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燁霖聽著許杭的咒罵,手腳很麻利地把他的衣領拉開,讓他方便透氣,然后用厚厚的帕子包裹那根短木棍,塞進許杭的嘴中。
做完這一切段燁霖也出了一身的汗,他從許杭身上翻下去,從背后抱著他,死死扣住。
“唔……!”發不出聲音的許杭所有的氣力都用在咬那根木棍上。
段燁霖喘著氣,背對著蟬衣吩咐:“你出去,這里有事我會叫你的,到晚膳的時間你再熬點粥過來。對了,把房間里所有易碎品都拿走。”
蟬衣光是看著眼淚就要忍不住了,應和了幾聲就掩上門出去了,在門外雙手合十祈求了很久。
段燁霖用力抱著許杭,他懷里的這個人,痙攣的程度讓人訝異,只是片刻,已經汗濕了身下的被褥,一會兒熱得皮膚發紅,一會兒又冷得打寒戰。
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抱著許杭,不讓他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從前在軍營看到那些犯了毒癮的士兵,被獨自關在小黑屋里,十之八九都沒能活著出來,偶爾有那麼幾個熬過去了,被放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再次抽起了鴉片。
他是親手埋過因鴉片而死的戰友的尸體的,要說他有多少把握幫許杭戒毒,他心里也沒底。但是他有把握不放棄,一直到他熬過去為止。
看到許杭疼得想把身子蜷縮起來,段燁霖的雙手覆在他捏成拳頭的手上,強迫他打開,與他十指緊扣,避免他太用力而傷了自己的掌心。
許杭似乎已經疼得理智渙散了,只是下意識地抖動和哼聲,段燁霖摟緊他,在他耳邊呢喃:“少棠…快點好起來。
”
“唔……”
“你既然那麼想我走,就快點好起來。”
第163章
許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這個夢他從前也常常做,一大片芍藥花園,煙霧繚繞,蝴蝶飛舞,在夢的盡頭,是一個溫婉的女子,頭上一根金色的發釵,遙遙沖他招手。
今天又是這個夢,他溯溪而上,走到花香的盡頭,沒有母親的熟悉面龐,而是一身軍裝筆挺的身姿。
然后他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浴盆里,熱水濯洗著他的全身,他的手腕上鐐銬已經解除了,留下了深深的紅印。背后有一陣熱力傳來,一只不屬于自己的手拿著帕子在自己胸前到下腹輕輕擦拭。
“醒了?”段燁霖發現許杭睜開了眼睛,前幾日一直同毒癮抗衡,連澡都沒得洗,現在終于情況好了一些,才讓蟬衣燒水沐浴。
許杭偏過頭,看到窗臺上的那盆花,上一次他看見它的時候還只是一個花苞,今天已經開出來了,看來已經過去至少四五天了。
前幾日他一直渾渾噩噩的,醒過來也沒有什麼自我意識,所以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刻低頭一看,雖然只看見段燁霖的兩條手臂,但上面布滿了咬痕和抓痕以及淤青和傷口,想來是很可怕的幾天吧。
“呃…唔!”許杭想開口說什麼,嘴巴剛張開就疼得又閉上,整個口腔都酸麻不已。
段燁霖在他耳邊說:“你咬了好幾天的木棍,都是下死力咬的,肌肉都酸痛了,慢著點說話吧。”
然后許杭就被段燁霖撥動身子轉了過去,面對著段燁霖,和許杭的赤身裸體不同,段燁霖只是裸著上身,下面還穿著褲子的。
大概是精神已經太過于受折磨,許杭現在沒有多少羞愧的情緒,只是有氣無力地看著段燁霖給他擦臉:“這種醫患游戲你還要玩多久?”
段燁霖仔仔細細給許杭擦著臉,一點兒也不受影響:“到我不想玩了為止。”
突然許杭伸手抓住了段燁霖的手腕,湊近他:“你不會……還喜歡著我吧?段燁霖,清醒一點,我一點兒也不會感激你,更不可能喜歡你。”
段燁霖的注意力全在許杭那纖細到能看清骨頭形狀的十指,目光動了動:“哦。”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反應。
許杭加重了一點語氣:“你就這麼賤嗎?堂堂一個司令,非要在我這里自取其辱?你……”
話沒說完,許杭的下巴就被捏住,段燁霖俯身吻了上去,不是簡單地吻他,而是將他往水里壓,直到水面沒過他的頭頂。
在水中,窒息一吻。
聽不到、看不到、聞不到…所有的感官失去了作用,只有唇上的摩擦那麼鮮明。
許杭渴求呼吸,想把段燁霖推走,可是手軟綿綿的只能搭在他的肩上,任由他啃咬與玩弄。
最后氣息用盡,才被猛然從水里撈起來,段燁霖將帕子扔進木盆里,扯了一條干凈的長毛巾,把許杭包裹住,一下子從浴盆里站起來。
他說:“究竟是誰在自取其辱,現在明白了嗎?”
許杭無話可說,憋著一口氣,直到段燁霖 把他放在床上,給他一身干凈的新衣服。
看見許杭手上的淤青,段燁霖給他輕輕揉著。
“你自己穿吧,我現在要去書房處理一點事情,一個小時就會回來,你最好乖乖在床上躺著,等我回來,什麼事也不許做。
”
霸道蠻狠無比的一句話,許杭瞪著他不回答,段燁霖捏住他的臉:“說話,別逼我像前幾天一樣把你銬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