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雕的貓頭鷹頭,隨著紫色板的破碎,一起裂成兩半,不就之后,緩緩消失,再無蹤影,要不是小三花還在,真的會讓人以為,那浮雕板是幻覺。
碎裂的浮雕板消失了,小三花卻沒動,反而抬頭看向徐望,小腦袋一歪,邀功似的。
徐望如墜五里霧中。他不知道小三花做了什麼,為什麼做,那板子是什麼東西,以及,板子碎了之后,怎麼會什麼都沒發生?
通常情況下,應該要發生點什麼吧?
骰子到了陳關手里,他匆匆丟了個7,D2到終點,再返回D3,距離終點,還差3步。緊接著他的江大川,隨意丟了個1,4-5,和孔立澤站在了同一格,但兩人也沒過多交流。
全場現在所有的焦點,就在小三花,和小三花定定望著的徐望身上。
想推脫也推脫不掉了,徐望只能訕笑:“那個,我的貓,叫汪汪。”
孔立澤、陳關、江大川、顧念:“……”
王斷然:“汪汪?”
像是對自己的名字有了反應,小三花立刻奶聲奶氣叫起來:“吱——”
王斷然小分隊全體黑線:“吱——?!”
“咚——!”
巨大的像是炮彈落地一樣的聲音,震得所有小伙伴耳膜一疼,也震得坑底塵土紛飛!
小三花一下子消失,重新成了徐望物品欄里的可愛圖標。
就在坑里一片灰土蒙蒙的時候,徐望小分隊聽見了那聲悅耳提示——
【鸮:恭喜尋獲10/23飛行徽章一枚!】
徽章進入隱藏物品格,是有提示音的,于是五合一的“叮——”響徹塵埃。
王斷然后知后覺:“靠,徽章!”
塵埃落定,吳笙站在C1臺階下面,沖眾人微笑致意。在他的另一邊,一個半米深的坑,像什麼重物落下來砸的。
但方圓百米,就吳笙一人,換句話說,是他像個像重型炮彈一樣落下來,砸出大坑,轟起塵土,摸到徽章,來了個偷襲一條龍。
“聲東擊西,算你們狠!”王斷然把小三花當成了障眼法,篤定這就是對方的陰謀,但兵不厭詐,輸給陰謀詭計,也得認。
況且,這里面也有他們自己不果斷的鍋。要是果斷了,哪能給吳笙偷襲的機會!
徐望默默接下這“贊譽”,沒反駁。雖然王斷然的確高估了他,小三花是他放出來的,吳笙真不是,只是他沒料到小三花不拿徽章,卻挖出個另外一個奇怪東西,更沒料到,吳笙會從飛椅上沖下來。
在徐望的記憶里,吳笙應該沒有能輔助他從高空跳下而不受傷的文具了,可現在,吳笙的確毫發無傷,還能迎風傲立,日常裝逼。
棋盤格上,骰子來到孔立澤手中,他愣了下,有點詫異,因為吳笙犯規了,不是應該先懲罰犯規,再繼續投擲嗎?
警告沒出現,椅子倒飛下來了,重新托起吳笙,殷殷勤勤地又把人送回高空。
“切記,完成棋局者,不可干擾后續棋局,違者視作犯規。”吳笙一字不差地重復著鸮的提醒,末了低頭,朝棋盤上的對手們,天真無邪地攤手,“我可一點沒干擾棋局。”
全場:“……”
他的確是沒干擾,就是弄起了一坑灰土,那灰土還飛到石板格底下就停了,都沒碰著他們的腳。
顧念偏過頭,看吳笙,目光若有所思。
“不可干擾棋局”這六個字,他也琢磨過,不是沒想到鉆空子,但謹慎起見,還是沒敢貿然嘗試。這就是吳笙的過人之處,有腦子,還要有魄力。
吳笙沒注意顧念,因為徐望正在底下喊他。
“吳笙。”徐望喊他一聲,別的沒多說,就沖他笑。
他笑,吳笙就開心,這一跳就跳得值,不過心里再花團怒放,臉上都是一派軍師的優雅和驕傲。
徐望就喜歡他這股裝逼勁兒,于是欣賞了好半天,才問:“你用的什麼文具啊?”
用都用完了,也不怕讓對手知道,索性還是問一下滿足自己的求知欲,否則一直惦記著,后面扔骰子都容易分心。
他這一問,也勾起了其他伙伴的好奇,包括王斷然小分隊,他們實在無法從那個坑里,判斷出吳笙是怎麼跳的。
吳軍師向來樂于知識分享:“<[幻]我真怕>。”
徐望一愣:“它是這個效用?”這文具可是讓他們琢磨了好久,也沒個定論。
王斷然小分隊越聽越懵,這和高空跳躍根本不挨著啊。
吳笙說:“其實我也是賭一把,看自己猜得對不對。”
徐望:“賭對了?”
吳笙:“當然。”
徐望:“所以這個幻具到底什麼意思?”
吳笙:“我-真-怕。我認真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徐望:“……”
錢艾、況金鑫、池映雪:“……”
王斷然小分隊:“……”
<[幻]我真怕>
全稱:我認真起來連自己都怕
效用:因人而異,因目的而異,可在短期內,于某一特定方向,最大限度激發人的潛力。
……
北京時間3:00
徐望、陳關,陸續抵達終點。
北京時間4:00
因犯規被罰回起飛點的王斷然和池映雪,抵達終點。前者比后者早五輪抵達,于是二人在最后五級臺階上完美錯開,并沒有爆發文具PK的慘劇。
北京時間4:15
<小抄紙>:錢艾使用<[武]前有狼后有虎>,江大川與野獸搏斗,身負重傷;江大川使用<[武]傷筋動骨>,錢艾骨折。
江大川流血過多,錢艾勝。
江大川回到起飛點A。
北京時間4:30
<小抄紙>:錢艾使用<[武]迷你血滴子>,孔立澤失去一綹秀發;孔立澤使用<[武]傷筋動骨>,錢艾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