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老徐沒忍住抬高了音:“假的?!”
昨晚許為溪在外面吸引柳叔注意的時候,他用東西遮著手機燈,翻半天才從一個小抽屜里找到這張照片,不說別的,就這厚重的歷史感,怎麼會是假的呢?
許為溪伸手抓了抓頭發:“不是說照片是假的,我是說柳叔的話是假的,你看這個。”他將照片拿出窗外,用手指到那并排站著的六個人以及前面擺放著的那堆雜物。
老徐將照片接到手里,對著光看了半天,忽然明白許為溪想讓他看的是什麼了。那堆雜物里有幾個光碟。
絕對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光碟。
“照片是真的照片,只不過時間絕不可能是失蹤案出現后五年,應該是在2000年后拍的。”許為溪繼續道。他之所以能一眼認出來這些東西,全靠外公許裕德,許老爺子家里至今還保留著一臺老式VCD機和一箱子的光碟,小時候許為溪最愛做的就是把那些光碟翻出來用線一個串一個。
“有被擺了一道。”老徐伸手抹了把臉,知道那個柳叔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心眼子,如果不是眼尖,可能真就被糊弄過去了。
許為溪將照片往口袋里一塞,而后去啟動車子:“雖然時間不對,但也是重要的線索。先開車吧。”
達到市局后,梁亭松就喊上幾人進會議室開會。
原本以為去姜老那里拿文件不會待太久,談笑間聊到一些當年九三案子的事,一晃就幾個小時過去了。
知道許為溪往臨海去了后,姜老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梁亭松記得多跟人聯系。
路季商抱著電腦最后進了會議室,黑眼圈尤其明顯,但在進了會議室后,路季商并沒有像以前一樣,把電腦打開就窩到椅子里打瞌睡,而是一反常態地站著,遲遲不坐。
梁亭松的注意力還在姜老給的文件上,半天才注意到人奇怪的舉動。
“怎麼了?”
路季商一臉疲憊,連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站著清醒會。”
聞言梁亭松下意識地往窗戶的方向看去,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路季商改性了。
不過看人一服如果地上有個坑,都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的樣子,梁亭松沒有繼續問了。他將文件里的內容投到屏幕上,幾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姜老給的文件里面是對章蓮情況的一些分析,以及對警方詢問的一些建議。
“這段時間,我讓季商秘密查一些東西,應該有結果了。”話音一落,梁亭松便看向路季商,而后者只是低著頭,不知道是在走神還是睡著了,梁亭松輕咳了一聲,“路季商。”
“啊,啊!”路季商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去摸鼠標,將文件傳給梁亭松,“有結果了。”
“不要走神。”
梁亭松說完后便點開了路季商查到的資料。
長達十頁的文件,里面所記錄的是章蓮從小到大,身邊陪伴過的人,有跡可循的就診記錄,入圈后的經歷等等。
“這里是章蓮在慶州時候身邊的人,章海雅胡宇夫婦,章月月,玫瑰園住戶。章月月是章蓮的姐姐,但在04年時就失蹤了。章蓮說自己是04年高燒不退,被接去了上海。但根據他的就診記錄來看,應該是07年。
接走她的是一位叫做楊玉的女人,在那之后章蓮就一直生活在上海。”
路季商一邊翻動著文件,一邊解說著。
“然后是就診記錄,一些普通的小病都可以忽略,主要是這幾個。”路季商將文檔中的幾次就診記錄標紅,“07年同年,楊玉帶章蓮拜訪了當地的一位赤腳醫生。08年也是。兩次治療的赤腳醫生是同一人,然后這個人在23年時再一次為章蓮進行了治療。”
“核對上章蓮的行蹤,23年的時候,章蓮回了趟慶州,參與昭錦公司的一周年演出。”
文件的下方出現一張照片,章蓮和幾個人站在一起,旁邊備注說明了——昭錦公司一周年合影。
“楊玉現在的住址在上海市嘉定區,以上。”
“嗯。”梁亭松接過話茬,將姜繼開發的文件與路季商查到的資料放在一起,“首先是時間問題,根據姜老的疏導結果來看,章蓮沒有04到07年之間的記憶。”
“給章蓮做治療的這位赤腳醫生,并非是有執業證的醫生。但因其一手土方子,便宜又多有效,在當時小有名氣。”梁亭松將醫生的名字圈出,“而這個叫閔哲的醫生,現在幾乎是不接診了。”
梁亭松放開鼠標,看著面前的梧禹和于沅:“匿名郵件的調查如何?”
第123章 釘洞
昨晚因為時間太晚,梁亭松只是大致掃一眼,本打算今日再細致看一遍,正好開會,就把這事一并處理了。
“因為這次情況有些特殊,所以我和梧禹各帶一位警員將住戶們分開,進行逐一詢問。”于沅將手里的紙質文件整理了下,交給梁亭松,“考慮到一些不定因素,我們對這次詢問進行了全程錄像。
”
于沅說著,往路季商那邊看去:“小路?”
“啊,啊對,錄像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