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相見歡》 第323章

《《相見歡》》第323章

    拔都喝了口酒,把酒碗隨手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朝段嶺說:“讓你情人來,摔角,不許用你們漢人的奸招,贏了我,我退兵,輸了,你跟我走。”

    “我不是你們的獎賞。”段嶺卷起袖子,說,“到外頭來,我陪你玩。”

    院里,士兵們紛紛張望,段嶺吩咐不要驚動武獨與鄭彥,朝拔都說:“我贏了,這就放你回去,你去帶兵過來,咱們在潯水打一場。你輸了,自己滾回去,退兵。”

    拔都站在院中里,看著段嶺。

    “不和你比劃。”拔都說,“不想欺負你,你生下來不是為了打架的。”

    段嶺一步上前去,抓住拔都肩膀,拔都卻一轉身,攔腰將段嶺一翻,將他翻倒在地。

    士兵們正要上前,段嶺卻拍拍衣服,示意自己沒事,錯步,躬身要去扛拔都的腰。拔都卻原地一轉身,輕巧地又把段嶺放倒。

    段嶺:“……”

    段嶺剛站起來,拔都第三次出手,只用一招就把他放倒。

    “以前都是讓你的。”拔都不耐煩地說,“真以為你能在我手底下過三招?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在讓你,你懂嗎?”

    段嶺站著,沉默不作聲,拔都轉身看著他,那眼神里帶著些許失落。

    廳堂內,耶律宗真怒起,一腳踹翻了案幾。

    “耶律宗真!喝酒!還喝不喝了!”拔都朝廳內大聲道。

    耶律宗真提著個酒壇過來,還有點醉意,拔都卻推著他,朝花園里走了,耶律宗真不悅,要擋開拔都,奈何技不如人,沒辦法,只得走了。

    剩下段嶺對著滿廳的狼藉,嘆了口氣。

    段嶺經過院內,武獨與鄭彥正在喝酒。

    “你沒事吧?”鄭彥見段嶺神色不豫。

    “沒事。”段嶺回到房中,沒精打采地關上了門,郁悶無比。

酒勁逐漸退去,令他清醒了許多。

    “怎麼了?”武獨進來,以手掌試段嶺的額頭,問,“不舒服?”

    “沒怎麼。”段嶺郁悶地說,“你去喝酒吧,去吧。”

    武獨又等了會兒,段嶺堅持,想自己靜靜,武獨便出去,帶上了門。

    段嶺在房中輾轉反側,想起從前名堂里的許多事,許多不明白的事,也逐漸有了解釋。那感覺像是彼此心中的在意,又像是莫名其妙的恨,如此清晰,就像拔都眼里那兇殘的狼意,幾乎要把他囫圇吞下去。

    他們總是在賭氣,可有什麼好賭氣的呢?

    他想起小時候有一次,他在花園里找到一只漂亮的蝴蝶,讓拔都快來看,蝴蝶拍拍翅膀,飛走了。

    那天下午,拔都等了許久,抓了只蝴蝶給他,把蝴蝶展平,夾在了一本書里。段嶺與他就蝴蝶的事大吵了一架,段嶺覺得他太殘忍了,拔都則因一番好意卻被段嶺罵而賭氣,氣得不吃飯,最后還是低頭認錯了。

    他們每一次吵架,最后都是拔都來找他和好,而段嶺則可以做到連著好幾天不理他,不與他說話,有時候拔都甚至還要來哄他。

    現在想起來,段嶺心中不禁充滿了歉疚。

    他推開門,武獨與鄭彥還在喝酒。

    “方才說了什麼?”武獨拍拍大腿,示意段嶺坐。

    段嶺不想又被鄭彥嘲弄一番,坐到一旁,拿過武獨的酒杯,喝了口。

    “沒說什麼?”段嶺說,“拔都不退兵。”

    武獨說:“那就把他千刀萬剮,腦袋割了扔回去,與他們開戰就是。耶律宗真派人去西涼送信了,鄭彥也派人回淮陰找姚侯借兵了,援兵十日可到。

    “我再想想辦法吧。”段嶺說,“宗真與他在喝酒,我去看看他。”

    段嶺走到側院中時已是后半夜,見拔都趴在石桌上,耶律宗真則沒什麼事,兩人腳邊擺了五六個空酒壇。

    

    第168章 條件

    

    段嶺朝宗真投去詢問的一瞥,意思是怎麼樣了?

    宗真搖搖頭,無可奈何,做了個口型,說了前半句,段嶺便想起從前誦讀過的后半句,一位遼國詩人的故作:你與我雖在咫尺,兩心卻如分處天涯。

    隆冬的雪,夜夜光華,你與我雖在一室,心中卻互不相見。

    那是敘述一個女子的丈夫變心的詩,段嶺忽而心中生出感慨,千般憤怒,萬般爭執,從小到大,那些說不清楚的話、理不清的賭氣,俱化作兩個字——不懂。

    “我不懂他。”段嶺說。

    “你也不想去懂他。”耶律宗真善意地提醒道。

    段嶺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

    他解下外袍,將它披在拔都的肩上,與耶律宗真一同離開。

    “他說起我了嗎?”段嶺走在月下,朝宗真問道。

    “沒有。”耶律宗真眼中帶著笑意,段嶺卻知道,拔都一定說到了自己,還說了許多。但耶律宗真既然選擇不告訴他,段嶺也就識趣地不再追問下去。

    “那麼我們也許要走第二條路了。”段嶺停下腳步,朝宗真說。

    “第二條路是什麼?”耶律宗真問道。

    “接受即將到來的這一切。”段嶺說,“將所有軍力集中于鄴城,朝南方請求援助,用最快的速度,送你回遼,等你派兵。如果我們能守住鄴城,外加你們來得及時,說不定于臘月前,能在河北郡與元軍一戰。”

    “兇險至極。”耶律宗真答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了。

”段嶺答道。

    “譬如拿他作為人質。”耶律宗真說,“逼查罕退兵。”

    “這樣只會害死他。”段嶺說,“同樣也得不到咱們想要的,查罕正好派兵殺過來,談判只會徒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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