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問了。”
還未等風長安吐出個囫圇的尾音,云詡便猛地抬手,拽了風長安一把。
風長安猝不及防之下順著拉力噔噔往前幾步,險些撞上他,惱怒比疑惑先一步躥出來。
然而還未等他將惱怒訴諸出來,云詡伸手掐住他下巴,語氣陰沉,“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風長安困惑,甩開他手 :“你不就是云長……”
“云長?”云詡想著夫人兩字,冷笑出聲。沒有預料過的事情總是打得人措手不及,比如現在。風長安腦子里一片混亂,唇上溫熱,肌膚與肌膚接觸,讓人無法思考。
云詡蜻蜓點水,一觸即離,擦著風長安唇瓣而過:“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認出來了,承認一下,很難?”
“無止師弟,我……”江漁剛領完罰,御劍沖到登云臺,想借風長安自己刻錄的神行符抄宗規,就撞見這麼一幕,她目瞪口呆看著風長安,話全卡喉嚨,最后只擠出四個字。
“我靠,亂/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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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漁:兄弟,刺激
第89章 多余
此話一出, 一道鋒利的眼刀甩了過來, 江漁全身毛都炸了起來, 背脊發涼。
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打量著云詡的臉色, “哈哈哈哈哈哈,我什麼沒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繼續!”
火燎腳背似的, 江漁嗖的一下蹦起,御劍閃人, 速度快得只看的得一串殘影。
風長安:“……”
視線從天邊消失的黑點回到云詡臉上,風長安拍開云詡的手, 警惕的退后幾步,蹙起眉, “你不是云長?”
察覺到對方的防范和突然凝固的空氣,云詡眸子沉了沉,意識到對方并沒有認出他。
“開個玩笑而已。”云詡一掃面上陰霾, 雙臂抱胸, 輕笑道,“怎麼?就許你開, 不許我開。
”
風長安即將出鞘的利劍壓回劍鞘, 蹙著的眉頭并沒有松開:“這是兩種概念, 以后不可再開, 否則……”
語氣驟冷, 風長安輕掃云詡一眼,接著說,“小心你項上人頭。”
云詡:“你真沒意思。”
“那你可真有意思。”風長安薄唇輕啟,不冷不淡的回了句。
語氣平靜,似乎沒有把先前的事放在心上,可云詡知道,他生氣了。他總是把情緒掩藏的很好,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登云臺戰況不出半日傳遍全宗,一個個等著看好戲、沒有去圍觀的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復確認后,仰天長嘯一聲。
師徒三代全是變態。
空懷長老就不說了,他本來就天賦出眾,變態變的理所應當;子皈長老就不是個人,修煉跟誰搶一樣,他不變態,天理不容。
可風無止算什麼?要天賦沒天賦,要勤奮不勤奮,他憑什麼就能越級挑戰,還能初凝劍意!
“尚客師兄,你該不會放水了吧?”乘著下課時間,幾個人圍住葉樺,壓低聲音問。
葉樺收拾書本的手指一頓,面無表情道:沒有。”
“哈哈哈,你就別掩飾了。”幾人擠眉弄眼,“話說回來,他風無止背后是子皈長老,換做是我,我也不敢真打,放放水嘛,也不是什麼大事。”
葉樺直視他們幾息,整整齊齊收起書本,撥開圍著他的幾人,往學堂外走。
幾人見他離開,楞了一下,“尚客師兄,你去哪里?這課還沒上完,你怎麼把東西全收走了。”
葉樺充耳未聞,徑直走出舍門。
……
“誒,你說這葉尚客怎麼突然就走了?”江漁上完晚課,就來風長安這里蹭飯。
她膽子大,行事張揚,晚上來風長安這里也不怕別人背后說壞話。說起來,她先前本還是有所顧忌,當看到白天那幕,所有顧忌煙消云散,完全不存在。
“葉尚客走了?”風長安蹙眉。
江漁咬著筷子點頭:“走了,今天下午就離開宗了,什麼東西都收走了 ,仿佛是不打算回宗。”
風長安回憶著葉樺戰敗時的反應,沉呤一會,問道:“他走之前可有什麼異常?”
葉樺受人指使,前來殺自己,登云臺一戰,沒殺成,反被壓,事后,肯定會遭背后主使埋怨。說不準,這離宗也跟背后主使有關。
“沒有,我還奇怪怎麼說走就走了,半點消息都沒透露出來。”江漁邊說邊伸手去夾蓮蓬豆腐。
筷子稍稍用力,豆腐斷成兩半,從筷子間滑落在盤子里。
江漁拍案而起,不甘心的再夾,再爛,再夾,還爛,連夾數次,沒一塊夾起,反而糟蹋了一道菜。
風長安:“……”默默把菜盤推到江漁面前。
江漁興顛顛的剛端起盤子準備倒,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不加多想,離開端著盤子開門,迎上一張略帶笑意的俊臉。
江漁:“……”
“安寧師妹你怎麼在這里?”云詡瞇起眼睛,上下打量江漁。
江漁被這審視犯人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心中叫苦不迭,回頭看了眼穩坐在桌前的風長安,認真道:“我們是清白的,我只是來蹭個飯!”怕他不信,江漁把菜盤遞給他,“你看,我真的是來蹭飯的。”
“嗯?”云詡奇怪的嗯了聲。江漁他知道,一直來此蹭飯,但怎麼突然說起清白?也沒人說她不清白。
他萬萬想不到,對方腦補了一番潘金蓮和武大郎的故事,故事中,她就是那個被潘金蓮勾了魂的西門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