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連打八個噴嚏。
154抽了幾張紙巾給自己擦臉,嫌棄地問:“有病能不能上甲板?船艙里空氣閉塞,會傳染知道嗎?”
922:“不,我沒病。我覺得是有人在想我。”
154翻了個白眼:“鬼在想吧。”
“說到鬼……”922皺起臉,活像吞了個倭瓜:“這場考試有那位瘟神,你說他會不會又來?”
154想了想說:“不會吧,有老大在。沒弄錯的話,他倆應該同組,跟監考官一組還能犯規?”
922:“噢……也是。”
第40章 心疼監考┃監考官154、922、078、021正在趕來的路上。
考生剛進場時, 船員當他們是不速之客, 總是一臉菜色。
當然,在孤島生活8個月, 想有肉色也不可能。
現在因為考生主動送藥, 他們的態度有了明顯改變。
為了表示感謝, 船員決定跟考生分享火堆。于是,所有人都搬進了里面的石洞。
……
這個石洞確實小, 考生一進去, 就把剩余空間填滿了。
平頭男人抵著嘴唇“噓”了一聲:“船長守夜熬了很久,盡量小聲一點不要吵醒他。”
他指了指角落的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中年人, 蜷曲在離火較遠的位置, 把近處留給了其他船員。
他面朝火堆, 皺眉睡著。火光也沒能改變灰白的臉色,反倒將他凹陷的臉頰,突出的顴骨照得更為明顯。
“船長?”狄黎好奇地大量了一番,悄聲問:“是叫巴倫支嗎?”
一干船員面色古怪地看著他。
“怎麼了?”狄黎被看得有點慌, 補充道:“我只是——”
話音未落, 一個年紀很小的船員驚奇地說:“你怎麼知道?你是巫師嗎?”
狄黎得意極了, 露出兩枚犬牙說:“我是狼人。”
平頭男人慢吞吞地說:“狼人?哦,不太清楚真假……反正不管女巫還是狼人,都小心點為妙。
在島上還好,出去會被抓起來燒死的。”
“……”
狄黎的嘴當時就笑硬了。
……
吳俐給所有船員做了簡單檢查,有傷口的一共14人,包括平頭男人和巴倫支船長在內。
這位女士做正事的時候, 很討厭被人圍觀。
但看在藥的份上,她給游惑和秦究破了例。
因為她需要有人摁著這群帶洋味的封建余孽。
比如消炎藥。
這藥是針劑款,一盒12瓶,附送一支注射劑。這里沒條件扎一個換一個,只能借助火烤消毒。
吳俐擰上針頭的時候,幾個船員輪番后退,一臉懷疑地嘀嘀咕咕。結果沒退兩步就被游惑抵住了腳后跟,當即一臉絕望。
“干什麼?”吳俐板著臉問。
船員的表情好像她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宰人的。
平頭大副解釋說:“他們說,你的醫術太奇怪了,正常醫生不會拿著這東西滋水。”
吳俐推氣泡的手一頓:“……滋水?”
平頭敏銳地感覺了她的不悅,立刻補充:“只是形容,別當真。”
吳俐依然板著臉:“他們的正常醫生怎麼做?我聽聽。”
船員嘰里呱啦連說帶比劃,還發出“啪——啪——”的擬聲詞。
平頭簡單概括:“一般會有一根這麼長的細棒,靠這個來鞭打病人。”
吳俐:“……”
“靠什麼?”舒雪沒聽清。
秦究更言簡意賅:“往死里抽。”
舒雪:“……”
游惑反諷:“你怎麼這麼會概括?”
秦究笑說:“過獎。”
船員又比劃了一氣。
平頭大副繼續解釋:“或者放血也是個好辦法,很多醫生也會選擇這樣做。”
“……”
吳醫生實在聽不下這種洋屁,對游惑和秦究說:“幫忙控制一下,我一個人恐怕不行,謝謝。”
舒雪剛想上前一步,吳俐背后長眼一樣說:“你給我坐回去。
”
“……”假孕婦快憋死了。
那些船員一聽要控制,紛紛要溜。
其他考生也沒干坐著,四處攔截。
他們正勸得苦口婆心,就見秦究抽出那根常用的皮繩,眨眼便挽了個繩結,套上一位船員的雙手。
他極其熟練,三秒一個結,眨眼就捆了一排。
一數7個,剛好勒成一束人送給吳醫生。
就在他正要去套第8個的時候,橫空插過來一只筋骨修長的手。
正是游惑。
這位大佬五指并攏成掌刀,一刀一顆頭,精準地敲暈了其他船員。獨留下平頭這位大副兼翻譯。
平頭目瞪口呆。
吳俐看著一束人和一地人,臉都快繃不住了。
她嘆了口氣,挨個清創打針。
……
游惑注意到,船員的傷口很奇怪。
有的皮開肉綻,有的在背后或者手臂留下一道淤血長痕。淤血久久不散,就開始發青發黑,觸目驚心。
這可不是猛獸利爪的抓痕,更不是咬痕。
可這種冰天雪地,不就是北極熊、北極狼一類的?
哪種猛獸的襲擊會留下這種傷?
趁著平頭沒暈,游惑問了他。
他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什麼意思?”
“這事其實是最近才開始的……”平頭說。
最近是指大約十天前。
他們那天碰到了冰下的魚潮,趁機撈了一批,吃了個撐。
這是孤島上少有的幸運日,他們吃完便圍著火堆取暖,聊點值得期待的事情相互鼓勁。
結果不知怎麼,聊著聊著就全都睡著了。
等他們突然驚醒的時候,火堆不知怎麼熄滅了,洞里一片漆黑。
他們聽見了一聲尖叫,就在平頭大副旁邊。
“還好我的手總是快過腦子,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去撈一把。
”平頭男人說:“也是運氣好吧,剛好抓住了他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