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那時候患得患失,總覺得他不喜歡我,硬是拖到了大學。”
他說到這兒,陸清巖也回憶起來了,“你是不是大二和斯予哥告白的,我就記得有天半夜醒過來,看見你在客廳對著墻念念有詞,說我喜歡你。我還以為你夢游。”
他那時候下來倒個水而已,卻看見自己哥穿著睡衣站在墻面前像在面壁,嘴里還念念叨叨的,客廳里也沒開燈,嚇了他一跳。
但是再仔細一聽,他哥嘴里念得好像是我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吧,我肯定什麼都聽你的。
陸清巖站在樓梯上聽了一會兒,始終不能確定他哥是不是夢游,都說夢游的人不能輕易被驚醒,他就干脆沒管,非常沒有兄弟情地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陸清巖冷眼觀察了一下,陸北名看上去一切正常,除了眼睛底下有點青紫,似乎沒什麼不同。
他也就沒當回事。
但如今回想起來,陸北名那分明是在練習告白啊。
陸清巖笑了一聲,嘲笑他哥,“你也太慫了。告白而已,還要排練。”
陸北名白了自己弟弟一眼,“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遇上喜歡的人,沒準比我還慫。”
陸清巖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不過我也納悶了,你倆好歹都是帥哥,怎麼高中都沒個情竇初開,”陸北名抬了抬下巴,“要是有喜歡的對象盡管告訴我,哥幫你們出主意。我可不像咱們爸媽還攔著你們早戀。要我說,高中沒個喜歡的人,那就叫浪費。”
比如林斯哲。
自己不戀愛還要組織他追老婆,實屬變態。
但這句話陸北名沒說,掙扎再三還是咽進了肚子里。
林斯予推了陸北名一下,“你能不能教他們點好的?”
陸北名順手摟著林斯予的腰,“我覺得我教的挺好的。”
他們聊了會兒天,見那四個家長沒有散場的意思,又開始打牌。
一邊打牌,一邊就聊起了國慶的安排。
陸北名是準備帶林斯予出去玩的,不是去那種熱鬧擁擠的景點,而是準備去度假的山莊,是陸北名朋友家開的。
林佑一聽就來勁了,立馬舉手,“我和老陸也想去。”
陸清巖被林佑代表了,也懶得提意見,隨手甩出一發炸彈,炸掉了林佑的同花順。
陸北名不愿意帶這倆電燈泡,“我們情侶度假,帶你倆不是添亂麼。你們自個兒找地方玩去。”
林佑才不理他,轉頭就對自己哥撒嬌,“哥,我要跟你去。”
林斯予打了一張A,毫不猶豫同意了,“行,我們后天就出發,你記得收拾行李。”
陸北名頓時垮了一張臉,可憐巴巴地蹭到林斯予身邊,試圖抗議。
但林斯予抬眉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這事沒商量了。
他心酸地嘆了口氣,心想大家都有弟弟,為什麼林家全是寵弟狂魔。為什麼不能學學他,從來都沒慣著陸清巖。
“行吧,帶上你倆,你們有什麼小伙伴也可以約一下,”陸北名說道,“不過那山莊本來就是分區的,你倆給我住a區自己玩,我和林斯予住在b區,沒事兒別來找我們,懂?”
林佑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敗陸北名,喜滋滋的,“我和老陸自己會玩,才不需要找你。”
但他剛開心完沒多久,就發現陸清巖手里的牌已經出完了。
陸清巖攤著空空的兩手,言簡意賅:“給錢。”
林佑一臉心疼地打開了自己的荷包。
他突然意識到,他的零花錢因為買了電腦,已經所剩無幾,在場所有人都比他有錢。
國慶想出去玩,他還得跟他媽申請額外資金。
想到這里,他幽幽地看了正在眉飛色舞聊天的蔣念女士一眼,不知道他全班第一的考試卷子,能不能換來一份度假津貼。
等打完牌,兩家的大人終于也聊得差不多了,準備各回各家。
一場牌打下來,陸清巖和陸北名這對兄弟贏得最多,林斯予輸得最多,林佑第二,林斯哲第三。
但是陸北名贏來的錢全上交給未來老婆了,林佑掐指一算,發現還是他給出的錢最多。
好在他心態好,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贏回來的。
雖然這十多年來他贏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趴在陸清巖肩膀上,給群里的小伙伴們發消息,問有沒有人要跟他和陸清巖一起去隔壁城市的度假山莊玩。
消息剛發出去群里就滴滴滴地回復了。
白鷺:“去不了,我媽居然給我報了補習班。”
葉楠山:“我倒是想,但是林哥你看我那48的數學卷子,你猜我出的去嗎?”
其他幾個人則表示自己作業都來不及完成,哪有時間出門。
林佑嘆了口氣,不能理解這種學渣的悲傷。
林佑:“那侯子成呢?去嗎?侯子成。”
侯子成這次考試有進步,前進到班里第十八名,照理說應該能去。
侯子成過了半天才冒出來。
但他和上面的幾個畫風明顯不一樣,非常地春心蕩漾。
“我也去不了,我也得上補習班呢~~”
林佑很費解:“上補習班你為什麼一副春天來了的樣子。”
這是學習壓力過大導致心理變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