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發現宿主身體異常,疑似遭病毒感染,正在請求修改權限。”
“已取得修改權限,正在刪除頑固病毒,正在修改記憶層,修改完畢!
正在檢測……檢測完畢。
嘀!恭喜宿主身體恢復正常。”
“咚!”一聲,風長安栽倒在床上。
兔子本已睡著,聽到巨響,嚇得一溜煙縮墻角,見沒動靜,又小心翼翼的探了過來,圍著風長安轉了圈,縮在他脖子處,瞅著風長安。
瞅了半天也不見醒過來,兔子張開三瓣嘴,狠狠咬在風長安下巴上。
風長安是被痛醒的,甫一醒過來,就見一只兔子趴在他脖子邊。
這不是走丟的兔子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風長安揉著太陽穴爬起,后知后覺才發現長明燈沒有吹滅,他睡覺前不是已經吹滅了嗎?奇怪。
風長安一把將兔子提到床尾,坐起來,他覺得頭特別痛,下巴也有點痛。
他伸摸了摸下巴,摸出一點血,拿鏡子一照,一個兔牙印。
死兔子,爬床不說,還咬人!
明天就趕緊送回道三千哪里,煩死了。
風長安找了三根麻繩扭一起,把兔子綁書架上,書架這麼高,就算咬斷繩子,依它膽小的性格,也不敢跳下來。
兔子一臉懵,控訴的神情要溢出兔眼,它委屈巴巴的在書架上打轉,煩躁的上蹦下跳。
它頭腦簡單,半點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又把自己綁起來了。
風長安不理它,徑直吹滅長明燈,一夜無夢至天亮。
當天上完晚課,風長安就專程跑高級教舍等道三千,道三千比他們這些初入門的要晚一點下課,左等右等,好歹等到了。
在委婉表示兔子太煩人了,請他領回去后,道三千竟破天荒的露出個無可奈何的笑容,道:
“那兔子是我送給你吃的 ,并不是我養的。”
風長安怔愣:“吃?”
“見你身體弱,給你補身體的 。畢竟你還沒修為,補品丹藥藥效太強,怕損壞根基,因此就想著用凡人的方式補補。”
聽了道三千的解釋,風長安回殿的路上,想了一百種兔子的吃法。
烤兔子、清燉兔塊、干煸兔丁、辣子兔、紅燒兔子頭……
清韻宗高聳入云的參天巨樹上依著樹干建著一座亭子,亭子只四周粗糙的圍著樹干,中間擺放著一方木桌,上吊一盞長明燈。
亭中有兩人正對坐著博弈,黑棋氣勢洶洶,白棋后勁延綿不絕,不出片刻,黑棋敗退。
“子皈,你今日心思不在這里啊。”暮山邊收撿白棋,邊搖頭道。
“大抵是每天都被天雷劈,劈累了,故而精力不集中。”云詡恭敬應道。
正說著話,李之綬來了。
“拜見老祖。”
暮山點頭,揮袖纏起樹干做成凳子,道:“坐吧。”
“謝老祖。”李之綬步履從容的坐至桌前,坐下后,向云詡點點頭,“子皈長老。”
云詡眼眸深邃,客氣道:“一方長老。”
兩人打過照面,云詡便同暮山老祖告退,去了藏書閣。
藏書閣登記的弟子正趴在柜臺上打瞌睡,聽到腳步聲,一個激靈,醒了。
這個點,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誰,每天都準點到,害得他都不敢偷懶。
在柜臺照常給來人登記了借書證明,做登記的弟子看著云詡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忍不住感嘆。
“怪不得年紀輕輕能成為長老,這苛刻勁,就是個廢物也能成為人人尊敬的教書先生。
”
并不知道那弟子在背后怎麼感嘆,云詡將上次借閱的書放回三樓,轉身上四樓。
前三樓他都翻閱完了,并沒有發現有關信息,因此,只好往上翻。
具體翻了多少書,他自己也不記得了,翻了太久,早就忘了翻了多少書。
四樓林立書架,書架上放置著各種裝訂好了的書籍。
清韻宗重武,書架上大抵是些功法類的書籍,而云詡要找的是那些奇奇怪怪的鬼神記錄書籍和一些醫修玉簡。
這類書籍都是不太重要的書,便被放在四周。
四周皆建有木框,一格一格一直排到殿頂,因能來四樓的都是假丹以上,所以并未安置樓梯,看中哪本,自己躍上去拿便是。
云詡正仰頭搜尋自己所需之書,忽聞閣間傳出腳步聲,緊接著就是說話聲。
“尚客師兄,你這麼努力做什麼?風無止那個廢物現在還沒入門,三年,就是給他三十年他也不是師兄的對手!”
葉樺,道號尚客。
葉樺不屑的斜了說話那人一眼,抽出書架上的一本拳法,道:“我不過一個假丹的,比你晚入門幾天,哪里值得你師兄師兄的叫?”
“叫得!叫得!”那人恭維道,“尚客師兄比我晚入一年已突破假丹中期,按照實力,自然叫得!”
“呵。”葉樺冷呵了聲,“他風長安再不濟背后也有個化神師尊,三年之后,是死是活還未可知。”
眾所皆知,修士入門修為為煉體,而后是練氣、筑基、假丹、金丹、元嬰、化神,化神后面還有好幾層,不過那都是些老怪物了,不提也罷。
就光說說這化神和假丹,光看等級就差好幾個等級,其中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葉樺又不是傻子,跟一個背后是化神的人杠,自然要留后手,免得被對方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