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藥麼……”梁亭松目光一沉,當即打電話聯絡區派出所,讓人過來進行封鎖。他離開楊舟月家,點開手機上的某個軟件,輸入幾套指令后,將許為溪的號碼輸了進去。
界面上的數據在飛速運轉著,圖標不停閃爍,梁亭松緊盯著屏幕,腳下步伐絲毫沒慢。
只稍片刻,線條交錯的城市地圖上,一個紅點出現在慶江。他打通了路季商的電話,現在還不清楚許為溪的手機定位為什麼會出現在慶江,但現在的排查必須調動大量人員,謝誠明那邊不好說話,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在程序上。
“老大,怎麼啦怎麼啦?”路季商問道。
“季商,查一下支隊現在空閑的人手,組織幾個小隊立刻前往慶江進行搜查。”梁亭松快步跑出單元門,跨上停靠著的摩托車。
“誒好的,那找什麼呢?”
“許為溪。”
“啥?”
梁亭松話畢直接掛斷了電話,將軟件中的定位發給路季商,而后關上手機塞進口袋里,轉動把手前往慶江。
于沅和梧禹剛剛達到,梧禹被于沅幾乎是飚起來的車速整得腳都麻了,剛想吐槽,就看到自家老大和他們擦肩而過離開了。
“別看了,干活。”于沅一把扯過人的下巴,把頭盔摘了下來,往車上一掛,朝著小區物業中心方向走去。
“A組東岸沒有發現,over!”
“B組西岸沒有發現,over!”
“C組江面打撈暫時沒有發現,over!”
梁亭松站在堤岸邊,聽著對講機里傳來的報告,各個小組搜查已經將近半個小時了。排除了許為溪在岸邊活動的可能后,小分組們對兩岸進行了地毯式搜查,尋找定位中的手機。
而梁亭松則嘗試著撥打許為溪的電話,來輔助尋找手機位置。
他們也同樣利用定位來查楊舟月的手機位置。
結果一無所獲。
梁亭松看著依然活躍在手機屏幕中的屬于許為溪手機的小紅點,如果是掉入水中,這麼長時間過去,早該失去信號了。
他抬眼往兩邊河岸掃去,這會兒還在岸邊的多是垂釣的人,如果這些釣客在這里呆的時間足夠長,也許會注意到些什麼。
梁亭松朝著對講機發出了新的指令后,快步地走向最近的一個釣客。那是一個穿著褐色襯衫的年輕人,嘴邊叼著一支煙,手握魚竿,目光緊盯著河面。
梁亭松打量著年輕的餌料盒,里面的餌料還有很多,看樣子應該來的時間不久。梁亭松略過年輕人走向了下一個。
隔著不遠的地方,一個戴著帽子耳機的中年男人靠在編織條帶椅子里,漁夫帽檐遮住兩邊的光,兩三支魚竿擺在男人的身邊,男人的手掰著幾粒花生米往嘴里塞。繩連著的魚籠置于水中,有氣泡不斷翻騰上來。
“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刑警,想問你一些事情。”梁亭松走到人的身邊。
男人一開始沒有聽到,直到梁亭松抬手在他面前劃了兩下,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男人連忙摘下了耳機看著邊上的警察,神色有些惶恐:“是不能釣嘛,我這邊一會兒就收拾走了!”
男人說著就要去收拾手邊的漁具包。
梁亭松伸手制住人的動作:“您不用驚慌,我只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您說您說。
”男人吁了一口氣放下手里的東西,雙手在衣擺上搓了搓。
“你今天是幾點到這里垂釣的?”
“正午……我是十二點左右到這的!”男人瞇著眼想了想道。
“你在這里垂釣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和一個青年。”
“沒有誒。”男人果斷的搖了搖頭,反正我這兒沒看到的。
也許是出現的位置不對,梁亭松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那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嗎?比如有人往河里拋東西之類的?”
“那也沒有,不過我倒是釣到了個些奇怪的東西,我原本是想著釣完后送派出所去的。”男人說著往身邊的漁具箱里面翻找去,從箱子里拉出一疊漁網后,男人摸索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上面還沾黏著些許魚鱗。
男人挑來那個黑色的帶子,里面放著一把鑰匙和一部手機,手機上方還閃爍著紅燈,男人點開屏幕,“確實喲,這莫不是手機主人打電話來咯。”
梁亭松只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許為溪的手機,當即將手機和要鑰匙一并拿起來,屏幕上只有自己連打的好幾通電話。
手機又被重重包裹在漁具箱下面,梁亭松看著男人有些心虛的模樣,當下明了,若不是自己過來查問,男人怕是準備把手機占為己有了。
“什麼時候釣到這個塑料袋的?”
“就,就兩個多小時前。”男人被梁亭松的模樣整的心下一慌,直覺得是攤上事了,連著說話都有些磕巴,“是兩個多小時以前。”
“當時的流速情況怎麼樣?”
男人摸著下巴往自己架著的魚竿上看去:“這……我想想,當時浮漂好像一直往下游方向漂,但是整體水流不快。
”
“好的,之后要麻煩你去警局走一趟,做個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