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 不太相信空懷長老真的做出這樣的事。
風長安牙關咬緊, 目光從李授之身上轉到臉色陰沉的云詡身上, 無視周圍的指點, 轉身就走。
“空懷師弟, 你這是去哪里?”李授之吃驚道,“莫不是生氣了?都怪我說了實話,惹你不快。”
“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計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以后肯定改!”說罷,拉住風長安的手臂。
手臂被拉住的剎那,風長安感覺到一股電流 從李授之手頭傳來,將他整條胳膊都電麻了。
風長安車狠狠擰起眉,因這只手麻木的動彈不得,便想用另一只手拍開李授之的手,可還沒等他動手,全身都有電流竄過。
電流像惡鬼,游走之處,靈力被攪亂,不得安生。
風長安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快……
“說話歸說話,拉著干什麼?”關鍵時刻,云詡出現在風長安旁邊,狠狠甩開李授之拉住風長安的手。
李授之被人這麼一甩,也不惱火,揉著手腕道:“真是讓我吃驚,身為一個爐鼎,還這麼袒護采補之人。空懷師弟,你真是撿到個寶,賺到了。”
風長安被李授之放開的瞬間,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往后退了幾步。
穩住腳步,風長安腦袋一片混亂,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糟糕透頂的事情,更是因為從李授之身上傳來的電流 。
在這電流中,風長安無法聽清楚其他人的說話聲,只能聽到心跳越來越快,快到非常不正常。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開口閉口爐鼎爐鼎,叫喚的這麼熟稔,以前是做過爐鼎還是找人做過爐鼎?”云詡冷笑道。
云詡言辭犀利無比,諷刺的李授之笑盈盈的臉僵住。
扯了扯嘴角,李授之道,“子皈長老真是厲害,白的都能顛成黑的。我李一方牢記宗規,自然是沒做過這等讓清韻宗蒙羞的事,至于你二人……”
李授之看向低著頭,有些不正常的風長安:“空懷師弟,你快瞧瞧,瞧你這徒弟,說話夾槍帶棒。”三步并兩步,按住風長安肩膀。
“空懷師弟啊,你就別再不承認了,真的,沒什麼……”
風長安并不答,電流從李授之的手上傳來,刺穿肩膀,貫流竄到五臟六腑。
心跳越來越快,風長安卻麻的沒有辦法甩開對方 。
風長安感覺自己少年模樣快維持不住了。
可惡!暗道不妙,風長安急匆匆想離開。
他心里明白,李授之敢回來,還出現在大眾眼里,必然早有準備 ,這種情況,硬扛對自己實在不利。
而且,姻緣線已經擺在那里,他就是想解釋也洗白不了,越解釋越亂,越解釋越黑。
而且,因為李授之古怪的電流,他也快維持不了少年模樣了,若是多做解釋,恐怕暴露的更快,到時候,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了了。
李授之嘴角高高揚起,見風長安著急的表情,正要說什麼,帶火瑤光朝他甩來。
李授之趕緊放開,同時避開瑤光,轉頭看向攻擊之人,怒道:“云子皈,你這是干什麼?”
“無中生有,造謠生事。”手腕一抖,瑤光收回,云詡似笑非笑,“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
李授之:“你這話真搞笑,空懷師弟都沒說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
旁邊的胡賽一見這情況不對勁,當即大聲讓道:“我好像還有事情沒做完,先走了啊!”
其他人聞言,目光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轉了遭,恍然大悟,紛紛道:“我好像也有事情沒做完,走了,走了!”
“誒,等等我,我忽然想起來,靈獸還未喂,先回去了。”
周圍的人很快只剩下三分之一,這三分之一都是些修為較高的弟子,見識得多,并不會因為畏懼而跑路。
刻意引起眾人離開的胡賽松了口氣,拿胳膊撞了撞風長安,“放心,我挺你,你這樣的人哪里像空懷長老,三年都沒到筑基。
頓了頓,上下打量臉色蒼白的風長安,搖頭道:“說葉樺是空懷長老我還會信,你……不可能!也不知道這一方長老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話音未落,風長安身上忽然爆發一道強光!
胡賽被這強光刺的眼睛沒睜開,虛了會眼,連忙朝風長安看去,卻見本來少年模樣的風長安變作了個白袍青年!
青年清雅,氣質冷冽,不是空懷又是誰?!
胡賽:“!”
其他人也倒吸口冷氣,露出震驚之色,風無止是空懷,實錘!這麼說來 ,爐鼎一事,也可以實錘了!
風長安瓷白的臉陰沉,眉宇間挑著冰霜,他死死盯著李授之,像是要將李授之生吞活剝。
“空懷師弟,你終于肯現出真身了,快管管你這不聽話的弟子一一哦不對,應當是爐鼎,竟向我動起手來,著實不像話!”李授之眼睛一亮,高興道。
風長安現出真身,云詡不由怔愣片刻,他楞了會,對上風長安的眼神,收起瑤光。
風長安道:“向你動手怎麼了,你自己說了什麼,自己沒點底?”
“空懷師弟,你怎麼這麼說?”李授之黯然神傷,對風長安懟自己的態度很失望,“我一直盼望著你回來,不想,你不懂事,把弟子搞成爐鼎也就罷了,竟還污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