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信封上好像有字,對方指明了要給福老爺子,福老爺子些許認識信封上的字呢?”裴醉玉又想到了這一點,忙開口道。
許裕福聞言,慢慢地睜開眼,半天蹦出一句:“我不認識。”
“那個……邱警官,咱該查的都查了,也該讓我們的員工回家了不是,還有門外這些警察。”經理見一時間都沒人說話了,便搓著手靠上來道,“我們畢竟是做生意的,這,影響也不好啊是不是……”
邱支隊長偏過頭看過去,一個眼神把人盯著啞口無言,經理只能拱拱手,往后縮了縮:“您繼續,您繼續,我這邊上樓安撫一下其他客人的情緒。”
經理朝著站在后方的助理使了個眼色,便賠笑著離開了宴會廳,自個兒往樓上去了。
酒店出事,警方來得突然,他還沒能聯系幕后的大老板,要是讓警方在這里待到明天白天,最先遭殃的得是他。經理擦了擦腦門的冷汗,拿著手機繞到衛生間里,手指顫抖著撥通了一串號碼。
電話響了幾秒后,那邊才接通。經理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開口:“老,老板!酒店里出事了,來了好多警察。”
閔可宇靠在沙發上,手里握著個酒杯,聞言笑了聲:“慌什麼黃經理,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可是,可是。”經理往廁所門的方向看去,偌大的一個廁所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在空中不斷的回蕩,聽得讓自己都覺得有些滲人,“會影響到酒店生意的啊。”
“黃經理是在替我擔心生意?”閔可宇將酒杯往身邊的茶幾上一放,玻璃碰撞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經理的耳朵里,嚇得后者半天不敢說一句話。
閔可宇坐起身,走到窗戶邊:“黃經理不必擔心,警方待一會兒就會走了,倒是你,這麼慌張反倒讓人覺得咱們酒店真的出什麼事了呢。”
“您說的是……”剛剛那一下,經理腿肚子都軟了,手撐著盥洗臺才站穩,察覺到人這會兒沒有過于責備自己的意思,才稍稍松了下精神,“那我……”
“他們愛查什麼讓他們查就是了。”閔可宇背過身,半靠在窗臺上,半個身子往外仰著,“黃經理,我記得你來朝臨樓也有幾年了了吧。”
聽大老板提起這事,經理雖然納悶但還是回答了:“我是兩年前來的朝臨樓。”
“我記得令愛明年中考是不是。”閔可宇慢悠悠著道,他歪頭看著身后林立的高樓,“應該很需要一些機會。”
經理心下一驚,他女兒成績太差,正愁著國內的高中怕是上不了,所以最近找了不少人,想著法要把女兒往國外送。
但大老板怎麼也知道這件事。
“你不用擔心,我的一個合作伙伴,人就在國外呢,我倒是能幫個忙。”
話說到此處,剩下的不用閔可宇點明,經理都知道人的意思了,自己女兒要想過上好日子,他就得給大老板賣命,比以往付出的要更多才行。
“老板,我……我定當守好酒店!”經理攥了攥拳頭,定了定心道。
但閔可宇只是哧笑了一聲:“黃經理,我話還沒說完呢。”
“您盡管吩咐。”
“朝臨樓是屬于你的了。”
經理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瞪得快趕上一邊的頂燈了,他結結巴巴地回道:“老,老板,你,你剛剛,你剛剛說什麼?”
“這是作為你在朝臨樓辛苦工作這麼久的報酬,明早太陽升起的時候,朝臨樓就是屬于你的酒店了。
”閔可宇站直了身,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指尖輕挑從里面抽出一支煙來,叼在唇邊,而后點上。
“明,明白了。”經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時之間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
但是閔可宇明顯沒有給他繼續思考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麼好的酒店,就這麼送人了,好可惜啊。”黑暗之中,一個女人走到閔可宇身邊,她伸出手攀上閔可宇的肩膀,用嘴去搶人咬著的煙。
閔可宇伸手揉了揉她的腰,瞇著眼將煙拿開:“因為人只會竭盡一切去保護屬于自己的東西啊。”
“那我也跟了你多年了,你準備送我些什麼呢?”女人伸手攬住閔可宇的脖子,在人的下頷上落下一個吻。
閔可宇任女人如蛇般在他身上肆意妄為,他將煙從窗口丟下,而后掐上女人的下巴:“我都把你培養成一個警察了,還送你去了慶州,讓你能隨時監視著仇人,你還想要怎麼樣呢?”
“我想要把他殺了,在他身邊的每一刻,每一次見面,我都想把他千刀萬剮。”女人憤憤地回道,幾乎有些咬牙切齒。
“他對我們還有些用處,至少他在的話,講師也會有所顧慮。更何況,他現在沒有什麼職權,對你也做不了什麼。”閔可宇的指腹在女人的臉頰上劃動著,像是警示著什麼,“你只要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傳話筒,監視著他,看著慶州的那群人,就可以了。”
女人咬了咬唇,她知道倘若這會兒再說些什麼,必然會惹怒面前的人,索性不再在這件事上說了:“慶州那群人,現在可亂著呢,沒想到只是丟了一個人,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