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男孩看了眼安琳娜,安琳娜立刻搖了搖頭,指了指紙。
小男孩點點頭,繼續往紙上看去:“閔可宇他們今天晚上就要裝東西,明天上午就要離開了。他們可能要對許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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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認識的字,小男孩看了眼安琳娜,安琳娜嘆了口氣,但仍然保持微笑道:“xi。”
“他們可能要對許為溪下手。他們要去越南。”
終于念完了最后一句話,小男孩喘了口氣,只覺得字真難讀。
“好的,我知道了小朋友,你身邊有大人嗎,能不能讓她接下電話呢?”接線員聽完后,朝著身邊的警員比了個手勢,繼續輕聲問道。
小男孩將手機遞給安琳娜,后者將那罐子糖丟給小男孩,隨后拿著手機往街道走去。
“加油各位。”她輕聲道,而后掛斷了電話。
畢竟事情關乎人員安危,接線處不敢輕待,立刻將錄音副本連同電話的ip一同交給刑偵支隊處。
“德國……”柏樹禾看著發來的信息,皺了皺眉道。
付志行立刻看了過來:“什麼德國?”
“剛剛接線處接到一同電話,一個來自德國的小朋友說要提供閔氏的相關信息。”柏樹禾指著面前的電腦屏幕道,說著將那通電話錄音放了出來。
德國,付志行想了想在德國的人,難不成是梅月?
可是姜老一直不讓他們去叨擾梅老,總不能是人自己去說的,那難不成是梅家人去說的?
付志行聽完了那通電話,確實和目前他們觀察的信息大致差不多,因為任守楨自那次后再也沒和任維烈進行信息溝通,他們也不知道閔可宇的計劃,這通電話算是補足了這塊的空缺。
告知信息的人有意透露,又不想暴露身份,其原因不可追究,但并不是什麼壞事,還能讓警方有更充足的準備。
要往越南去,無非是航空和水路兩條,如果閔可宇要轉移什麼東西,是不可能走航空的,大概率會通過道路轉水路的方式帶走。
今晚和明天……
付志行打開連線話筒,看著屏幕上的錢忠民道:“錢總隊。”
“接收正常,請說。”
“我們剛剛獲取到了最新的情報,閔可宇的計劃是在今晚和明天,將自己的東西轉移到越南。”
錢忠民神色一凜,嚴肅道:“志行,情報是否準確,這將影響到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付志行思索了幾秒,他沒有辦法打保票:“這通情報電話,來自任老遺孀目前所在的地方。”
“我知道了。”錢忠民說完后,關閉了連線話筒,看向坐在會議桌邊的幾位專門為這次行動進行部署的警官,“同志們,我們的作戰計劃可能要做些小變動。”
朦朧的意識被光亮侵蝕,許為溪難耐地往身邊暗處躲處,卻撞到了什麼東西。
他慢慢睜開眼,嘗試著往身邊看去,眼前的景象只有模糊的一個影,有人在看著他。許為溪抬手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看清楚些,在看清面前人的臉后,他怔住了。
梁亭松看著人醒來的狀態不對勁,心下一驚,抬手用手背涼了涼人的額頭,應該沒有發燒。
“你……誰啊?”許為溪愣愣著問道,眨巴了兩下眼睛。
梁亭松的手頓在遠處,腦子里嗡的一聲。
任維烈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拍了拍梁亭松的肩膀:“我大哥說,閔可宇給小溪注射了一些損傷精神的藥物,會導致暫時性的失憶,后面就能記起來了,別難過啊。
”
許為溪聞言往那邊看去,正好對上任維烈的眼,下意識地挑了下眉。
任維烈看著人的表情咯噔了下,嘶了一聲偏過頭去,走到一邊的警員身邊,將人往邊上帶去:“咱來看看接下來這邊的行動……”
梁亭松倒是沒注意到人那點小表情,只是收回手,將手肘搭在膝蓋上,輕嘆了口氣:“沒事,等事情都結束了,我陪他慢慢想。”
“想什麼?”許為溪將目光收回來看向梁亭松,伸手碰了碰人下巴上的胡子,“說給我聽聽。”
梁亭松捉住他的手,皺了皺眉:“為溪?”
“聽著呢。”許為溪看著他的臉,半晌笑道,“我在呢。”
梁亭松愣了幾秒,立刻將人抱緊,許為溪剛醒過來,也沒多少力氣,只是任人抱著,手堪堪擁住人。
“胡茬都長那麼多了,再不剃掉我真不認識你了。”許為溪小聲道。
“回去剃掉。”梁亭松的手覆在人的腦后,“不能不認識我。”
“這麼想我嗎?”許為溪輕笑了聲,側過頭,輕輕覆在人的耳邊,“輕點兒,我骨頭都要被你抱散架了。”
梁亭松緩了緩手里的勁兒,但仍舊沒有放開人的意思:“再抱會兒。”
半晌,許為溪輕嘆了口氣,小聲道:“梁亭松,我得回去了。”
梁亭松被人這句話說得一驚,松開人問道:“你要回村子那邊?”
“嗯。”許為溪點了點頭,伸手撫上梁亭松的臉,“我突然不見了,閔可宇肯定會懷疑,我爸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閔可宇會找他麻煩,我必須要回去。”
“警方已經部署好了,我們會把叔叔救出來的。”梁亭松抓著許為溪的手道,“相信我,相信警方。”
“梁亭松,你冷靜點聽我說,如果我不回去,閔可宇只會提高警惕,他們對于山形還有逃跑路線太熟練了,直接影響到警方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