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許之期》作者:籠中月
文案:
失憶后找前任復合慘遭翻車
這是一本狗血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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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風得風的二世祖陳覺意外失憶,將這三年間的事忘得干干凈凈。
睜開眼,母親不在了,包養過的小明星們已另覓金主,唯有親妹妹和她新交的男友宋珂陪在身邊。
玩女人,開跑車,他紈绔更甚從前。漸漸卻發現,看似疏離的宋珂其實很在意他,甚至危險時不顧性命也要救他。
他問:“從前我們是不是朋友?”
宋珂卻換了副冷淡的面孔:“我哪有資格做陳總的朋友。”
陳覺不甘心,某天酒后將人摁倒,想要撕碎那副得體的假面具,扒開襯衣的那一刻卻突然動彈不得——
宋珂肩上竟然紋著一個名字。
*
失憶的是攻
妹妹從頭到尾都知情
第1章 他不再是我的陳覺
從公司出來,城市燈影霓闌。
經過門口的儀容鏡時,宋珂停下來看了眼自己的樣子。
為了拉到那六千萬投資,這周他幾乎沒睡過一個整覺,兩邊的黑眼圈深得發青。盡管挺拔的架子還在,但身形相比從前清減太多,又因為嘴緊緊抿著,所以下頦曲線看上去十分僵硬。
待會兒以這副尊容見著陳覺,想必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吧?
正值十一月末,天氣又冷又潮。宋珂提著公文包站在路邊,寒風貼著皮膚吹過去,頸間的毛孔跟著微微收緊。
沒過多久,有人降下車窗喊——
“未來宋總!”
回過神,一輛銀色沃爾沃停在路邊,“拼命二妹”陳念嬌俏地望著他。他笑笑坐上副駕,空調的暖風呼呼地吹拂到臉上。
“下午相親戰況如何?”
“別提了,那位大哥像清朝遺少,開口閉口就是女人應該相夫教子,跟他吃飯簡直像坐牢!”
宋珂淡笑:“我看你也缺乏誠意,要不怎麼會連衣服都不肯換?”
陳念還穿著上班的職業套裝,看起來儼然是位初出茅廬的女強人。
“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那個人……”聲音漸微。
“他那個人怎麼了?”
“打住打住。”回過神來,她慧黠一笑,“誰不知道你們倆是一條心?我要是說了他的壞話,待會兒你到他面前告我一狀,我可沒有地方說理去。”
“就你精。”宋珂把頭轉向窗外,“開車吧,別讓你哥等。”
剛才那抹笑容還停留在臉上,雖然沒有多少溫度,隱隱約約卻多了些期待。兩側的法國梧桐漸漸開始倒退,枝蔓的影子從車窗上掠過,他那雙清澈的眼珠仿若深潭,靜靜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半小時后,車在宅院外停下。
樹林掩映的別墅里透出朦朧的燈光,陳念偏過頭,隔著玻璃迫不及待地望過去,雙頰紅撲撲的像個孩子。
“哥哥真的在家。”語氣也難掩驚喜。
這次陳覺出國半個多月,據說跟幾個朋友在海邊沖浪,被陳念幾番勸說才勉強同意回國。
家里的傭人顧阿姨正在收拾客廳的煙蒂,見他們來了,笑容滿面地放下活計:“正想打電話你們就到了。外面冷吧,我這就把空調打開。”
“我哥呢?”
“剛才還在沙發上坐著啊,可能是去花園抽煙了吧。哎,他這煙癮現在是越來越大,成天到晚的煙不離手,脾氣性格也變了很多……”
陳念不想聽這些,借口換衣服避開了。
宋珂在客廳略坐了坐,顧阿姨拜托他請陳覺過來吃飯,他只好起身往外走去。
花園里幾株筆直的香樟,高雖不高,勝在枝繁葉茂,掩映著庭院深深。
越過幾棵樹,終于看到那個模糊的背影,宋珂卻近鄉情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是他嗎?
像是,又像不是。他在淡灰的夜色下坐著,頭發短了些,煙抽得慢條斯理。他們之間好像隔著一層什麼,所以總也看不清。
以前陳覺老說自己高大俊朗,說“你看咱這堂堂十幾億身家又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的,配你怕是綽綽有余吧,這麼好的桃花你就不考慮去廟里還個愿?”宋珂覺得他無聊,往往回他一句:“我是命犯太歲才會撞到你手上。”
如今這樣連輪廓都模糊的夜晚,忽然覺得他說得對。
“陳總。”
喊了一聲沒人應,走近才發現他在打電話。
“出去一趟剛回來,連我妹妹都還沒見上面,哪有功夫應付你。”他微側著身,一邊說話,一邊低頭往煙灰缸里撣煙灰,“下回吧,下回帶你一起去,省得你一天十通電話打得我心煩。”
宋珂攥了下褲管,手心全是汗。
“陳總。”
這次陳覺總算聽見了。撇見后面有人,他將話收住,徹底掐熄了煙:“先這樣,我妹妹他們回來了。”
兩人總算面對面。
陳覺好像的確是玩累了。他以前就喜歡懶洋洋地胡說八道,到哪兒都呼朋引伴,光是吃喝玩樂就能把自己累得夠嗆。現在坐姿還是懶洋洋的,可是舉手投足始終有種少年氣,所以不大看得出已經三十歲了。
“來了?”
“嗯。
”
借著昏暗的夜色,宋珂近乎貪婪地打量他。
三周不見他曬黑了,頭發隨意地抓過型,鬢角有些不羈的凌亂,高高卷起的袖口露著里面勁瘦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