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些事的人也不難猜。
他、秦究、包括楚月以及其他受過相應懲罰的人,一定都做了些什麼。
只不過他們自己已經忘了。
不過除此以外,應該還有某個更關鍵的東西。
想想021給他帶的話——
【去休息處找一樣東西和一個人。】
他現在恢復了一部分記憶,單憑直覺也可以肯定,要找的人就是楚月。
那麼要找的東西呢?
看楚月的意思,她應該知道。
“你說的那個可以說悄悄話的地方是哪?”秦究出聲問道。
他坐在游惑身邊的沙發扶手上,正打量著屋內布局。
游惑發現他看得很仔細,地板、桌面、墻角……每一處地方都不會漏掉,除了查找,更多的是一種好奇。
就好像在通過這些細節,了解屋子的主人似的。
他忽然低頭問游惑:“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游惑說完頓了一秒,又立刻補了一句:“布置不一樣。”
“那些亂七八糟的玩具、玻璃珠以前沒有,花里胡哨的穿衣鏡也沒有。”游惑皺著眉,十分嫌棄:“沙發不是這種顏色,靠枕也沒這些花。”
他像個苛刻的挑刺者,低聲批了一通。抬眼卻發現秦究在笑。
游惑:“……”
這位先生的臉逐漸下拉,秦究終于出聲:“你剛剛那一通狠批讓我有種感覺——”
“什麼?”
“好像很擔心我會誤會你的審美。”
“……”
游惑頂著上墳臉,用一種“你怎麼能這麼自戀”的目光看著他,然后抱著胳膊靠回到沙發里,不再口述他的《居家設計簡評》了。
他對楚月說:“地下室有個房間,你說的是那里麼?”
“地下室?”楚月愣了一下,“你說你那個禁閉室啊?”
聽到禁閉室三個字,秦究收回目光看了游惑一眼。
“樓下有禁閉室?”舒雪訝異地說。
“有一間。”
“為什麼會在這里設置禁閉室?”舒雪指著游惑說:“你們之前不是說,這是他……住的樓麼?等等,他為什麼會在系統里有樓?”
之前時間緊迫,太匆忙。
舒雪只顧著記住照片里別墅樓的模樣,至于楚月他們說了些什麼,她是沒有細想的。
老于他們連話都沒聽全,更不會細想。
直到現在,他們才突然回過味來。
楚月看了看失憶的當事人,嘆了口氣說:“我來解釋吧。是這樣……我們倆算是最早接觸系統的人,也是第一批監考官,他排號A,我是Z,占了一頭一尾,權限最高。他是主考官,負責考場上的事,我不直接監考,主要負責監考區這種后方上的事。我要操心的比較少,他就不同了,經常會碰到一些麻煩的考生,一方面要保證人家的安全,一方面還得按照系統的規則監測處罰。”
楚月說:“有些考生呢,特別難搞。沒有他不敢干的事情,什麼規則都要違反一下,整天踩著臨界點重考,所有跟處罰有關的地方他都呆過,還能提前完成處罰。最后逼得系統沒辦法了,強行在主考官住的地方開禁閉室,就為了罰滿規定時間,不讓他過得太放肆。于是就有了個這麼個地方。”
她指著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說:“喏——就在那邊。那時候監考區要加什麼東西,改什麼東西或者清除什麼東西,都會從我手里過一下,所以知道得比較清楚。”
怪不得她知道這棟房子的去向。
游惑心想。
但他轉而又想到一件事……
禁閉室添加單獨淋浴間,是不是也要從楚月手里過???
游惑的表情頓時變得很麻木。
楚月一本正經地解釋完,舒雪她們三個姑娘非常驚訝,但很快就接受了。
于聞就不同了。
這位同學剛被“他哥有男朋友”這件事劈了天雷,還沒活過來呢,又被“他哥以前是監考官領頭”這件事劈了第二次。
倒是老于,可能刺激太深了,第二次就沒什麼反應了。
父子倆橫尸在沙發上。
楚月卻對游惑道:“不過我說的地方可不是禁閉室,誰會坐在禁閉室里聊天啊。就算系統把房子搬到這里,禁閉室也還是禁閉室,效力可能會比原來差一點,但進去之后該嚇哭的照樣哭,沒法聊的。”
游惑這才反應過來,他和秦究眼里的禁閉室是個例外。
其他人呆在里面可沒那麼平靜。
“那你說的是哪里?”游惑又問。
楚月說:“不是禁閉室,但確實跟它有點關系。你知道我們剛剛每個人都去了一條街道麼?每條街道上都有這樣一棟房子,也就是說,這場考試有兩千多棟你的房子。數量一多呢,就容易亂……”
當初系統在做這種移植的時候,楚月的權限還沒有完全被剝奪,她借著方便偷偷動了點手腳,就像游惑、秦究他們曾經多次嘗試的一樣。
“這個考場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是當初移植的時候因為禁閉室太密集產生的。”楚月形容說:“應該是個不大的空間,隱藏在房子里……比如臥室的柜子打開沒有衣架和隔板,而是桌子椅子什麼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能明白嗎?那個空間長得跟禁閉室原始的樣子差不多,但是沒有禁閉室的功能。
”
“……你現在這樣說沒關系嗎?”吳俐考慮得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