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死不了。”
“你別忘了你穿書進來的原因一一天道出現裂縫。”081學著人嘆了口氣,“男主不一定就死不了,懂嗎?不然也不會有你我的存在。”
風長安垂下眼簾,不再問了,他神識探出千米,大概確定好位置,化作道冰藍色光,直擊目的地。
目的地是個瘴氣嚴重的低谷,谷中霧氣彌漫,伸手不見五指,風長安向前行了數步,忽聽到細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行行頓頓,看來他的主人狀態不怎麼好。
風長安往后急退數步,遙遙跟著腳步聲的主人。
那人踉踉蹌蹌走了大概數十米,突然劇烈咳嗽,只聽一聲沉悶的倒地聲,便沒了響動。
風長安疑他有詐,并未出手。稍縱片刻,那人果然爬了起來,自己布下轉移陣,離開此地。
冷,非常冷。
沿著狹隘的洞穴往里面走,寒意越來越重,抬手間便能凝聚出一把碎冰。
風長安先前還在疑心這個警司涯下的山洞究竟是干什麼的,跟著來此,倒瞬間明了,是某人療傷的地方。
先前那位其妙師弟還說是什麼精怪挖的洞,改日來剿滅。
不過,這種療傷的地方不都有陣法隱避嗎,為何上次沒有?
方才他進來時看了看,洞口分明也有陣法,按照其妙師弟的說法,也只上一次沒有。
而上次沒有,現在就出了這些事,這中間怕是有什麼關聯。
風長安邊思索其中關聯邊快速抵達洞穴深處,他時間剩下不到三分之二,只是來看一眼,確實對方并無大礙罷了。
其實,也可不必來,只是心中有所愧疚,不確定,他實在難安。
那場賭局,畢竟是他輸了才……
“嗯!”空間里回響悶哼,云詡靠著冰墻上,自己挖了肩上腐肉給自己上藥。
他仔細看了看身上的傷口,感覺也不是很嚴重,只是肩上被黑袍人所傷,黑袍人所使用武器應該是用尸地陰氣煉成,陰性極強,觸之即腐。
云詡猜測黑袍人應該是有組織性出身的人,若不然,也不會一被他逼至絕路,就自爆而亡,寧可魂飛魄散,也不愿說出背后主使。
元嬰自爆,威力可想而知,哪怕他是個化神,也被其波及。
至于無止那邊,他已經給了安寧師侄信號彈,并提前請了三師兄,想來現在也脫離危險了。
單手撐地,云詡吞服了養神丹,靠在冰墻上閉目調息了會,又從乾坤袋取出紗布,將傷藥碾碎放置肩上,用紗布包扎好。
但傷在背后,他一個人不太好動手,包得亂七八糟。
除去肩上的重傷,身上其他傷都是小傷,云詡懶得管,要說還有嚴重的,就是手臂那里少了塊肉。
但是他怕疼,肩上那里因是腐肉,試探幾次,發現不怎麼痛,反倒發癢,他才動手挖的,不想,傷藥一散上去,竟痛的冷汗涔涔。
想到這灼燒的痛,手臂那里,他寧可不上藥,仍其發展,反正死不了。
云詡從小就發現自己死不了,無論多重的傷,他總總能從地獄爬回來,不像其他人,一場小傷小寒就要了命。
風長安就站在他面前,看他弄完這一切后,陷入昏迷。從頭至尾,風長安都不曾出聲,直到他陷入昏迷,才撤了隱身術,半蹲下身,伸手碰了碰他額頭。
滾燙,發燒了。
目光向下,健壯的身軀上滿是刺眼傷痕,血都被凝固了。
風長安徑自掐了個火訣,勉強讓周圍溫度高了點,扯去他包的亂七八糟的紗布,重新上藥包扎。
至于手臂上的傷,風長安不敢隨意用云詡乾坤袋中其他丹藥,自己又沒有,便只上了些先前的藥,裹著靈力使其發揮最大作用,用紗布包扎好。
處理完這兩處嚴重的地方,其他地方的小傷,直接靈力覆蓋,瞬息便痊愈。
“嘖嘖嘖,主角就是不一樣。”081全程圍觀,頗有感觸道,“換作其他人,早把自己折騰死了,他還沒死。”
風長安道:“那不然為什麼稱主角?”
正欲起身,目光掃云詡眉心,想到先前他狂撓眉心,風長安伸手點在他眉心。
下一刻,臉色微沉。
怎麼會有鎮魂妖?
云詡眉心一點黑影,黑影雖小,但不難看出是只米粒大的壁虎黑影。
鎮魂妖,一般為一雄一雌,雄性放于被控制心魂、牽扯命格之人的身上,雌性產子,控制者自己掌握,以便控制雄性 。
合并雙指,風長安毫不留情的劃破其眉心,這里的血不同其他處,淌出來是烏黑的,看來被控制已超過五日。
攜著靈力,探到黑影后,一舉挖出。
云詡雖昏迷過去,仍感到疼痛,下意識悶哼了聲。
從小就怕疼,長大了還怕,真是沒用。
風長安乜他一眼,將壁虎黑影丟在地上,壁虎黑影落地并未掙扎,仍呈米粒躺平。
“雌雄性命脈相連,看樣子,雌性已經死了。”081道。
它與宿主相處幾百年,走過的,看過的,數不勝數,雖未修仙,眼界也非常人能及。
更況且它不止這一任宿主,在這之前,還有好幾個宿主,常年行走于大千世界,輔助完成任務,本身已成百科全書。
“還算聰明,自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