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安瞧了會云詡,放輕動作,慢慢走到架子上旁,去拿外套。
他自以為沒有吵到云詡,卻不知,在他醒來的同時,云詡就醒了,只是沒有睜眼,默不作聲的聽著動靜。
……
七日后,處決當天。
從水牢一路被人壓著來到誅仙臺,嗓雜的人聲讓葉樺頭痛欲裂,他睜著眼,企圖看清周圍的人群,可是他看不清,亂蓬蓬的頭發遮住了他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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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詡:做鼎爐?樂意至極。
風長安:跳進黃河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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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禁戀
“尚客師兄真的放走了千手觀音?他不是一向嫉惡如仇……”
“人證物證俱在, 是真的了。要不然, 這誅仙臺也輪不到他上。”
“嘖嘖嘖, 最近這誅仙臺上的人也太多了,往年上百年都見不到一個, 如今不過幾十年,又上來一個。”
“往年?”入門不久的弟子盯著狼狽不堪的葉樺,疑惑的啊了聲,“誅仙臺不是犯了死罪才要上的嗎?往年還有誰犯了?”
“說出來你不信。”剛才說話那人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他, 壓低聲音道, “是子皈長老。”
“胡師兄, 你開什麼玩笑?要知道, 上了誅仙臺就剔了靈根,淪為廢物,怎麼可能還成長老?那可是個罪人。”
“所以啊,這就是有師尊的好處……”金錢鼠胡賽搖頭晃腦,笑著正要繼續說,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兩下。
風長安隨手搭在他肩上, 似笑非笑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胡賽回頭, 掃了少年一眼, 聳肩道:“既然無止師兄都開口了, 那我萬萬是不會說的。
”
兩人交談之際, 葉樺已被兩道執事弟子簇擁著推上誅仙臺。
誅仙臺上矗立著五人合抱粗的巨柱, 以巨柱為擴散點,上空烏云密布,紫色電蛇在云層翻騰、咆哮,肉眼開見的密網從天際織下,籠罩著六菱形的誅仙臺。
葉樺跟跟蹌蹌地被行刑者壓在誅仙臺中央,背靠巨柱,雙膝跪在地上。
地面有九重火,灼熱的猶如鐵板。
“內門弟子葉尚客助紂為虐,指使數名弟子傷亡,釀成大罪。即日起,剝去宗籍,剔除靈根,永生不得再入清韻宗。”
行刑者冷漠的注視這位曾經很是風光的內門弟子,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目光落到那張慘白的臉上,又生出幾分同情。
“師兄一一這是最后一次這樣稱呼你了。”行刑者揮滅重重九陽真火,解開葉樺手上的鎖靈鏈,“請吧。”語畢,還帶著一聲長長的嘆氣。
鎖靈鏈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金屬聲,一直抬著頭的葉樺終于艱難的睜開被血液糊住的雙眼。
一一牢里寒冷,老鼠晚上爬到他額頭上喝血吃肉,以保持熱量。
他朝誅仙臺底下看去,目光掃了一圈,準確無誤的落在風長安身上。
風長安只感覺身上多了道灼人的時候視線,抬頭去看時,剛好對上葉樺投過來的視線。
兩兩相望,葉樺最先移開視線,他幽深的眼珠轉了轉,額頭破了個血口的地方便流出涓涓鮮血,鮮血淋漓的順著眉骨分開流入口中。
多日未曾進食,品得新鮮血液,葉樺居然喪心病狂的笑了出來。
“死之前,容我問個問題,不問,我死不瞑目!”
風長安聽到這句話,心跳猛地加快,有種不好的感覺,危險仿佛在暗處悄無聲息的向他靠近。
行刑者狠狠蹙起眉頭,沉呤片刻后,他冷冷道:“問!”
葉樺扯著咬破的嘴角,對躲在云鏡背后觀看的眾仙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敢問師徒之間是否禁止相雙修?”
行刑者目光頓時凌厲,誅仙臺下也紛紛射來刀子一樣的目光 ,就連隱匿在暗處觀望的長老也狠狠蹙起眉。
誅仙臺上,葉樺目光如炬的盯著上官武神,絲毫不畏懼眾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陰森就像地獄里的惡鬼,行刑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此刻,暗中觀望的長老們也作出回應。根據眾長老的回應,行刑者堅定不移的答到,“自然禁止。”
誰不知道修仙界是相當忌諱師徒戀的,這不明知故問嗎?!
風長安聽到這里,已經坐不住了,他的心開始狂跳,危險的氣息幾乎要從腦門拽出。
葉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
知道他和云詡的關系了?他從哪里知道的?
“你怎麼?!”胡賽見風長安額角不斷冒冷汗,瓷白的臉一點點失去血色,嚇了一跳。
風長安搖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事,就是有點冷。”
“冷得冒汗?你確定?”胡賽奇怪的左右看了眼:“哪里冷?大家都不冷,就你冷,奇奇怪怪……”
“那就好。”葉樺眼眶里那兩顆晶亮眼珠子在活潑的轉動,他啞著嗓子,直勾勾看著風長安:“接下來要說的……”
風長安手指慢慢攥緊。
“就是,我希望有些人一直能是好人。”葉樺吐出下半句話。
風長安怔愣住,他抬頭向葉樺看去,葉樺卻已經移開視線,仰頭看著厚實如棉絮狀的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