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稷不確定道:“應該就不是了吧,我沒有你沒有,這個病還能自己突然冒出來嗎?”
路鶴寧冷冷地看他一眼:“什麼叫突然冒出來,你不知道艾滋病怎麼來的嗎?”
徐稷問:“怎麼來的?”
“大猩猩爆菊爆出來的,”路鶴寧心里也松了口氣,這會兒上下打量他,見他這兩天皮膚又黑了不少,胳膊上的肌肉又格外發達,擋住那張臉跟個猩猩也沒差了。他想要諷刺徐稷兩句,肚子里卻沒多少能攻擊人的詞語,只得忿忿地憋回去了。
不是艾滋和梅毒,徐稷的蛋蛋卻依舊很憂傷,他只得再給朋友打電話,又讓人給插隊了一個皮膚科專家號,理由依舊是有個小朋友不舒服云云。
早上的時候倆人都心急火燎地往醫院趕,路鶴寧雖然很不待見徐稷,卻沒仔細看他穿了什麼。這會兒徐稷在一邊打電話,他才注意到這人竟然穿了一身的仿牌,褲子是什麼的看不出來,但是襯衣和腰帶都是gucci的,仿的跟真的似的。只是徐稷這人不講究,襯衣有一半扎在了腰帶里,另一半在外面扯著,頭發亂糟糟的,胡子也冒著一圈青茬,打電話的時候一叉腰,從后背看就一二流子在接頭。
路鶴寧越看越辣眼睛,恨不得離他十米遠,身上再貼張“和他不熟”的標牌。
徐稷卻很沒眼色,打完電話走過來道:“你在這等個把小時,我去看一下,看完了先把你送回家。”
這天是周末,醫院附近堵車厲害,打車不容易。路鶴寧昨晚忙了一晚上,今天又沒吃沒喝的等著結果,這會兒就有些發困了。
他想了想先給會所打了個電話請假,又告訴了游辰一聲自己沒帶鑰匙,大約一個小時后回去,讓他等自己一下。忙完左右沒事干,靠著醫院的長凳先瞇著睡了一會兒。
感覺還沒睡著,就聽徐稷在一邊喊:“小朋友?”
路鶴寧皺著眉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他。
徐稷道:“走吧,我看完了。”
他說完先邁腿走了兩步,回頭見路鶴寧沒跟上,又停下來等著他。
路鶴寧懵了會兒才站起來,看了看時間有些詫異:“你看完了?”這過去了也就五分鐘。
徐稷點了點頭。
路鶴寧詫異道:“是什麼病?這麼快?查出來了嗎?”
“……沒什麼病,”徐稷等他一直走到自己的跟前,才摸了摸耳朵不太自然道:“……濕疹。”
路鶴寧:“……”
徐稷臉上不太好意思,不過依舊坦白道:“就是捂了襠了……”
路鶴寧:“……”
倆人沉默著往外走,路鶴寧半天接受了這條信息,又花了半天時間才反應過來:“……你今天喊我出來查體,就是因為這個?”
……捂了襠了……捂了襠了……敢情他一早上被嚇個半死又氣又急心里還準備著萬一不行就早點立遺囑,就是因為這個人捂了襠,捂的蛋上長毛了?有病吧!
徐稷咳嗽了一聲。
路鶴寧半天無語,道:“厲害了啊大哥,你是幾天沒換內褲啊,能給捂成這樣?”
“我換挺勤的,”徐稷道:“但是前陣子一直在工地上,那邊是坑道,可能太潮濕了。”
路鶴寧:“……”他之前就覺得這個人是個包工頭,沒想到還真給猜對了。
只是一想到今天折騰一天,就為這麼個破事還是不夠郁悶的。不過也幸好是這麼個破事,總比真出事要好。
徐稷問他:“你住哪兒,我先送你回去。”
路鶴寧報了小區名,見徐稷詫異的看過來,冷笑道:“跟你同一個小區。”
徐稷說:“哦,那以后還能常見面了。”
路鶴寧看他一眼:“可別了,每次見你都沒好事,”他猶自氣不順,掐著嗓子學道:“哎吆,一個小朋友,那里不太舒服,給他看看去。哎吆,小朋友好像是皮膚還不太好,你再幫忙給掛個主任號……”
徐稷:“……”
路鶴寧冷笑:“這位小朋友要被嚇死了,還是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徐稷被他諷刺一頓,噎的上不去下不來,只是這事是自己理虧,他原先那套理直氣壯也不好使。于是沉默著開了一路的車,等到了小區門口才哼哧哼哧道:“可不,快別見了,我也是見你一次倒霉一次。”
第7章
路鶴寧跑了一天提心吊膽,雖然知道了徐稷是濕疹的緣故,但是一想到那天這人沒戴套,心里還是不免擔心。他自從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之后一直很害怕這個,同志之間傳染艾滋的概率要比其他群體高很多,雖然兩個健康的人之間發生關系并不會出事,但是從本心而言,他并不相信徐稷的話。
一個天天吃喝嫖賭,能捂的蛋蛋長毛又一有空就找小姐的人,節操早就讓狗吃了,說的話能可信到哪里去他心事重重的回家,正好碰上游辰往外走,打了個照面。
游辰今天特意打扮了,里面穿著件小襯衫,外面是身英倫風的藍黑色制服,收腰顯胯的,路鶴寧愣了一下差點沒認出來。
游辰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路鶴寧驚訝道:“你怎麼想起穿這一身了?”
游辰抬著臉問他:“帥嗎?”
路鶴寧笑了笑說:“帥,帥的不得了。