我看看啊!”
妖將天賜從未受過如此待遇 ,他目眥盡裂,細如涓流的血液從眼眶溢出來,眼睛瞪大如牛目,低吼:“君上不會放過你的!”
齊芳伸手抹面,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修赫然變成那個被退下盟主位置的丁遜,他呵呵兩聲,怪里怪氣道:“喲,我好怕喲!要來殺我了,怎麼辦?真的好怕喲!”
此話一出,站在旁邊的其他修士悶笑出聲。
“咳咳咳一一”身上有傷,扯動傷口,他們邊笑邊咳。丁遜回頭瞪他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
“不好笑,不好笑!”一群人趕緊搖頭,抿緊嘴,辛苦憋笑。但一時半會哪里憋得住,肩膀抖的跟篩糠一樣,低頭悶笑。
丁遜氣不打一處來,抽出身側的利劍,一劍削斷妖將天賜的頭顱,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陰森森的笑道:“都收拾收拾,返回營帳,可不能讓妖王對我們太失望了。”
“是!”一群修士抱劍應聲。應下后,冷眼看著一臉呆滯的細作,兩步走到他們面前,拔出劍。
丁遜眼皮一跳:“停手,留他們還有用!”
“細作不除,后患無窮。”說著,利劍已經架在他們脖子上,準備一劍了解了這幾位。
他們雖不知丁遜是如何做到讓這些細作失去意識,呆站在原地的,但他們知道,若是此時不除這些細作,日后定是后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