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離開房間,出門時,帶上房門,云詡臉色不太好看,他掐起一道結界,問道:“何事?”
……
講述完事情緣由,道三千松了一口氣,行禮告退。前日窺見的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他心神不寧,左思右想,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人不可二心,道三千本來是不信這句話的,他認為,不可二心之人,都是些意志力不強者。
直至今日,自己親自嘗試,才明白真的不可一心二用,若不然,也不會在復試中屢次失常,差點被淘汰。
李授之殺死自己的大弟子“明浩”?
有點意思。
云詡勾起嘴角,笑容詭譎,那便試試看,這盤局,是你們贏,還是我贏。
回到房間時,風長安已經睡下了,云詡給他捻開點被角,坐在床頭,盯著拱起的一團。
“師尊?”他喚了聲。
沒反應。
云詡也沒期待有反應,遮掩著紅眸的術法散去,露出原本的煞氣,云詡勾著瑤光收回手中。瑤光上溫度極高,水滴飛快被蒸干,云詡把玩著瑤光,片刻,轉身走到外堂。
低聲捻訣,一個身形狼狽的紫衣女子出現在堂中。
她低著頭,大口大口喘氣,像是被誰壓在無法呼吸的密封空間一般,幾近窒息,以致于如今一接觸到新鮮空氣,便什麼儀態也顧不得,大口喘氣、吸氣。
云詡懶洋洋的坐在桌前,端著剛燒的茶水,在掌間搖晃。
紫衣女子喘了一會氣,終于緩過勁,她看也不看云詡,驚恐萬分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嘴里重復著求饒的話,手撐在地面,惶恐的往后退。
云詡生性冷血,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紫衣女子的表現,掌間的茶杯停止了搖晃。
“你有什麼用?沒用的人,殺了也就殺了,不可惜。”挑了下眉,云詡示意紫衣女子走進點,好好說說,自己有什麼用。
紫衣女子顫巍巍的抬起頭,露出一張較姣好的美人臉,杏眼桃腮,眼角垂淚,正是葉佘詩。“我……我……”
我了兩聲,膝行兩步,拉住云詡的衣擺,“我是受人指使,不是我干得!一方,一方長老說,我要是不這麼做,他就殺了我,他會殺了我的!”
“放手。”云詡垂下眼瞼,注視著她拉著自己的衣擺。
被這血眸一盯,背后發毛,葉佘詩顫抖著放開,嘴里不斷道,“真的跟我沒關系,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哪里,我一醒來就在哪里了。”
昨天晚上,葉佘詩本靠著封印,在妖獸群里作福作威,誰知,云詡這個挨千刀的惡鬼,也不知有毛病,血洗隕鴉谷,活抓她到此地。
話音剛落,滾燙的茶水從前面甩來,盡數砸在她臉上。
葉佘詩只是個凡人,哪里禁得起這等高溫,喉嚨里一聲慘叫聲就飆了出來。可惜,才飆了一半,就被人硬生生踩著手背,咽了回去。
云詡碾斷她左手手骨,蹲下身,一把抓起她頭發,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冷笑道:“葉樺那個瞎子把你當個寶,我可不會。若是再不說實話,我便活扒了你皮,丟去喂狗。”
葉佘詩痛得直哼哼,她顫聲道:“我說的就是實話,我醒來就在隕鴉谷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妖獸不攻擊我……”
“李授之給你了伏妖符?”云詡道。
”你怎麼知道!”太過震驚,忘了掩飾,葉佘詩脫口而出。
“李授之還承諾給你什麼東西?靈根?權勢?還是什麼?”
葉佘詩咬緊牙關,不回答。云詡掀起眼皮,冷漠的瞥她一眼,按著她頭往地下狠砸。
痛疼倏忽襲來,葉佘詩想要尖叫出聲,她知道這里是仙劍大會,只要大聲喊,定是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可她太年輕,想得太簡單,云詡既然敢把她明目張膽的抓到仙劍大會來,定是有一定的防范和依仗。
果不其然。
聲音剛叫出口,就仿佛被什麼吸收了去,消失的一干二凈,半點聲音也沒有。
可怕的寂靜寧繞在心頭,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模糊視線,葉佘詩強撐著的情緒崩潰,終于知道害怕了,她哆嗦著說:“我說,我說!”
云詡放開她頭,坐回原位,嘲諷道:“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授之答應我,只要我在他放出信號一彈的同時,將隕鴉谷的妖獸用伏妖符驅使出隕鴉谷就行了。至于驅使出隕鴉谷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他只要我趕出去就行了。若是……若是……”
小心翼翼地觀察云詡的臉色,見云詡并沒有什麼反應,葉佘詩才接著說:“我做好了,事成之后,就把……就把空懷長老的靈根給我,還有……還有一輩子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云詡:“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葉佘詩趕緊搖頭,然后,想起什麼似的,趕緊補充,“在清韻宗時,也是他指使我誣陷空懷長老要殺我弟弟滅口的,他說我只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了,他才能保證我們姐弟的安全。”
“后來被押進水牢,我弟弟沒有靈根,被送下宗了,至于我,李授之使了個法子,偷梁換柱,讓我活著離開了清韻宗。
“
葉佘詩對于李授之來說,也只是顆不足為奇的棋子,多她一顆不多,少她一顆不少。
云詡并不在意葉佘詩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先前就在葉佘詩下了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