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萬咎 第33章

《萬咎》第33章

  許為溪點點頭,手往門口一抬,“麻煩了。”

  梁亭松看著人這絲毫不客氣的姿態,行吧,他很看看許為溪還能就這個手鏈分析出來什麼。

  手鏈很快被拿回來了,依舊是被放在無菌袋里。

  之前只是匆匆一眼,現在看來手鏈上的小船背面似乎還刻著花紋,許為溪將袋子拎起來舉在半空中,他覺得這花紋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時卻想不起來。

  梁亭松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小船上的花紋,“這是一種藏族紋樣。”

  許為溪這才想起來,這確實是民族花紋樣式,不過梁亭松居然能講出是哪個民族類的,讓他有些意外。

  “你剛剛說過計鳴淇的母親是從遠疆市。”梁亭松繼續道,“所以這個東西應該來自于計鳴淇的母親。”

  “說些我不知道的。”許為溪將袋子輕放到桌上,將身體側過來面對著梁亭松,雙手交疊于腿間,已然做好了聽的準備,“不要說不能向普通民眾泄露案件相關,這一刻我可以勉強充當一下案件法律顧問,放心,我有律師資格證,還有心理咨詢師證。”

  當然這話只是說來緩一下氣氛的,慶州市局招聘法律顧問都是三十歲起步的,不說專業如何,許為溪在年齡這方面還差著一大截。

  “計鳴淇的父母早年離婚,母親是遠疆人,改嫁后回到家鄉,父親出國,常年不歸。家里只有一個腿腳不便的爺爺照顧計鳴淇。”梁亭松將之前得到的信息順了一遍,“計鳴淇高二上學到一半,就被學校勸退了,之后就一直在社會中游蕩。

  許為溪垂著頭聽完,在心里編織著關系脈絡,他轉過身去,拿起筆在紙上寫著。

  “計鳴淇的父母離婚后,母親留給了兒子一條手鏈,計鳴淇因為原生家庭的傷害,加之成長過程中無人教養,所以成為社會人員。之后在網咖里認識了童欣,同樣受到原生家庭傷害的童欣在了解計鳴淇的事情后,對這個男孩共情了。之后的事就是童欣日記里寫的了。”

  梁亭松看著落在紙上的字,雖然用的是毛筆,但絲毫不亂,像是在臨摹什麼碑帖一般。

  許為溪寫完后將筆擱在一邊,一手撐著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袋子,看著梁亭松,“我想跟計鳴淇母親聊一聊。”

  “我帶你去。”

  會談室里,計鳴淇的母親拿著袋子看了一眼,就遞回給面前的警察。

  “是我的東西,當年結婚時,我母親給我的,說是庇佑平安。我跟那個男人離婚后,所有東西都帶走了,唯獨沒找到這條手鏈,還以為是丟哪了。”

  “這條手鏈是在一個受害女孩身上找到的,上面有計鳴淇和女孩的DNA信息。”梁亭松將手鏈接回來放到許為溪那邊,對著女人道。雖然許為溪想見這個女人,但詢問工作還是得他來。

  “小淇一直都是那樣頑劣的孩子。”女人靠在椅子上,眼睛半瞇著似是思考,隨后搖了搖頭,“不服管教,那個男人說一句他,他就抄起東西砸,而我說一句,他就會直接摔門跑出家,一連幾天不回來。后來那個男人就不管他了,我也懶得管了。”

  “在之后,那個男人開始在外面勾三搭四,小三都找上門來了。

我就和那個男人離婚了。”

  梁亭松聽完女人的話,斟酌著開口道,“孩子還是需要父母的管教,您要見一下計鳴淇嗎,我可以安排。”

  “不用了。”女人擺了擺手,“于情,而且我也已經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了。于理,小淇的監護權在那個男人手里,怎麼也輪不到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現在知道他在這里了,我也該回去了。”

  從前沒想過養他成人,現在也就沒有必要再見一面。

  “啊,我想起來了,離婚前一晚,小淇在我們房間玩,我還以為他又是缺錢去玩了,還把他罵了一頓,原來是去拿手鏈的。”女人像是想起什麼,補充道。

  許為溪一直低著頭,聞言猛的抬起頭,他看著面前的女人,他仿佛透過女人精致的妝容,看到了幾年前,一個頑劣的孩子溜進母親的房間,翻找出了一條手鏈,卻被母親發現,只能在情急之下將手鏈揣進口袋里。

  他從來沒有想過勸父母不要離婚,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什麼都不會留給自己,所以他從母親那里偷走一條手鏈,留以紀念。

  計鳴淇的母親走后不久,于沅和梧禹也回來了。于沅趴在桌上,伸出一根手指,“老大,我就沒見過這麼軟硬不吃的孩子。他這嘴不去當臥底可惜了,咋都撬不出來一句話。”

  梧禹坐在她身邊,將審訊記錄表遞給梁亭松,“我們嘗試播放了那首歌,但計鳴淇只是短暫的抬了下頭,依舊是什麼也沒說。”

  “辛苦了,這次我去審訊。”梁亭松接過審訊記錄表,下意識地看了眼許為溪。

  他清楚這個人必然會提出帶上他之類的請求,而后者用著萬分無辜的表情看著他,隨即笑道,“既然梁警官盛情邀請,那我自然要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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