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過日子不好嗎!!!
“等等,趙一,別!”健碩男子忽然驚慌失措地大叫。
錢艾虎軀一震,直覺姑娘要做傻事,剛要撲過去——不管她拿出什麼自殘利器,他都有信心奪下——結果發現姑娘手里還是最初那個空杯。
錢艾及時剎車,沒魯莽行事,畢竟擺弄個空杯不算什麼大事……呃,等一下,她職業是什麼來著?
一閃神,趙一手中的空杯已再次神奇一翻,憑空消失。
下個瞬間,六號座位上發出百獸之王的怒吼。
那吼聲氣勢震天,竟在頭等艙里卷起一陣疾風!
所有人都被嚇傻了,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錢艾算是膽大的,但也深吸口氣,后背不自覺貼緊座椅,目光盡量不去和盤踞在六號座位上的雄獅對視,同時在心里盤算著拔腿就跑和原地裝死哪個獲救的成功率更高。
然而結論都很悲觀。
因為這頭在貨倉睡得安詳猶如小貓的獅子,已徹底蘇醒,且怒發沖冠,目光銳利兇猛,儼然金毛獅王本王。
他想起來了,趙一姑娘是魔術師。
但你是不是應該多說一句,你是馬戲團的魔術師啊!!!
第18章 商務艙
商務艙。
最初發現炸彈的人尖叫時,吳笙是一路從頭等艙沖進經濟艙的,雖然途徑了商務艙,但根本沒多看一眼。這次分工之后的二探,才算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進了商務艙。
這是一番何等繁榮的景象啊。
遮光板全開著,整個機艙透亮得像落地玻璃圍成的辦公區。不算況金鑫,這里的旅客一共十五人,全部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忙碌,或敲筆記本,或捧IPAD,或認真專注聚精會神,或喃喃自語苦思冥想,急促的鍵盤敲擊和只有同道者才能看見的于機艙半空時不時炸開的靈感花火,交織成務實高效、欣欣向榮的大型奮斗現場。
吳笙站在商務艙的門口,就一個感覺——誰能把他的筆記本哪來?他也想開工!
幸而吳同學還是個分得清主次的,想歸想,但在深呼吸兩口之后,還是艱難壓下為事業沸騰的熱血,邁步向前。
商務艙的過道寬敞些,走起來比經濟艙從容,每排四個座位,兩兩分列左右。沒人注意到這里多了個“外人”,心無旁騖的大家忙碌依舊。
按照況金鑫的說法,這里的人,名字都是按順序起的,從鄭七、馮九開始,陳一零、褚一一、衛一二……一直排到何二一、呂二二,唯一跳過的八號位,是他自己占了。
這和徐望反應的情況很相似——炸彈危機發生前,他聊過五個人,名字依次是尹一零零、穆九八、和九七、黃九六、平九五,跳過的九九,正是他自己的座位。
如果不出意外,吳笙相信那些還沒有交流過的旅客,名字也應該遵循姓氏序號的格式,序號,即是從頭等艙開始,依次排下來的序號,姓氏,則很可能就是百家姓的順序。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褚衛,蔣沈韓楊……直至和穆蕭尹,正好是百家姓前一百個。吳笙念高中的時候曾因為好玩背過,至今記得清楚。
他曾懷疑密碼和旅客的名字有關,但看現在這架勢,就算真有關,這每人都頂著一個1-100之間的阿拉伯數字,想憑空靠腦袋想出來其中的關聯根本不可能,還得按照小抄紙走——嘴勤。
時間有限,吳笙采取“一對多”、“按排聊”的策略,結果剛和第一排搭上話,就明白為什麼況金鑫把整個商務艙都聊了個遍,卻還沒得到任何有效信息了。
“你是小況的朋友?”
“那孩子太招人喜歡了,懂的也多!”
“對的,聽他講完,我都有點想喝茶了。”
交換完名字就開始講茶——況同學哪是和人“聊天”,分明是單方面的“傳道”!
不過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至少把這一排的三位女士都聊成了“姐姐粉”,讓吳笙這個“套近乎苦手”省了許多事。
有一搭沒一搭“群聊”的同時,吳笙也在仔細觀察這第一排的三個人。
靠窗坐的是鄭七,一身休閑打扮,筆記本開著文檔,像在寫文章。
她旁邊的空位是況金鑫的。
這邊臨著過道的是馮九,亮起的Ipad上是一堆柱狀圖、餅狀圖的分析資料。
她旁邊靠窗的陳一零,拿著觸控筆在Surface上批改涂寫。
作家,市場營銷,老師。
吳笙幾乎是一瞬間就對三人的職業有了清晰判斷。
職業并不會讓她們洗脫嫌疑,卻可以讓“詢問”有更針對性的方向。吳笙勾起嘴角,這是他得意或者說胸有成竹時的小動作,通常情況下,這表示他已經一切盡在掌握了。
提問三連擊!
“我從小就想當作家,可惜,后來棄文從理,能和我聊聊你寫的文章嗎?”
“巧了,我現在就是做市場的,咱倆是同行。”
“當老師很辛苦吧,您是教什麼的?”
什麼叫高效,別人三分鐘完成的他可以三線并行,壓縮在一分鐘以內搞定,這就是實力!
連珠炮似的提問并未引起三位女士的厭煩,相反,她們很欣然地給出了回答——
鄭七:“我不是作家,我是一名體驗師,這是我寫的‘第一次上天體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