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兩字笑得風長安心里毛骨悚然,“安寧師姐?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她誤會什麼了?”
云詡挑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風長安。
風長安當即反應過來,蹙眉道:“不可能,別胡說。”
“我自然不會胡說,你要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風長安揉著手背,好奇心被勾起:“怎麼個試試法?”
云詡:“我搬過來跟你住。如果她真的在乎你,肯定會變臉,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雖然他這個提議不錯,但不知為什麼,風長安覺得面前的少年比江漁危險很多倍,慣會趨利避害的風長安笑著搖頭:“不了,我習慣一個人了。”
“那你就等著娶人吧。有我在這,假設她來,三個人,也不好干些什麼,而且你還可以拿我當擋箭牌,一勞永逸。”
云詡見風長安有些動搖,轉身往外走:“不用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本來就沒有想住過來的心,只是想讓風長安拒絕江漁晚上來這里蹭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遲早出事。
云詡思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本以為師尊你水深火熱,不曾想美人在旁,好酒佳肴,一天二天就罷了,還單獨相處了好幾年,就差沒被拐走。
呵呵,如今還想相處,門都沒有,掐了你桃花。
云詡習慣性掐桃花,早已能掐的不露痕跡,風長安目送云詡離開,絲毫沒有發覺對方在掐桃花,一門心思想著他說的話,江漁喜歡他?
怎麼想怎麼不可能,胡扯。
雖然心里不相信,但疑根已經種下,一時半會,難以拔除,以至于心中已經在想如何拒絕江漁再晚上來蹭飯。
灰暗的夜里,江漁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它在劇烈跳動,從風長安那里離開,它就一刻也沒有恢復正常,深吸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就是誤會人了嗎,他們肯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明天早上再隨便編個理由去道歉好了。
如此想,江漁的腳步輕盈了些,繞過亭臺,順著山間小道回住所。
夜間霧氣漸起,朦朦朧朧中,小道旁的樹木上跳上一只黑貓,它弓著背,詭異的綠眼直勾勾的盯著江漁。
”喵一一”
江漁遁聲看去,糟糕的貓毛上傳來清晰的血腥味,她瞇起眼睛,腰間長劍刷的合攏朝黑貓飛去,“貓妖?”
黑貓沖她詭異的裂開嘴巴,似乎在笑,它一躍而起,輕巧躲開飛來的劍,狡猾的往黑暗之中跑去。江漁想也不想,當即去追,追到濕漉漉的谷地時 ,她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不遠處,黑貓叼著一只人手在徘徊,人手上血淋淋的滴著血。
江漁心下微沉,一只竹笛憑空出現,熟稔的接住竹笛抵到唇邊,早已倒背如流的曲譜再次奏起。
笛聲悠揚,黑貓凄厲的尖叫一聲,丟開人手,四肢矯健的在大雨中狂奔。它剛跑了幾步,笛聲的束縛迫使它摔在地上,肌肉萎縮的在大雨里翻滾,痛苦的慘叫。
“嗯!”背后忽然一通,江漁悶哼出聲,嘴角溢出絲鮮血。
隨著這聲悶哼,笛聲變得雜亂無章,片刻,笛聲停止。
江漁腦袋僵硬著回頭,借著月光,江漁看清了偷襲她的人,瞳孔猛地一縮,聲音顫抖而不敢相信:“是你……”
黑袍人寬大的衣帽遮住大半張臉,手中顫抖的劍從后心窩刺穿江漁,血液順著手指流下,灼熱的讓他渾身一抖,放開劍,不由自主的退后兩步。
“對不起,你看到不該看到的了……”
笛聲停止,黑貓站了起來,它抖擻著渾身黑毛,兇性大發的直撲而來。
疼痛至極的身體延緩了江漁的思維,她眼前一會白一會黑,身體搖晃兩下,往地上栽去,栽倒的瞬間,手腕一痛,緊接著就是一片嘈雜的驚呼聲。
“安寧師姐?!安寧師姐你醒醒!”一隊守山弟子聽到細微的打斗聲,連忙從不遠處趕來,去不料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江漁。
正著急,煉丹堂的人急急匆匆追來,看見江漁右手手腕血淋淋,少了右手后,心下一沉。
吩咐留下一人給江漁包扎傷口,一群人手拿星盤,朝黑貓、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追去。
大殿。
殿內坐滿了人,最上面是宗主南澤,依次而下是五位核心長老。
“今晚,大概子時,守夜的師弟們聽到異動,前去查看,發現本該在三天被煉化的千手觀音消失不見了。”
“后發現守夜的幾個人中,一個人神色有異,本欲抓住細問,讓他給跑了,不但如此,還不知從哪里出現一只怪貓,咬斷了好幾個師弟的左手。”
煉丹堂的弟子回憶著當時情況,如實道:“那人感覺修為不是很高,金丹上下,我們遁著痕跡追去,沒追到,不僅如此,我們還遇上被重創的安寧師姐,現已送去包扎。”
南澤聽完煉丹堂弟子的匯報,目光看向善長各種奇怪術法的司令。
司令手中水晶球倒轉著當時場景,畫面一幀一幀閃過,最后停留在一副山間小道的畫面上。一一這是通過江漁的記憶看到的畫面。
“葉尚客?”云詡盯著水晶球上的黑袍人模樣,擰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