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響起,梁亭松看了眼來電人的名字,不出意料是付志行打來的,知道瞞不住,梁亭松也沒想瞞著,伸手接通了電話。
“小梁,老實交代,你干嘛呢?”付志行的語氣聽著還算平和,但梁亭松自個人心里門兒清,冒用口令這事已經是違反規定了。
梁亭松從抽屜里取出筆記本,咬開筆帽,抄錄屏幕上的信息,邊給付志行回應:“在找一些跟案情有關的信息,沒有干別的。”
付志行哼了一聲,“我才四十多,我還沒老糊涂!你拿著我的口令找了什麼看了什麼,都會留下瀏覽痕跡的。小梁,你一向穩重,我也相信你,你自個兒說。”
梁亭松看了眼筆下的字,確認記在本上的東西沒有缺漏后,才開口,“付局,我父親當年到底在調查什麼案子?”
“案子?你問這個干什麼?”付志行反問道。
“那我換個問題,我父親調查的案子和任威有沒有關系?”
“……這兩個問題有什麼區別麼?”付志行坐在沙發前,惆悵地點了支煙,“換個問題。”
“那我不問了,我繼續看看自己找。”梁亭松默了一會兒開口。
“你給我停下!給我退出登錄!”付志行聞言都快把煙濾嘴咬斷了,梁亭松這小子是真狠,能威脅他是真威脅啊。挺好一小同志,從哪學的這壞手段。
但是當下又別無它法,付志行只想知道梁亭松是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些事的:“你是不是找到了什麼東西?”
梁亭松指腹摩挲著筆桿,要問清楚事情就不能有隱瞞,他選擇如實告知,“我在許為溪家發現了一張照片,里面有我父母。
”
“所以上面是出現了一些人,你覺得會在內網里面能找到?”
“嗯。付局,你和我父母是多年的朋友,當年您和我母親都跟我說我父親是因為計劃紕漏所以遭遇車禍,我當時相信了,但是現在,我想聽真相。”
付志行嘆了口氣,“確實還存在著另外一種可能,也是當時刑偵人員經過幾日的調查發現的,梁入云可能是被線人出賣信息……被惡意報復的。”
“被線人出賣?”梁亭松呼吸一滯,到底是什麼樣的案子,還會需要線人。
“誒,只是這麼說,梁入云去世后,線人的線索也中斷了,沒有對證,事實到底如何,也很難說。”付志行將抽的只剩一小段的煙丟進煙灰缸里,咳了兩聲。
“線人是誰?”
“這……要我怎麼說呢……”付志行伸手抹了把臉,“線人是任威的大兒子,任守楨。”
聞言,梁亭松立刻將這個名字輸入數據庫,幾秒種后,一張人物信息表出現在界面上。
電話里傳來付志行的警告聲,梁亭松摁了下屏幕掛斷了電話,他的目光緊盯著屏幕上的照片,那個照片上的中年男人眉間微蹙著,目光并沒有正對著攝像,而是落在別處。
梁亭松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他想起先前找路季商做的鑒定報告,當即把報告單拿出來往后一翻翻到了治安支隊原副隊長的那頁,雖然是紙質打印出來的圖片,但五官特征還是很明顯。
這位名叫任維烈的原副隊長和屏幕上男人的樣貌有近八成的相似,加之兩人的年齡差距并不大,梁亭松估摸著應該兩人應該是兄弟。
男人的親屬關系那一欄,名單驗證了梁亭松的猜想,而除了父親任威、母親梅月以及兄弟任維烈以外還有一個人,前妻許芳心。
梁亭松眼角一跳,心懸了上去。他原本以為自己接下來會看到許為溪,但是名單后面沒有更多的名字了。
這個結果讓他陷入了深思,關系上顯示任守楨與許芳心離婚是在2000年中,而許為溪出生在2000年末,夫妻離婚的時候,許芳心已經懷著許為溪了,即便夫妻離婚,也不應該……或者是另一種可能,許為溪不是任守楨的孩子。
即便許為溪與任守楨沒有血緣關系,照片出現在許為溪手里,那他必然對當年的事有了解。
梁亭松退出內網登錄,從抽屜里側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而后走到窗前望向外面。
“你到底在瞞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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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背后的大網正在一步步拉開……所以,寶貝們周六見!
第43章 搜救
酒精攝入過多的結果就是直到正午的時候,許為溪才輾轉醒來。
四肢都使不上勁兒,臉上油膩膩的,許為溪翻了個身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可是記憶停在酒桌上,他就記得自己在聽于沅在說話,后面的全都不記得了。
但是看自己沒有躺在陽臺或者院子里,而是在臥室,許為溪稍稍放下心,雖然喝斷片了,但應該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肉松窩在他的邊角,見人醒來,也懶懶地喵了一聲。
“肉松,過來。”許為溪朝著大橘貓伸出手,打了個滿是酒味兒的哈欠。肉松剛伸出爪子,似是被這味兒熏到了,整個貓往后退了好幾步,最后干脆跳下床,跑到椅子上趴著去了。
“有這麼難聞嗎?”被貓嫌棄成這樣的許為溪有些郁悶,把胳膊舉到鼻尖聞了聞,確實滿身的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