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棺材上突然爆發一道綠光,一把長約五尺的利刀懸在棺材上,刀尖直指兩個彩頭的心口。
“無止……師弟……”
江漁驚恐的目光乜著刀尖,求救的話剛念出四個字,對上左側半瞌著眼,一言不發的子皈長老,再說不出口,只認命般閉上眼睛,眼角直流淚。
這是個死局,無論輸贏,總要有人死,不是她死,就是無止師弟兩人死。
沒法解。
風長安死死咬牙,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這個游戲無論輸贏都是我輸,不公平,我不玩了。”
“不玩了?”她表情陰郁下來,扭曲出個滿臉怨氣的女人臉,“你怎麼不玩了!你必須玩,否則我全殺了!”
“不玩。”風長安冷冷道。
“確定不玩了?”綠色豎瞳微閃,棺材上的刀尖應邀而動,直直捅進彩頭肉里半指深,“玩還是不玩?!”
少年也面不改色:“除非我贏了,兩個都帶走,否則不玩。”
女人臉變了又變,變成嬰兒臉在啼哭,沒一會又變回女人臉,她似乎是確定少年不會因此改變主意,又不好真殺了彩頭沒刺激感。
怨氣沖天道:“兩個都帶走不行,但你贏了,可以選一個帶走。”
聞言,陷入絕望的江漁眼前一亮,慘白的臉激動起來,刀尖沒入□□的痛楚她都感覺不到了。
如果無止師弟選她,她就能活下去了。
就能……
不對。
江漁臉色難看起來,絕望盯著漆黑的天空,沒忍住,淚崩。
子皈長老可是他師尊,哪有做徒弟的不選師尊選個外人?
她死定了,一定死定了。
風長安半步不肯退讓:“兩個都要帶走。”
“休想!”女鬼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把你們全殺了!全殺了算了!”
看來這是女鬼的底線了,不能再退讓。
風長安又冷又緊張,生怕女鬼突然翻臉,背后出了一層密密匝匝的冷汗,他趕緊上前一步,踏進九宮圖中。
“我玩。”
九宮圖由九個格子構成,其余八格都有木塊,他正好踩到空的那格。
“玩……玩呀,玩呀,好啊。”
女鬼語話斷斷續續,怒火消失,青白交加的臉上扯開一個陰森笑容,她心滿意足的捻起一塊木塊,陰惻惻道:“那麼,小孩呢,游戲開始了!”
“轟隆!”
上空黑云徹底遮掩上弦月,烏壓壓的黑幕中,驚雷炸響,震得地動山搖。
頃刻,閃電攜著狂風驟雨,金沙水拍岸般,滾滾而來。
“嘩啦啦一一”天破了個口似的,下起瓢潑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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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是云詡是親兒子還是私生子一一
風長安:我等了這麼久,為什麼雷還沒把你劈死?!
云詡:對不起,我是主角:)
風長安:對呀,你是主角呀!那為什麼雷要劈你?難道……難道你不是天道親兒子?!
云詡笑容僵硬:因為作者沒給我強大的主角光環:)
風長安沉思:……我知道了,作者在埋伏筆,其實你是天道私生子!
好慘一男·云詡:QwQ
私生子,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
今天補上昨天8.19的,hhh
啊,我想三開,我想去寫師弟,想去寫鬧鬼。
啊,你們快打醒我,日三都日不了,還想三開:)
第37章 反殺
地面被打濕, 念珠大小的冷雨將柔軟泥土擊打出大大小小的泥洼, 渾濁的泥水面倒映出周圍古木殘缺昏影。
洛書九宮格風長安很久不玩了, 有些生疏,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只是計算著走法。
女鬼明顯經常玩,想也不想的快速移動,她手速快是快, 可每次都錯誤,只好退回, 轉向其他小木塊,再次移動。
八塊木塊已經拼合六塊,僅僅剩兩塊,女鬼興奮的直咧嘴笑。
正欲在輾轉兩次,拼上最后兩塊, 對面傳來少年鎮定自若的聲音, “我拼完了。”
女鬼怒目圓睜,嘴巴咧得更大:“多少步?”
“三十五步。”腳下八塊木塊全回歸原位,風長安指向她腳下沒有拼合的兩塊, “你還沒拼完,你已經輸了。”
“輸了, 還真是輸了……”女鬼癡癡的盯著已經拼好的洛書九宮格,懊惱的搖頭, 她眼中閃過陰險的暗芒, 道:
“我還有兩步沒拼完, 你要等我拼完,這才能確定最后相差的步數。”
這話壓根不是征求意見,只是說明而已。
女鬼說完,自顧自的將所有木塊打亂,重新排。
風長安見她打亂了兩次,才在最后一次完全拼好,報出個駭人聽聞的數字。
“兩百九十三步。”
風長安臉色微沉:“你耍我?!”
“耍?”女鬼咯咯笑,似乎聽到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俯后仰,“你可真逗。你親眼見我拼的,我可沒有耍任何小手段。”
“你!”少年氣急敗壞,狠踢早已排好的木塊。
“第一局游戲結束,你贏了。”女鬼素手輕點,懸在江漁胸口上的利刀朝風長安橫飛而來,“按照約定,你可割我彩頭二百五十八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請吧。”
二百五十八刀?!
江漁淚痕滿面的睜開眼,刀子還未落到她身上,她已感到活生生割肉的痛苦。
鋒利的刀子刮呀刮,先割外皮再割肉,割呀割,割到骨頭,連帶著血絲的骨頭都要剔出來。
溫熱的眼淚從臉頰滾落到黑色棺材里,棺材里躺著好幾具發黑的白骨,正瞪著空洞洞的眼眶仰望少女,等待新鮮的血肉滾進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