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閃聽得認真,末了點頭:“帥。”
徐望看他:“還有其他想問的嗎?”
齊閃愣一下,樂了:“那麼明顯嗎?”
何止明顯,在徐望看來,齊閃的好奇都快寫臉上了,結果等半天,人家也沒問。
“之后再進行任何戰術,我們都會說明白的,”徐望收斂玩笑,認真道,“相應的,如果你有任何戰術想法,也一定要告訴我們,大家一起配合,才能越來越默契。”
齊閃垂下眼睛,過了幾秒,笑了:“懂了。”
徐望不再多言。
齊閃和老錢、況金鑫不一樣,那倆是真·傻白甜,對與不對,贊成與不贊成,都給你最直接的反應,和他們相處不用考慮方式方法,有話直說就行。
但齊閃不一樣。
徐望只能點到為止。
如果齊閃真的出手把剛剛那支逃掉的隊伍解決了,有沒有錯?
沒錯。
但這不是他們隊伍的風格。
風格是個很玄妙的東西,主要以性格為導向,徐望沒辦法明確列出一二三。
團隊就是這樣,彼此間有不合適的地方,碰著了,就得點破,才好繼續磨合。
他希望齊閃能成為真正的伙伴。
吳笙站在1829門前好幾秒了,一回頭,徐望還和新隊友竊竊私語呢。
吳軍師等,一言不發地,耐、心、等。
徐望終于感覺到,好像有一道目光,在瞪他?
“咔噠——”
1829的門,自己開了,門內是一個麻花辮的年輕姑娘,穿一身碎花裙,臉上有淡淡雀斑,清純可愛。
她站在門內,彎下腰,要掀走廊地毯。
已站在門口的吳笙、錢艾、況金鑫趕忙后退兩步。
麻花辮姑娘順利掀開地毯邊沿,拿出藏在下面的一封信,起身進屋,剛要關門,吳笙解除隱身,伸手推住門扇。
麻花辮姑娘奇怪回頭,看見門口忽然多出五個男人,嚇一跳,顫巍巍地問:“你、你們是誰?”
吳笙正猶豫是報自己名字,還是報任務線,徐望已經把先前那個信封,舉到姑娘面前。
麻花辮姑娘愣住,看看徐望的信封,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信封,終于發現重點——信封上的火漆圖案,完全相同。
“你們就是和我通信的人?”麻花辮眼神里,盡是錯愕和不可置信,實在找不出一點點喜悅。
五伙伴在感情上受到了傷害。
好在,任務線上,他們賭對了。
“我們不是,”徐望說,“但我們可以幫你找,你能具體和我們講講這件事嗎?”
徐望手里的信,顯然讓他們獲得了足夠的信任,麻花辮姑娘立刻將他們請進去,將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這段愛情線始于一封信。
情竇初開的姑娘,某天,忽然收到一封情書,信上字里行間流淌的愛意,讓她心動,但她還是按照信上的地址,將信郵寄了回去,并附上一封自己的信,告訴對方,信寄錯了。
可不久之后,她又收到第二封信,對方說沒有寄錯,信就是給她的,他愛她。
姑娘一開始不信,可又舍不得中斷通信,因為對方不只在信中訴說愛意,還會提及一些趣事,甚至知道姑娘的一些喜好,真的就像一個認識許久的老朋友。
慢慢地,姑娘也愛上了對方,她想要見他,他卻遲遲不回應。
姑娘索性按照寄信人的地址,直接找上門。
那地址,就是這座古堡酒店。
可酒店里那麼多房間,那麼多人,姑娘根本無從找起,只得暫時住下來,不料對方的信便寄到了她的房門前,每隔三天,就會在門前地毯底下,出現新的信。
姑娘也一樣,將回信放到地毯下。
錢艾:“所以你千里迢迢來到這里,最后還是和對方繼續寫信談戀愛?”
麻花辮姑娘點頭。
錢艾聽著都累:“我理解不了這種浪漫,有什麼情啊什麼愛啊,當面談多好。”
“這叫朦朧美懂不懂。”徐望懷疑有一天如果錢艾談戀愛了,對那人好的方式,沒準就是“你愛吃什麼,哥都帶你吃”。
吳笙對徐望的回答很意外。
當年在信里,這位可是一直吐槽通信的方式太“復古”,字里行間沒說過一句“朦朧美”。
“我來到這里十三天,算上還沒拆開這封,一共收到他的四封信,”姑娘大方將信奉上,想要尋到人的熱切,蓋過了袒露隱私的羞澀,“從前的信都放在家里了,現在只有這些,你們看看,信里能找到線索嗎?”
吳笙接過信,在桌上一一展開,并排鋪平。
伙伴們聚到桌邊,一起觀察研究,信基本都是一個格式,開頭一段情詩,后面講一些趣事,和對姑娘的思念。
況金鑫問:“還是要按照詩的年代找嗎?”
錢艾看吳笙,詢問:“這些詩是一個年代?”
吳笙搖頭:“不是。”
錢艾又看徐望,發現自家隊長眼里好像有不少東西,立刻問:“隊長,你看出什麼了?”
徐望說:“命好。”
錢艾:“啊?”
“我說這小伙命好,”徐望有點替姑娘不平,“每封信都說想,想你倒見啊,也就遇上個傻姑娘,還真找來了,換別人,早分手了。”
“可能他也有苦衷。”吳笙突然替素未謀面的NPC分辯。
徐望好奇挑眉:“比如?”
吳笙轉頭看自家隊長:“比如他已經死了,現在是幽靈在和姑娘通信。”
徐望:“……”
這是<[幻]單身狗的詛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